話一出,凌天行整個人都愣住了,深邃的黑瞳看向懷裡的小女人。舒愨鵡琻雖然不解她爲什麼這樣說,不過心裡卻很溫暖。
男人的大手,一把抱緊了她。
“這麼說,你是答應我了?”故意問道。
吳悠擡眸對上那雙鑽石般璀璨的黑瞳,沒反應過來:“答應什麼?”
“當然是做我的女人了。鈹”
小女人一僵,想着桑楠跟她說的話,心更疼了幾分。
“那做你的女人有什麼好處?”
凌天行俊眉一挑:“這個嗎,好處可多了,你要是答應了,以後我就寵你,疼你,照顧你,再也不會欺負你枇。
你逛街想買東西,我掏錢;你想吃什麼,一個電話我讓人送到;要是被人欺負了,就打回去,不論死活,我給你頂着;最重要的是,我的錢可是很多哦,你幾十輩子都花不完,但是如果你還想接着擺攤呢,我讓人專門給你找塊地方,免費的,而且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城管去管你-----”
凌天行故意you--哄的說着,他知道這丫頭最財迷的,前面的或許不考慮,但擺地攤這一點他就將她吃的死死的。
果然,聽到這話,吳悠瞪大眼睛看過來:“真的嗎,你確定能幫我搞到地方?”
某人一臉囂張:“凌四少的面子很厲害的。”
“好,就衝這一點,我答應你。”吳悠一臉的爽快。
聽到這話,凌天行一臉的興奮,大笑出聲。
吳悠看着,小臉羞-紅的不行,抱着他的手更緊了。
心裡卻在得意,這下以後自己就不用怕城管了。果然樹大好乘涼,心怡沒說錯,這隻金王八還挺厲害。
下一秒,吳悠就被人拎着衣領,提出一米之外:“趕緊去洗澡,臭死了。”凌天行皺緊了眉頭,臉色難看的不。
他剛洗完澡,該死的就被這個丫頭抱住,這會才反應過來,臉色頓時難看。
吳悠倒是一臉的得意:“我現在可是你的女人了,你怎麼可以嫌棄我呢,來,抱一個親愛的。”故意說着,撲過來。
凌天行看着吳悠一臉的壞笑,大手一把支住了她的頭。
吳悠伸着兩隻手,胡亂揮舞着,怎麼都夠不到眼前的人,氣呼呼的嘟着小嘴。
“你剛說要寵我,疼我,該死的這會就欺負我了。”
“我當然要寵你了,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本少爺決定親自爲你洗-澡,怎麼樣?”凌天行故意哼了句。
話一出,吳悠趕緊後退好幾步,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小臉更是紅到了脖子根。
“不用了,我自己洗就好。”逃似得直奔向房間。
雖然自己剛答應做他的女人,可是洗-澡這是多尷-尬啊,讓她面對這樣一個男人,那怎麼受得了。
凌天行看着小女人落荒而逃的身影,大笑出聲,很是開心。
這丫頭果然有趣,也只有她才能讓自己開懷大笑。
吳悠只覺得小臉滾-燙-滾-燙的,明明水是溫的,卻感覺那麼熱。
想着剛剛凌天行的話,更是害羞的不行。
感覺像是做夢一樣,真的和這個傢伙在一起了嗎,他真的成了自己的男朋友。
想着他們相識到今,一幕幕的閃過腦海,吳悠的小臉滿是幸福的甜蜜。
她真的撲倒了,這次是真的。
這隻別人眼裡鑽石級別的金龜,真的成了自己的男朋友。吳悠開心的叫着,喊着。
等到在出來時,看着牀-上躺-着的男人,整個人都驚住了:“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我當然要在這裡了。”凌天行故意說着。
“你,你怎麼可以----”雖然他們剛剛確定關係,可這進展的未免也太快了。
“過來。”某人哼了句。
“啊?”
“別讓我說第二遍。”某人臉色一冷。
“冰山男,雖然我答應當你的女人,可是我覺得我們該好好的培養培養感情,一上來就這樣,不太好吧。”吳悠推辭着。
“我們住在一起這麼久,早就培養好了。”
“可是,那也太-----”吳悠還要說什麼,卻被走過來的某人一把拉住。
“幫我上藥。”故意哼了句:“我現在渾身是傷,就算你想要,現恐怕也不能滿-zu你啊。”
話一出,吳悠憋-紅的小臉,像是熟透的蘋果般,又氣憤,又惱怒,又憎恨。
“該死的,誰想要了,我纔沒有。”吳悠怒瞪着,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壞了了。大白天的連個上衣都不穿,就躺在人家g-上,任誰都會這樣想。
“哈哈,哈哈-----”凌天行爽朗的笑出聲,看着那張緋紅的小臉,心情大好一片。
本想着給他上藥的時候好好整治他,可當看到橫七豎八的傷口時,只覺得小心臟猛地繃緊,抽痛的不行。
小手顫抖着摸向那道道傷疤,他該有多疼,流了那麼多血,如果自己沒有去,他是不是就真的會死掉。
吳悠氣憤的小臉心疼無比,視線變得模糊,眼眶酸澀,鳳眸卻直直的看着那些傷口。
說出不心疼,還是心-痛,還是爲他擔心:“啪啪---”兩滴清淚滾落,剛好落在了凌天行的傷口上。
男人感受着那灼熱的溫度,身體不由的僵了下:“我不疼,沒事的。”“怎麼會不疼,這麼多的傷口,這麼深,連肉都往外翻了,怎麼會不疼。”吳悠說不出哪裡來的氣憤,大吼着。
某人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他知道那是她擔心自己。
“混蛋,你不是很厲害嗎,很強嗎,幹嘛要受傷,還傷的這麼重。”小女人的聲音,滿是責備,更帶着心疼。
“以後不許在受傷,你要是在傷到自己,我就不要你了。”
話一出,某人頓時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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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丫頭在想什麼,居然說不要自己。凌天行頓時哭笑不得,要知道他堂堂的凌四少,多少女人搶破頭皮巴不得讓自己多看一眼。
這個丫頭撿到了自己這個寶貝,居然還說不要。
讓他又氣,又怒,卻更多了幾分欣慰,冷漠的心很是溫暖。
“我這麼個大鑽石你居然不要,對我虎視眈眈的女人,從市區這頭排到那頭呢。”
“該死的,你還來勁了,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啊,可惡的傢伙。要是敢想着別的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吳悠憤恨的咬牙切齒。
“那你怎麼收拾我啊,是以-身-相-許-還是陪我一起-i啊?”
“許你個頭啊,該死的,可惡。”吳悠咒罵着,小臉憋-紅的不行。在也不看他,趕緊上藥。
本來還不忍心,就衝那番話,吳悠的小手故意用力的按着他的傷口。
“啊,好痛,你這是乘人之危。”凌天行故作痛苦的模樣。
“我就乘人之危怎麼了,這個時候不報仇,難道要等你好了嗎?看你還敢想別的女人嗎,疼死你。”
“我可是理解爲,你這是在吃醋嗎?”某人嘴角滿是得意的淺笑。
“誰吃醋了,老孃纔不會吃你的醋呢。”
“哦,是嗎?”凌天行說着,手直接偷襲過來,剛好按到了吳悠的ong。
不由得搖頭咋舌:“小,真小,太小了,摸着不舒服。”
話一出,吳悠頓時火冒三丈,這可是她最忌諱的事,這個該死的傢伙,居然還說了三個小,讓她怎麼能忍受。
“該死的王八蛋,我跟你沒完。”氣憤的怒吼一聲,小拳頭就揮過來。
凌天行趕緊躲閃開,頓時兩個人追打一片,整個房間不時的傳來咒罵聲,大笑聲,很是熱鬧-----
睡了一上午,吳悠直到下午才醒過來。
想起什麼,趕緊看向手裡,居然還握着那張金卡,興奮地小臉滿是得意。
這可是凌天行走之前給她的,隨便花,無上限。
“這個傢伙腹黑,霸道,獨斷,不過還挺大方的嗎。”吳悠正尋思着怎麼花。
基於他之前總是欺負自己,所以吳悠決定狠狠的報復他一下,反正他這麼有錢,不花白不花。
“有了。”吳悠興奮地說着,直奔向市區的兒童商場。
零食,衣服,日常用品,玩具------統統買了一大推,直接僱了一輛大卡車,這才裝得下。
“原來有錢的感覺這麼爽啊。”吳悠看着滿滿一大車的東西,很是得意。
郊區,陽光孤兒院。
“哇,悠悠姐姐來了,太好了。”遠遠的幾個小朋友看到吳悠,趕緊奔過來。
“小東西們,我給你帶禮物來了哦,趕緊叫大家出來。”吳悠興奮地說着。
“悠悠姐姐,我可想你了,你都好久沒來了。”小丫頭討喜的說着。
“悠悠姐姐萬歲。”呼啦的幾十個孩子統統圍過來。
卡車上的東西被卸下,小朋友們興奮地叫着,笑着,說着,很是開心。
看着那些乾淨,天真的笑容,吳悠的心裡暖暖的。
“悠悠,怎麼又買這麼多東西,上次你寄來的錢還沒用完呢。”校長一臉的感激。
“校長不用這麼客氣,當年要不是你收留我,說不定我早就餓死了。當年我可是沒有交學費,飯費啊,這些就當做是補償吧。”吳悠感激無比。
當年媽媽出了車禍,宮芊芊母女就被接進了宮家。她媽媽剛出車禍沒一個月,那個人居然要再婚。
她怎麼能不恨,怎麼能接受。
宮母當着那個人的面,對吳悠別提多好了,那個人不再,就冷嘲熱諷,拳打腳踢。
吳悠本來性子就倔,最討厭這對陽奉陰違的母女,可她一個孩子怎麼會是宮母的對手。
直到那天晚上,她無意路過宮父的房間,聽到裡面有哭聲,因爲好奇,才走過去,卻不想竟然聽到宮芊芊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原來他們在一起那麼多年,一直揹着媽媽,揹着她,論歲數宮芊芊比她還要大幾個琝鉬月呢。
這麼多年,他居然揹着媽媽在外面養女人,養孩子,他的心裡,究竟自己和媽媽算什麼。
媽媽一心爲他,可是他呢,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心對待,那一刻吳悠恨死那個男人了。
她推門進去,咒罵着宮父和小三。如果不是他,媽媽也不會死。
那一夜,電閃雷鳴,風雨交加,吳悠憤恨的咒罵着,將心理所有的恨,委屈,痛苦統統發泄出來----
那一夜,她被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那一夜,小三故作大方的說,只要她以後好好對宮芊芊,不再記恨,她還是宮家的大小姐----因爲她知道,吳悠是不會接受的。
那一夜,那個男人看着她倒在血泊裡,雖然愧疚,卻沒有伸手去扶她,或許對他來說,宮家的面子比她這個不孝女更重要----
那一夜,是她這輩子最痛苦,最憎恨,最絕望的時刻。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出了宮家,是爬,是滾,還是-----
那一夜,她帶着滿腔的仇恨離開了宮家,手裡卻死死的拿着母親的照片,那是她唯一的東西。
那一夜,她頭也不回,可是她知道,宮氏母女一定在她的背後,得意的笑----
任憑風雨打溼自己的衣服,任憑雨點砸痛自己的身,卻及不上心底的痛和恨。
她以爲,那一夜她會離開這個世界,會解脫,會看到自己最思念的媽媽,卻不想睜開眼是在孤兒院,而出現在眼前的人就是院長。
吳悠深深的嘆了口氣,收回了思緒:“院長,我的生命是你給的,報答是應該的,更何況這裡纔是我的家。”
聽到這話,校長一臉的心疼看過來:“對,這裡就是你的家。”
吳悠聽着,心裡暖暖的都是感激。
“校長,裡面的洗手間修好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吳悠擡眸看時,頓時驚住了。
居然是北冥夜,他怎麼會在這裡?
北冥夜看到吳悠,也不由得愣了下:“好巧啊。”沒想到在這裡碰到這個丫頭。
“你在這裡做什麼?”吳悠一臉的戒備。
“悠悠,他是來幫我修洗手間的,北冥先生也經常來這裡幫孩子們。”校長解釋着。
“什麼,就他----”吳悠一臉的不相信,這個傢伙怎麼會這麼好心,想起那次利用自己拿炸彈的事,她至今耿耿於懷。
北冥夜將吳悠的表情看在眼底,寡涼的俊彥勾起一抹淺笑:“丫頭,別來無恙啊。”
“無恙你個頭啊。”吳悠一臉的不買賬,領着孩子們去那邊玩了。
北冥夜看着吳悠那張精緻的小臉,天真,純淨的笑容,邪魅的眸子微微眯了下,心裡一種說不出的熟悉。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了,竟然對這丫頭有這樣奇怪的感覺。
哄着孩子們,玩了好久,校長才帶着孩子們去休息。
學校後面的樹林,吳悠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這裡了,看着不遠處的那顆大樹,精緻的小臉一絲失落劃過。
不知道那個小男孩怎麼樣了,他是否還記得自己,記得這棵他們一起種的樹----
身後的北冥夜剛好看到這一幕,目光順着吳悠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的那顆大樹上,微微錯愕,邪魅的眸底多了幾分深思。
這丫頭怎麼會知道那棵樹,這明明是他和那個小丫頭-----
想到這裡,北冥夜猛地一驚,瞪大眼睛看向吳悠,更是疑惑。怎麼會,怎麼可能,那個丫頭明明是莫柔,一定是巧合,一定是----
吳悠剛好回頭,看到身後的人:“混蛋,你怎麼在這裡,難道你跟蹤我?”
本來就對他沒什麼好感,這會看到北冥夜,吳悠自然來氣。
“我有必要跟蹤你嗎,你有什麼值得我跟蹤的?”北冥夜-寡-涼的聲音傳來。
“該死的,你說什麼,混蛋。”吳悠揮舞着小拳頭就要砸過來,北冥夜趕緊躲閃開。
兩個人頓時追打成一片,兩個身影穿梭在樹林裡,多年後,回想起這一幕,北冥夜的心底只剩下無盡的傷痛。
從孤兒院回來,吳悠直接回了宿舍,這個時候當然要好好的炫耀炫耀了。
剛到宿舍門口,就聽到唐心怡的咒罵聲:“王八蛋,滾,別讓老孃在看到你,混蛋。”
“死肥婆,本少爺又不是來找你,你以爲本少爺想看到你啊,切,就你這樣的,倒-貼本少爺都不會考慮。”桑楠痞痞的憤-怒聲傳來。
“繡花針,就算是全天下的男人死光了,老孃都不會正眼看你一眼,趕緊滾。”
聲音落下,就看到桑楠被唐心怡推出來了。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吳悠一臉的不解看過來。
“小果子,啊,小果子救命啊,這個死女人要佔我便宜。”桑楠趕緊奔到了吳悠的身後。
“說這話也不嫌丟人,老孃還嫌棄你的繡花針太小呢。”唐心怡那叫一個奔放。
話一出,桑楠一臉的忒黑,難看:“死肥婆,本少爺從來不打女人的,但是你太可惡了,幾次三番的羞-辱本少爺,今天本少爺就破個例。”說着,揮着拳頭就過來。
“該死的,有種你動老孃一下試試。”
桑楠卻被吳悠一把拉住:“住手,這裡是學校,要打架出去。”怒吼一聲。
唐心怡看過來,一把拉過吳悠,就往宿舍走:“死丫頭,還是你有良心。”碰的一聲,關了門。
“死女人,你給我本少爺開門,混蛋,肥婆。”桑楠氣-憤的咒罵着,狠狠的捶着。
“有本事你就把門錘爛,否則別想進來。”唐心怡得意的說着。
吳悠一臉的無語,這兩個人真是一對活寶冤家。
“死丫頭,你這個時候回來幹什麼,大晚上的不是應該是找你的凌四少嗎?”唐心怡不悅的哼了句。
“晚上想吃什麼,我請客。”吳悠一臉的爽快。
唐心怡頓時覺得不對勁,直奔過來,哥倆好的摟住吳悠的肩膀:“哦,突然這麼大方,肯定有事,是不是你撲到了啊----”
看着一臉八卦的唐心怡,吳悠小臉瞬間緋-紅一片,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啊!”只聽唐心怡大叫一聲,跳出了兩米遠,瞪大眼睛看向吳悠:“你,你,你真的-----”一臉的難以置信。
“幹嘛這麼大反應,是真的,而且是他跟我表-白的。”吳悠一臉的羞-紅。
“啊,死丫頭你太牛-叉了,太強-悍了,居然真的搞定了那個冰山男,太厲害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偶像啊。
堂堂的凌四少居然跟你表-白,太震驚了,死丫頭快點說說,趕緊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宿舍外,桑楠聽到那一聲尖叫,頓時臉色繃緊,不知道兩個死丫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擔心的不行,趕緊用力的拍着門,大叫着。
屋內的兩個人,卻完全無視,一個說着,一個聽着,很是滑稽。
C市郊區的墓地,莫柔的石碑前,一個高大的身影,直直的佇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夜色至深,微風輕拂,北冥夜額前的碎髮隨風飄起,邪-魅的俊彥,宛若木雕一般,沒有一絲的生機。
久久的看着那張照片,心底說不是痛,是疼,是絕望,是可笑,還是死而復生的欣喜----
他以爲莫柔就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所以纔會那麼在乎她,喜歡她,愛她----卻不想到頭來,原來只是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這麼多年,他對莫柔的死,一直愧疚,自責,悔恨着。
明明自己喜歡她,卻故意將她送到凌天行的身邊,讓她成爲自己報復的工具,武器,利劍。
直到聽到她的死訊,那一刻他的心都死了,痛苦,悔恨,絕望----說不出,道不明,只剩下悲傷。
午夜夢迴,他都會夢到當年那個小女孩坐在他們親手種的大樹下,抱着膝蓋,一臉絕望的看着他。
那是他心底最痛的傷,最深的疤。
多少次,他都在後悔,奢求,如果時間真的能倒退,他絕對不會讓莫柔離開自己,絕對不會。
所以他恨,他怒,他惱,纔會報復,纔會對付凌天行,不惜一切代價,只想殺了他。卻不想這些年自己居然一直都活到一個天大的笑話裡。
如果不是今天碰到吳悠,如果不是看到她看那棵樹的失落,他怎麼也不會想到。
原來吳悠纔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纔是那個溫暖他,第一個和他交朋友的小女孩,纔是那個一起並肩坐在樹下,談論將來的小丫頭。
“啊!”只聽一聲吶喊,幾分痛苦,幾分決絕,幾分欣喜,幾分可悲-----
久久的,聲音迴盪在整個墓地,不曾散去。
看一眼石碑上的照片,北冥夜寡-涼的薄脣勾起一抹冷笑:“吳悠,你是我的,這輩子都是,我一定要把你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