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猶豫,也沒有考慮什麼,只是很真誠的想將眼前兩個傢伙殺死!
在徐陽擡起手的瞬間,莫比教主目光微凝,眼中流露出恐懼的情緒。
他甚至沒有生出反抗的念頭,因爲他心裡很清楚,面對一位彼岸境界的存在,反抗也沒有任何意義。
“等等!”忽然,男孩開口,叫住了徐陽。
徐陽並沒有因爲男孩的聲音住手。
此時,他已經用一股氣勁圍住了男孩與莫比教主。
一念之間,他就能碾殺二人。
不過,他也清楚,現在在他面前的男孩並非對方的的真身。
不過,即便只是容納一縷精魂的容器,徐陽也打算先碾殺再說!
“我名爲血祖!那兩個血徒是我派去的,只有我才能解開他身上的血毒!”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的恐怖氣勁,男孩驀然道。
聞聲,徐陽目光微凝。
他終究沒有下一步動作。
幾秒鐘後,徐陽淡淡道:“我給你一天的時間。”
男孩目光平靜。
頃刻,男孩道:“好。”
話落,男孩便直接閉上了眼睛,雙手在胸前結出一個法印。
在徐陽冰冷的目光中,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後,男孩睜開眼睛,衝徐陽道:“血毒已經解開,她沒事兒了。”
“很好。”徐陽點頭。
接着,他伸出手來。
根本沒有給莫比教主反應的時間,一道氣勁瞬間纏繞在莫比教主身上。
嘭!!
莫比教主的身體如同一蓬血色的煙花般直接炸開!
血霧瀰漫在方圓三米的範圍!
足足幾個呼吸的時間後,血霧慢慢下落,與骨肉一起化進血水之中,流淌向徐陽!
血水在流向徐陽的時候自動分開,繞過徐陽才繼續往後流。
徐陽沒有理會自己腳下的血水。
他擡起頭來,看向男孩。
此時,男孩的眼中流露出一抹茫然的情緒。
眉尖輕蹙下,男孩道:“你不遵守承諾?”
“我已經遵守承諾,只是殺了他,滅掉你這一縷殘魂而已!這是給你們教訓,如果再有下一次,有關降臨教的所有存在都會被毀滅!”徐陽冷聲道。
話落,他伸出手來,右手對準男孩!
感受到復又纏繞在自己身上的氣勁,男孩的目光微微顫抖。
幾秒鐘後,男孩道:“你沒有必要再這麼做。”
“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只存在兩種,我想或者我不想。”徐陽淡淡道。
“我們會成爲敵人的。”男孩道。
“你還沒有那個資格,讓你的主子來跟我說話吧。”徐陽淡淡道。
話落,徐陽握住自己的右手。
“嘭!”
又一聲砰然響起!
如法炮製,幾乎一模一樣的,男孩的身體炸開!
不過,與莫比教主不同,男孩的身體炸開之後有一道血色的虛影浮現其中!
“吼——!!”
血色虛影一聲嘶吼,試圖逃跑。
不過,無論它怎麼逃跑也沒有意義,就如同撞上了一堵無形的牆,血色虛影仍被徐陽慢慢的握住。
“啊——!!啊——!!”
隨着徐陽“握緊”,血色虛影發出更尖銳的叫聲。
虛影與無形的氣勁甚至摩擦出虛無火花!
呼吸之間,血色虛影還是在徐陽手中蓬散!
“嘭!”
伴隨一聲乾脆的聲音,血色虛影化作一團紅煙!
徐陽看着黑色虛空中的紅煙,面無表情。
直到紅煙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徐陽方纔收斂起自己的視線。
手插進口袋,徐陽緩緩轉身。
在徐陽的腳下,血水仍在肆意流淌。
不過,每當徐陽一腳落下,這些血水便會像有生命一般自動避開徐陽的腳。
沒有沾染一絲血水,徐陽走下樓梯。
一步步,徐陽回到一樓。
此時,建築的外面已經被圍到水泄不通!
不只是武裝人員包圍住了這裡,一些隸屬於a區的超凡者也堵在前面,等待徐陽出現。
徐陽方纔出現在陽光中,十幾顆紅點落在了徐陽身上。
徐陽看了眼落在自己胸口的紅點,面無表情着抽動下嘴角。
繼續往前走,最後,徐陽在一道道目光中站在了建築外面。
“放下武器!舉手投降!”眼前,一道刺耳的聲音。
徐陽低垂下眉眼,看到是一個臉上有些黑痣的禿頭男人舉着個喇叭衝自己喊。
wωω ◆Tтkǎ n ◆¢O 在徐陽看向他的瞬間,男人先是一愣,臉上流露出不安的神色。
下意識的,他後退一步。
不過,徐陽並沒有理會他,更沒有衝他動手,
在一道道目光中,徐陽擡起頭來,看向已經陽光明媚的天空。
接着,徐陽便拔地而起!憑空飛昇!
“啪!”
“嘭!!”
伴隨兩身巨大的響聲,徐陽腳下的磚石直接化作涅粉!
空中,又一聲音爆聲後,徐陽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中。
擡起頭來,看着徐陽消失的方向,所有人神情呆滯,滿臉難以置信。
在這一刻,他們甚至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不然,他們根本無法理解方纔發生的事情。
即便是一些超凡者也滿臉呆滯。
理論上來說,作爲一個宗師其實就有借力而行,勉強凌空虛渡一段距離的能力。
比如,傳說中達摩一葦渡江便是這樣的境界。
更進一步,便是傳說中的苦海境界,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凌空虛渡。
但那也只是如更強力的跑跳一般跨越長遠距離。
如徐陽這般直接沖天而起,彷彿超人一般的能力還是有本質區別的!
徐陽這樣的能力已經超出人們對超凡者的認知,就算是真正的神明也不過如此吧?!
“咕咚!”人羣中,還拎着喇叭的禿頭男人忍不住蠕動一下喉嚨。
接着,他緩緩垂落下自己的手臂。
“啪!”他手中的喇叭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興許是這一聲聲音驚醒了衆人,一些人這時纔回過神來。
陽光下的一陣風吹過,所有人一個寒顫,彷彿如夢初醒,滿臉恍惚。
接着,方纔還戰戰兢兢如臨大敵的人幾乎都放下了自己的武器。
如果說一隻野牛面對一頭獅子還可以試圖反抗的話,那麼,一隻螻蟻面對一頭獅子就實在什麼反抗或者反擊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