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鄭爺爺鄭奶奶說了好一會的話,聽着他們傳授的一些經驗,以及需要注意的人,或者新晉的一些人中,哪一些是可信可重用的,兩位老人那都是清清楚楚。
尤其是鄭奶奶,拉着齊秋霜私底下說了不少事,有一些是樑澈鈺小時候的事,而更多的是,關於夫妻之間如何相處的,直說得齊秋霜滿面通紅,就兩人的年紀來看,離真正成親還早着呢。
“好了,你們兩個好好玩,我們兩個老頭子就不湊熱鬧了。”鄭爺爺笑着說道,起身和鄭奶奶離開。
其實他們萬全是可以去王府上找樑澈鈺的,但是一直以來,兩口子對樑澈鈺在外人的眼中一直是淡淡的,如今鄭爺爺退下來,但還有許多人盯着的,不好明裡去找人。
趁着冬釣,就過來轉兩圈,也不會有許多人懷疑什麼,畢竟說話聊天多了去,這可比特地去找一個人不打眼多了。
送走鄭爺爺鄭奶奶,齊秋霜看了看手中的玉佩,被人常年佩戴,表面已是有一層淡淡的光澤包裹着,或許不名貴,但意義絕對不同。
“先收起來罷,等過些年,再佩戴。”樑澈鈺輕聲說道,這一對玉佩,知道是鄭爺爺的人還是很多的,等過了幾年,老爺子在朝中說話不那麼重要了,自然的,該忘記的也就忘記了。
而那時,相信他以及太子的勢力已經鞏固下來,自然不用去怕那些有的沒的。
兩人私底下又說了些話,正想說出去外頭走走,認個臉熟的時候,一羣少爺們就帶着小廝上來,先是報了家門,而後說起這釣魚的事兒。
實際上,這些人早些時候就來了,不過那個時候鄭爺爺鄭奶奶在,他們也是有眼色勁兒的,並不上來打擾,等人走後還等了好一會。
說起來,樑澈鈺和這些人的年紀也是差不多的,若是他沒去涼州府,這些人中,也應有些人是和他交好的,以後也許會成爲左膀右臂也說不定。
好在也不是太晚,能成爲好友的人,也不在乎晚這麼一年兩年的時間。
得到允許,嘩啦啦的,五六個十來歲的小子就擠了進來,其中一個手裡還提着個木桶,進來後,也不亂看,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樑澈鈺看了站在他身旁的齊秋霜一眼,眼神示意:“我怎麼不知道你釣了條大魚?”
齊秋霜笑了笑,喊了石粉一聲,讓她把木桶提進來,“就在桶中,各位看看。”
其中有個性急的小夥就將木桶提過去,低頭一看,不由道:“哇,好大!”
“哪裡,讓我看看,看看。”馬上就有人着急地說道。
最後木桶在幾人手中輪了一遍,那魚也沒逃過被幾隻手蹂|躪的結果,好在生命力挺頑強的,撲騰得還挺有勁的。
“這魚真大,記得以往冬釣的記錄中,釣上來最大的魚才五斤多,還是好幾年前的事了。”其中一個少年說道。
這時候,齊秋霜就看出來了,這幾人是以站在前頭的這個面容雖平凡但穩重的人爲首的,看來,這人應當是裡頭出類拔萃的了。
“這位姑娘不愧是垂釣高手,謝某自愧不如。”謝如山擡手行了個禮,語氣不卑不亢,不喜不怒:“此次冬釣的紅籌,恭喜姑娘拔得。”
很快就有小廝上來,將兩條魚給稱重了,齊秋霜釣的魚有七斤八兩,爲冬釣史上最重,這消息不一會就傳遍了這個小小的莊院,在還沒正式露面的時候,齊秋霜的名字就傳了個遍。
樑澈鈺頷首,“謝少爺也不用妄自菲薄,霜兒也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你的垂釣,京中幾乎無人能比啊!”
“王爺謬讚了,如山慚愧。”謝如山在京城嶄露頭角也才這兩年的事,與樑澈鈺的交集,也才第一次。
你來我往幾句,好似也沒說什麼實質內容,但是齊秋霜明顯感覺到,兩個人之間的氛圍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心裡有些奇怪,男人之間的來往,是光幾句話之間就能說明的嗎?
在謝如山的邀請下,樑澈鈺和齊秋霜就跟謝如山幾人一道前往湖邊最大的一座水榭,紅籌就在那取得。
而更多的有身份的人,也都匯聚在這一邊,戴着面具,你來我往的,說着些虛僞的話題,一切和樂融融,好似相互之間沒有什麼矛盾似的。
樑澈鈺的到來,在座的人紛紛起身行禮,而後有幾個年紀最大地位高的人問候了幾句,更多的潛意思是在他的雙腿上打轉,是否能再站起。
紅籌被齊秋霜拔得,引得在座的這些老狐狸小狐狸紛紛注目,猜測她的身份,以及定義她的位置。
準備紅籌的王家人,在知道是齊秋霜後,臨時將原來的名貴筆墨紙硯等物給換成其他,也就是首飾,以及宮中專用的胭脂水粉。
水榭中除了伺候的丫鬟,再無其他的女性,齊秋霜自然是不好留下來,跟樑澈鈺說了聲,在丫鬟的引領下,去了另一邊,都是婦人小姐們聚集的地點。
與男人那邊相比,這邊更是熱鬧,而且小團體也劃分得更加的明顯,有着之前和白家姐妹以及王湘平的一場鬧劇,在場的人對齊秋霜都有了印象,大多是不屑以及鄙視的。
而那些提早知曉的人,卻也沒有主動接近,畢竟樑澈鈺以後還不知道會如何,而齊秋霜又沒正式定下名分這時候去交好,未免也太打眼了些。
挑了個角落坐下,石粉在齊秋霜耳邊輕聲說道:“小姐,除了我給你的東西,別人給的都不要。”
齊秋霜略詫異地看了石粉一眼,心裡驚訝,難道說女人之間的小手段更多嗎?
“我曉得了。”齊秋霜點點頭,這事感慨,都說是冬釣,但重點似乎不在釣上啊,這應當是個另類的聚會吧,看看那邊,一個貴婦帶着幾個十幾歲的姑娘,正跟其他貴婦說這話呢,看動作表情,應當都是在互相介紹自己的女兒。唔,這算是身臨其境看宅鬥電視劇了吧?齊秋霜有些好笑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