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紅燒肉!”淡漠的說完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也不管他們是否吃不吃得下。
楠楠見主人這麼不通情達理就低頭嘟嘴道:“還是藍卿爹爹好!”
“就是,親爹一點也不好!”妮妮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嘆氣,這個爹爹雖說是親爹,可她不知道親爹和後爹有什麼區別,乾爹說只有親爹親孃對小孩最好,可親爹對他們一點也不好,不但愛吼他們,還不給好的吃,所以。。。。她不喜歡他。
絃音彷彿將對方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本來就沉默寡言,能不開口就儘量不開口是他的宗旨,大手夾起綠豆芽放進了嘴裡,很好吃啊,爲何他們不吃呢?
楠楠拍拍桌子轉頭看着絃音:“你是親爹嗎?我們一點也不喜歡你,你把我們送到娘身邊好不好?”這裡一點也不好玩。
“她做什麼去了?”明知故問的開口。
“說是去找白叔叔了,要去打壞人!"
聞言看向楠楠,打壞人。。。蹙眉想了許久才輕輕敲敲盤子緩緩開口:“吃!你們以後都要住這裡!"
倆寶寶對望一眼,很不情願的拿着筷子道:“一點也不想在這裡,根本就不好玩,什麼都沒有!"
“是啊!也沒人講故事!”妮妮說完就笑眯眯的望向大人:“爹!你會講故事嗎?"
絃音很誠實的搖搖頭,邊優雅的拾兩個孩子夾菜邊回道:“快吃飯!"
本來是想找話題和爹爹聊的倆人一下子就憤怒了,這個爹爹一點都不好玩,不會逗他們笑,不會講故事,不會給好吃的,而且他自己都不笑,光是看一眼就覺得可怕,想套近乎,結果人家不領情,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歡他們?
一想到這個,妮妮就邊夾起豆芽放進嘴裡邊怯生生的偏頭望着爹爹道:“爹!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們?"
“是啊,爹!你很討厭我們嗎?”楠楠也有些想知道,如果是討厭的話,他們就自己離開,就算到外面會遇到人販子也離開,小孩子也是有尊嚴的
某大師嚼了幾口才無奈的看着他們倆個冷漠的搖搖頭。
“不討厭,那你喜歡我們嗎?”不喜歡馬上就走。
喜歡。。。想起經書,再想想木魚事件,吞了下口水搖搖頭。
一見對方不喜歡他們,兩個寶寶如同被打了一巴掌,妮妮嘟嘴看着哥哥道:“那我們走嗎?"
“娘說不可以亂跑,可爹又不喜歡我們,算了,我們走吧,乾爹說過,
不能做別人不喜歡的事!”楠楠說完就要起身離去。
絃音捏緊筷子聽着他們兩個小鬼你一言我一語,冷聲命令道:“吃飯!“”結果兩個人都下地了,只能長嘆一聲,微微搖頭:“喜歡,快過來吃飯!”
聞言楠楠衝妮妮挑眉,然後一起走回去都衝絃音直樂。
“你們。。的換洗衣服呢?”好似並未拿包袱來吧?
妮妮這次很乖的回答:“哦!娘說你會給我們做,會給我們洗,就沒帶1”
“爹?你怎麼了?”見爹爹半響不說話,而且樣子也很可怕,楠楠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問候。
“吃飯!”咬牙切齒的說完就瘋狂的化悲憤爲力量了,那個女人一定是來報復了。。。他纔不會給他們洗,長這麼大還從來沒做過這種話,她憑什麼就這麼的自以爲是?
好似都知道了爹爹生氣了,所以都不再開口,不好吃的菜也全部送進了小嘴兒裡,最後妮妮安慰道:“爹!我們都很會講故事,晚上講給你聽好不好?”
“嗯!”冷冷的點頭,放下碗筷起身走到牀鋪上開始坐禪,兩隻手都開始轉動佛珠,閉上眼開始用經文來化解心中的氣憤,欺人太甚了。
“我吃飽了,太難吃了!
“哎!娘到底什麼時候纔回來哦?”
還好他們是兩個人,否則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外面那麼安靜,屋子裡更是沒有人氣兒,好懷念百花谷的日子,每天都能跟乾爹們打鬧,最後楠楠的目光看向了外面,這裡很大的,一定好玩。
等兩個孩子都吃飽喝足在一旁騎木魚後某大師纔將兩個小碗拿出來,還有兩雙筷子,其他的放進托盤裡放到了最外面的走廊上,然後轉身也不去洗那兩個小碗,更不陪兩個孩子玩鬧,蒲團和木魚被霸佔了,只能去牀榻上邊修煉內力邊想着那些被撕爛的經書要如何恢復原來的樣子。
“駕。。咯咯。。駕!"
孩童的聲音幾乎就沒斷過,也不知道他們爲何體力如處的充沛,這才半天時間,就已經快要瘋了,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比這還慘吧?
與此同時,西夜國對袁豹的折磨還未停止,就在又一輪的姦污開始時,站在門外守崗的一個獄卒快速衝進死牢裡指着外面道:“頭兒!皇上和皇后娘娘來了!"
“什麼?”見手下那驚慌的模樣就知道不是在開玩笑,指着那些囚犯大喊道:“快點,把他們趕進牢裡,快點!"
“是!”獄卒們快速拉起那些死囚歸位,而老三等人也把袁豹渾身亂擦拭了一下,再次綁起,拿着鞭子開始狠狠的抽打。
袁豹緩緩睜眼,裡面寫滿了了色望和恥辱,有那麼一剎那,真想咬舌自盡,然而他還不想死,這些狗賊還沒死,他爲什麼要死?要死也要在他們統統死光後才行,老大,你們一定要幫我們將這些禽獸手刃,也不枉我等如處堅特一番。
“參見皇上,皇后娘娘!"
片刻後,兩位紫衣高貴的統治者威風凜凜的出現在了這潮溼陰暗的空間裡,冷夜顯然成熟了許多,男人三十而立,如今他已經是三十出頭的人了,做事更加細膩,後面跟着長串隊伍,無數侍衛護航,一些別人看不到的地方還有着幾十個暗衛。
冷聲道:“起來吧,怎麼樣了?"
四個老頭狗腿的起身彎腰跟在身邊,畢恭畢敬:“回皇上話,依舊不說,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說!"
來到審訊室後,點秋皺緊鼻子看了袁豹許久,最後嘴角彎起:“哼!本宮有辦法讓他開口!"
“哦?皇后有辦法?”聞言冷夜欣喜的轉頭看向心愛的女人,她要真有辦法的話,那麼他定會加倍疼愛。
袁豹虛弱的擡頭,看向點秋鄙夷的笑道:“呵呵!你們有什麼狠招儘管來吧,皺一皺眉頭老子就不是袁豹!”果然是天下的烏鴉一般黑,以前還在想幫着魏月國打天下是不是對的,但是此刻他知道這個選擇真的一點錯也沒有,讓這幾個人做了天下的主子,那麼所育的百姓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貪官會無處不在,用人不善的人永遠也不配做帝王。
美麗的小嘴翹起,來到袁豹身邊後才挑眉道:“被弄成這樣還如此的嘴硬,果然是條漢子!”說完突然眼神一凌,快速的拔下頭上一根發替對準了對方:“怎麼?怕了?"
“呸!”袁豹朋鬱的擡頭看着那衛陋的女人吐口水,高傲的仰頭道:即僅是老子死了,那也是光榮,比你們這些活着的人有價值,總有一天你們會比老子還慘!"
“呵呵!”點秋不怒反笑,瞅着那尖銳的髮簪道:“你要死都不說,我們也沒辦法是不是?不過就算你死了我們也會將你分屍掛在城門口示衆,這只是個開始!”說完就狠辣的將髮簪狠狠刺進了對方的眼睛裡。
‘僕’的一聲,無教黑漿就着白水和血依流下。
“啊!”鑽心的痛令袁豹瘋狂的掙扎了起來,渾身都在劇烈的抖動,已經體無完膚,面目也開始猙獰,景後咬牙忍住那種無法承受的苦,永遠也不會妥協的。
冷夜嚇了一跳,只有那些老頭若無其事,均是佩服皇后娘娘的手段,得好好的跟着學才行。
抽出髮簪慢慢劃在他的臉龐上,繼續邪笑:“怎麼?很痛?這只是身體上的痛,袁豹,你是想活還是想死?倆若你想死我們就讓你死,不過過程會很痛苦,想活的話,我會讓你出去後永遠都見不了人,本宮會在你的臉上刻上一個‘淫’宇,再在你的身上到處刺滿女子的裸體,本宮絕對沒有開玩笑!當然,你要告訴我們神器的製作方法定能給你個一官半職!"
“要殺就殺,廢話少說!”不斷大口吸氣,額頭上的冷汗早已佈滿,雙脣也在顫抖,如今這樣,他真的好希望就這麼死去,很想開口求他們給他一個痛快,但是又忍了回去,好似死了這種痛就會消失一樣,如今就是咬斷舌頭的力量都沒了,牙齒都發軟一樣,真是可笑,活了這麼久,居然要這樣死去,你們就等着吧,總有哭的那一天的。
點秋搖搖頭,看向冷夜:“此人是臣妾見過最硬的人,看來他是永遠也不會開口,臣妾覺得我們有人在魏月國,那麼魏月國定會有人在西夜國,皇上,何不將他當衆殺死,好警告他們得罪西夜國的下場就是這樣,說不定還可以讓白玉邪那邊的人膽怯,不敢對抗?"
冷衣抿脣想了許多,也是覺得點秋說得有道理,以儆效尤,大手摸向下顎點點頭:“皇后準備怎麼做?”這如同給魏月國來個下馬威,也讓袁家寨的人看看跟着白玉邪的下場,不但可以解除心中的怨氣,還能打擊一下敵人,一舉兩得呢。
“臣妾自有辦法,來人啊,將他照顧好,三日後召集百姓和各位大臣到城門口,咱們就在那裡舉行!昭告天下,我西夜國不是人人可以欺負的!"溫柔的語氣,嫺熟的笑臉,說出的話卻殘忍至極,就連四個牢頭都忍不住搓搓手臂,果然是最毒婦人心,殺了就算了,居然還要當着那麼多人。。。
袁豹已行昏厥過去,左眼算是徹底的毀了,恐怕就是大羅神仙也沒有這個本事,他目前唯一的願望就是誰能來給他一刀,心裡沒有一點覺得難過,因爲他相信這個仇一定會有人給他報,所以不難過,大哥,二哥,三哥,還有袁家寨的兄弟們,不能和你們一起共享富貴了,如果我死了你們也不要難過,我們永遠都心連心。
不管他們使用什麼招,我也不會出賣你們,我袁豹。。。能做到。
轉瞬間,天邊的白雲漸漸披上了紅嫁衣,到了晚飯時刻,寶寶們坐在凳子上望着中午沒洗的碗筷蹙眉,不是吧?爹這麼懶嗎?碗都不洗然後就讓大家吃?這怎麼行啊?
“爹!娘說不能用髒碗吃飯的!”楠楠看着筷子上的污債滿臉的嫌棄,再看看大碗裡的白米粥,爹怎麼可以比赭炎還懶?赭炎最起碼還會洗碗呢。
妮妮看了看院子裡的一口常年不用的水並道:“爹,你去打水,妮妮來洗碗,以後妮妮洗碗!”無奈的拿過哥哥面前的碗筷翻身下地走向院子,哎!爹爹好像白癡一樣,什麼都不會,還要自已來洗碗。
聞言絃音淡淡的點頭,站起來跟着楠楠一起出去,再一起打水,最後站在一旁看着小女娃將碗筷一點一點的洗乾淨,還算懂點事。
綠油油的大樹下,父子三人如同一副異常溫馨的畫,大人雙手背在身後,正垂眸瞅着兩個孩子奮戰,嘴角驟然彎起了一個漂亮的弧度,看似很不喜歡他們,實則也沒討厭,或許有一天沒了他們的嘰嘰喳喳,就會覺得很不習慣。。。
兩個還有幾個月就進入週歲六歲的孩童可謂是玩得不亦樂乎,洗碗也成了他們的娛樂,比誰洗得更快,天真的表情閃現在小臉上,惹人憐愛,三張幾乎很相近的容顏一眼便能看出他們是父子。
有些事是真的無法隱瞞的,至幹嶺藍鉚他們爲何到現在都沒發現,或許是因爲全天的人也不敢去想絃音有孩子的事,亦或許他們早就想到了某些事,卻不願意去相信而已。。。
“爹!看看,乾淨麼?”妮妮拿起自已那副碗筷舉起來炫耀,夕陽下的小臉漂亮得不像話,倆若不是少了兩顆門牙,恐怕真的會迷死一大片人類。
“嗯!”沒有太多的話語,但是迴應了就代表贊同,不苟言笑的轉身道“吃飯吧!"
兩個孩子一聽就趕緊屁顛屁顛的跟在了爹爹那高大的身軀後面,只是不明白爲何爹爹每次走路都這麼慢吞吞的,娘說這叫翩翩君子,可這樣會很耽誤時間的,好看。。。是好看,所以也跟着學了起來,兩隻小手背在後面,拿着小碗學着大人邁着不小卻穩重的步子。
這一次都沒再叫屈,楠楠夾起一塊青菜道:“娘說過,飯!不是隻有餓了才吃的,不管好吃不好吃,只要到了飯點就得吃,爹,有空讓娘給你做,那才叫好吃!”這他可不是吹牛,娘做的飯真的好好吃。
妮妮則在想別的,纖細的小手抓着筷子不斷的攪拌米粥,看爹爹點頭後纔好奇的問道:“爹!不是說親爹,親孃還有親寶寶都會在一起生活嗎?爲什麼你沒有和我們在一起?"
伸在空中要去夾茶的動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夾起放進了她的小碗裡道“這要去問你娘!”我的孩子卻硬要去叫別人爹,那個女人從來就不會考慮別人,一邊說不要去打攪她的袁福,一邊跑來興師問罪,一個他真的很搞不懂的人。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祝福你們能快樂的生活,也不知道你們爲何要叫我爹,她不是應該讓淳牙做你們的爹嗎?我永遠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總是能一句話就讓人溫暖好久,卻又能一句話將人打入阿鼻他獄,永世不得翻身。
“那你喜歡娘嗎?”妮妮再次追問,她只愛喜歡孃的人,不喜歡孃的人如不認同。
敏感的話題令絃音沉默了,雖然只是孩子,但是有些話始終開不了口:“吃飯!”淡漠的說完繼續爲孩子們夾菜。
楠楠見他岔開話題就趕緊提醒:“你快說啊,喜歡娘嗎?"
長嘆一聲苦笑了一下,喜歡和不喜歡有什麼區別嗎?你娘都已經成親了,搖搖頭道:“不喜歡!"
“我不吃了!”妮妮將筷子放下,翻身走到牀鋪上準備睡覺,爹不喜歡娘,她不喜歡爹爹,不喜歡。
見楠楠也要走,算是被徹底打敗,尷尬的咳嗽一聲,望着門外許久才囁嚅道:“喜歡!”說完就紅着俊臉低頭苦吃。
剛要走的楠楠一聽這話可歡喜了,大聲說道:“小妮子,爹爹說喜歡,快來吃飯!聽話,否則爹爹打你的屁股了!”咯咯笑了幾聲,不知道爲何,聽到這話他好開心,頓時覺得難吃的飯菜也好吃了。
“真的嗎?”妮妮趕緊翻身下牀跑過去爬上半人高的凳子望着絃音:“我們一定會盡量不惹事的!"
“你娘。。她。。有拾你們添弟弟妹妹嗎?”鈴幹還是忍不住問出口,看似從來不聞不問,實則每天想的都是對方可能真的過得很幸福,曾經多次走到山谷的入口,卻無法走進,腦海裡回想的全是道德,一個出家人是真的做不出去奪人所愛,況且淳牙子已經說過,不要去和他的妻子才牽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線,他也有。
突然來這麼一句讓兩個孩子都愣住了,同時望向爹爹,見他好似沒有問出口過一樣,一直就在若無其事的吃飯,但是都確定剛纔是他問的,妮妮搖搖頭:“沒有,有一次乾爹勸我們去跟娘說說,和淳牙爹爹一起睡纔能有弟弟妹妹出來,可娘說她現在還沒準備好!爹,你要想要弟弟妹妹,就去找娘啊,只要一起睡了就有弟弟妹妹了!這是乾爹說的哦!"
人小鬼大的楠楠也眨眨眼:“池爹爹說娘還沒從舊情人的。。的。。哦!的悲痛裡走出來!”雖然不明白大人們的意思,但話是這樣說的:“那你會給我們生弟弟妹妹嗎?"
捏住筷子的手再次收緊,都說童言無忌,聽了卻如此的相信,什麼意思?那個女人沒有和淳牙子在一起睡嗎?心狂跳了數下,或許別人不知道,三年多了,每個日日夜夜都孤枕難眠,每天想的都是對方可能正在和她喜歡的男人纏綿悱惻,痛到無力再翻身,師傅說得對,一旦愛了就會萬劫不復。
真的會萬劫不復。。。
“爹!你說話啊,要不要和娘給我們生弟弟啊!”楠楠也很想要一個比他小的弟弟,這樣就可以天天欺負了。
妮妮拍打着桌子大吼:“要妹妹,不要弟弟!"
“弟弟!"
“妹妹!"
某大師越聽臉越爆紅,凌厲的鳳眼掃視過他們道:“再不吃飯就涼了!”
“好吧!吃飯!”
一頓飯吃得可香了,對幹妮妮和楠楠來說,要這麼可怕的爹爹說喜歡孃的話就開心,因爲不容易得到的東西永遠都是最好的,感覺爹爹說一句喜歡真的很難很難,可今天他說喜歡他們,又說喜歡娘,真的好開心。
“爹!我們都睡一起嗎?”妮妮邊扯掉白色的林子邊看着牀榻上的爹爹問,娘說長大了就不要一起睡的,可這裡好像就一張牀。
某大事邊將被子拉開邊點頭:“嗯!"
“哦!爹,記得把襪子給我洗了啊!”某楠楠說完就把臭襪子扔到了她上,脫得只剩褻衣後才滾上牀撲過去把爹爹壓在身下用腦袋去頂對方的肚子“癢死你哈哈!"
“喂。。。!”絃音嚇了一跳,見妮妮也過來了就無奈的笑了一下。
半響後兩個寶寶就不玩了,因爲爹爹都不笑,而且還繃着臉,沒勁,鑽進被窩後就一人一邊將頭顱枕在對方強壯的臂彎裡,都有着笑意。
可對幹妮妮和楠楠來說,他們對這個爹爹還是很陌生的,可也不討厭,一天裡,做了這麼多錯事,爹爹都沒打他們,也沒罵,要是娘早就大發雷霆了,所以都覺得有點喜歡了,不是他們太過熱精,而是不這樣套近乎的話,就怕有一天壞人來了,爹爹不管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討好,儘量能走得更近一點。
絃音低下頭看了看兩個孩子,對他們真的很是沒辦法,非要這樣睡,也罷,你們喜歡就好了。
“爹,我覺得我真的和你很像,別人的嘴脣都是紅的,就我們的是粉色的哦!”楠楠根本就睡不着,陌生的牀,陌生的屋子,陽生的人,心裡很沒安全感,就怕一覺醒來就在被人毒打,只能不斷的找話題聊。
乾脆趴着近近的凝視那張好像比干爹們都好看的臉,就是不愛笑,有時候感覺比赭炎還可怕。
晶瑩剔透的眸子移向楠楠,看了許久後才點點頭,這是他的孩子呢,兩個都長得很像。
見爹爹不說話,妮妮也趴伏着,小手有些畏懼的摸向他的俊顏,嘿嘿笑出聲:“爹!妮妮給你講故事好不好?”他不會講,那就她來講。
“我也要講,爹!我給你講灰姑娘的故事好不好?”楠楠也不想錯過討好的機會,很是諂媚。
“是我先說的,我要講美人魚的故事!"
“灰姑娘!"
‘美人魚!"絃音眼見他們要打起來,趕緊伸手將那要跑出去的身子抱住,想了一個最好的解決方法:“一起講!"
這個辦法不錯,楠楠趕緊開口道:“話說很久很久以前,才一個美麗的小姑娘,她有兩個惡毒的姐姐和後孃!"
“海洋的深底住着一個很漂亮的小美人魚,她很話潑可愛,像妮妮一樣。。!"
“灰姑娘的生活很可憐,每天要照顧姐姐和後孃,有做不完的家務。。
“那天風很大很大,太陽公公也出來了,小美人魚偷偷游到了海面,快樂的玩耍着,突然看到了一座很大很大的船正向她這邊划來,她看到了船邊站着一個很好看很好看的小王子。。。”
兩個人各講各的,都很是起勁,只有絃音滿臉的沉悶,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要聽誰的,卻也沒去打擾孩子們的興奮,只是當好一個聽衆,目光無神的望着房頂,開始默唸經文,好不讓耳朵嗡嗡嗡個不停。
直到兩個孩子都疲倦了才停止這聒噪的聲音,一起打了個哈欠躺進爹爹的懷裡慢慢閉目。
而絃音卻始終都無法入眠,莫非真的是血濃於水嗎?爲何才一天時間就這麼熟了?以前這兩人就喜歡找自己,以後也是嗎?如果有一天要你們離去的話,會不會很開心的就走了?
或許等我老了那一天,你們還會回來看望嗎?或許到死都只會是自己一個人吧?爲何突然感覺到了這麼的孤獨?以前不知道什麼是孤獨,可這三年多裡真的體會到了,孤獨真的很可怕,它永遠都不會俏失,每天都會要你痛不欲生,直到死的那一天它都會軟繞着你,永無休止。
最痛苦的莫過於那個能讓人不孤獨的人就在不遠的地方,卻無法去找。
直到三更半夜才爲孩子們將棉被蓋好開始閉目養神,總是在問自己爲什麼會愛上她,那麼的沒素質,潑辣,一點也不像個女人,甚至靈魂還是個男人,或許愛上的不是她,而是她在身邊的或覺,別人永遠也給不了的感覺,就連孩子也給不了,一種想抗拒卻又渴望的感覺,會怦然心動的感覺。。。
本以爲可以這樣過一生,可如今又把孩子送了過來,女人!上輩子我一定是欠了你很多,這一輩子來索取了,是不是等我離不開孩子們的時候你又會殘忍的把他們帶走?是啊,你本來就會來帶他們走。。。
而遠方的馬車裡的某女正望着窗外的月亮,是不是在看月亮呢?這麼晚了,睡了嗎?如果有電話就好了,這世界的生活真是太不如意了。
他是否還像你們小時候那麼遷就你們?他會的,因爲他是絃音,一個孤傲的男人,外冷。。。。。。內也冷的人,但是卻不會去傷害別人,做事很怪異的男人。。。。。
“睡吧!”
池冥竹瞪了那個該死的女人一眼,打開窗簾這麼久了,也不嫌煩嗎?
“恩!”微微點頭開始閉目,有一件事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那就是最後一次和絃音離別後爲何再去找時他卻會出手打自己?他不像是這種不靠譜的人,爲了趕走自己?爲何以前不趕?好似那一次做得特別的絕。
最後一個見他的是淳牙,很清楚的記得端着熱水過去時,就淳牙一個人在他的房裡,淳牙說是絃音搖潛心修佛,不讓自已去打擾,可真的沒道理的,前一刻還在等自己去給他包紮,後一刻就像變了個人,莫非是淳牙說了些什麼?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淳牙爲人很是善良,昨天還在說不贊同大夥把霧兒送到緣度寺的,以前絃音又救過他一命,定不會說一些奇怪的話去把絃音趕走,如果真是淳牙說了什麼到是有這個可能,那麼絃音的突變也可以理解。
可淳牙不會這麼做的,自己看人的眼光還不算太差,一路走來,淳牙的爲人她很清楚,很寬宏,在結婚的前夕他還能讓白己去找絃音,說明此人不是個小肚雞腸的人。
那麼絃音爲何會突然變了性子?真的是要潛心修佛嗎?
三日後
“天啊,那個真是袁家寨的當家嗎?"
“好慘哦!”
烈焰城裡大半老百姓都將城樓門口給團團圍住,就等着看好戲,這是敵人他們知道,自然希望所有的敵人都會被到滅,更不知道一會皇上會怎麼對待這個奄奄一息的人,看樣子好像快死了。
好人還是有的,總覺得這樣太殘忍了。
人羣中確實有着那麼幾個魏月國的高手隱藏,還有許多魏月國的眼線在這裡行商,都有着想衝上前救人的衝動,奈何都忍了下來。
袁豹此刻就那麼跪在一堆如問墳墓一樣的沙土前,擡起被長髮掩蓋住的臉龐,望着前方黑壓壓一片的人,即便是快要面臨死亡了,他還是要人們看看,我袁家寨的人不是貪生怕死之輩,即便是要死也會笑着,薄脣慢慢勺勒起來。
“你幹什麼,!"
一個手持長劍的男子就要衝過去,仰被夥伴給擋住了,只能陰冷的看着坐在臺子前方的狗皇帝,如進對待我魏月國的人,定會要你血債血償的。
點秋面帶笑意,紗巾下的小嘴微微彎着,眸子裡全是殘忍,對待敵人就得下狠手,斬草要除根,這一次算是給魏月國個警告,倘若敢再反抗下去的話,你們的子民將會是這種下場。
冷夜到現在還不知道點秋在玩什麼花樣,但是他也覺得越殘忍越好。
“午時已到!可以開始了!”
監斬官站起來拱手道。
六個手持金黃色大傘的宮女聞言都顫抖了一下,她們算是宮中最有定力的人了,還是有些恐懼。
點秋點點頭,起身大聲道:“今日本宮要告訴天下,還有我們西夜國的子民,你們不用擔心國家會被毀滅,所有的敵人我們會像今天一樣對待,也算是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袁豹乃袁家寨的當家我們都能處罰到,其他人就更不在話下,勸你們莫要再做任何的反抗,魏月國的人也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和西夜國爲敵的後果就是這樣,行刑!”冷漠的說完就指着袁豹,他,就是你們最後的下場。
“哈哈哈!我袁家寨的男人豈會怕了你這小小的西夜國?簡直就是笑話,兄弟們,我魏月國纔是這天下的霸生,莫要被這小小的懲罰所嚇倒,有你們纔有魏月國,豺狼的話可以信嗎?如果歸順了,你們真的相信西夜國會善待我們嗎?不可能!”袁豹冷笑着被人抓起,望着人們不斷的大喊,眸子裡有着興奮。
許多被白玉邪安插在這裡的眼線都無不伸手抹了一把眼淚,我們會的,會和皇上一起將這西夜國拿下爲你報仇的。
“殺了他。。。殺了他。。!老百勝一聽這話,立刻瘋狂了,不斷的大喊。
“哈哈哈冷夜,你會遭到報應的。。你會的!”袁豹邊被拉到黃土堆前邊大喊,睜開的一隻眼裡全是振奮,死老子也比你死得有價值,拉級活着也是蛆蟲。
‘啪!’冷夜大拍一下椅子站起來指着袁豹厲喝道:“好大的口氣,朕就等你的報應,等着你魏月國成爲天下的霸主!"
暗暗落淚的人們都有着無法磨滅的仇恨,都一瞬不瞬的看着袁豹,周圍官兵無數,救人是不可能的,只能這樣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摧殘。。。無能爲力啊。
“大家看好了,看好西夜國是怎麼對待魏月國的人,告訴皇上,我袁豹死得光榮,老子不怕死,但是我會在奈何橋等着這些禽獸!”
聽着袁豹一聲又一聲的壯語,捏着劍的人們無不嘆息。
慢慢的袁豹喊不出來了,因爲二十多個人正一點一點把他埋進土裡,等埋到脖頸處時,大夥開始用鐵鍬狠狠將周圍的黃沙用力敲擊,好確保硬度,對方無法掙脫出來,都不明白這是要做什麼,爲何不埋頭顱?
活理已經很慘了,難道還要折磨嗎?
袁豹不斷的掙扎,手腳已經被放開,奈何根本就心有餘而力不足,掙脫不出去。
烈日下,人們有大半都是興奮的,卻無人想過那是人,和他們一樣的人。。。。
只見兩個男子走到袁豹的頭部旁邊,舉起兩把匕首,面無表情的蹲下身子一人抓起一邊的長髮,直接一起劃開了個十宇口,最後一把活生生將對方的頭皮拉開,鮮血開始溢出。
“吸!"
“我的老天爺!"
近處的老百姓開始伸手捂着心臟了,這會不會太殘酷了?
袁豹緊緊閉着眸子忍受着這慘絕人寰的折磨,無數痛覺正圍繞着他,如同形神俱滅般,原來被剝皮的感覺竟是如此,冷夜,你行啊,這種狠辣的招式都能想得出來,我袁家寨的兄弟不是被嚇大的,你這樣對我,將來他們會十倍奉還給你的。
那些正義之士幾乎要將寶劍捏碎,就那麼不敢置信的瞪眼望着袁豹,仇恨之火然燒得更甚了。
點秋卻覺得很好玩,眼晴如同彎月兒,就那麼盯着,一點也不避諱,她喜歡折磨人,喜歡看他們那痛苦的樣子,得罪我的人都得這樣,還有更殘忍的等着你們呢,凌非,我說過,有一天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看了這個你會相信了吧?還有更多比這殘忍幾十倍的東西正等着你呢。
惹了我,你註定沒有好日子過。
“風哥,殺吧?”人海中,一個男子擔着劍小聲道,危險的看着冷夜,他等不了了。
“胡說!現在過去就是找死,你別衝動!”被喚爲‘風哥’的中年男子按住了他的魯莽行爲,身邊有着二十多個手下,全是江湖豪俠,喜歡打抱不平,都來自五湖四海,組織了一個小幫派,如今就安定在這西夜國。
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人性難道都不存在了嗎?
黃沙滾滾,人聲鼎沸,卻無人肯求情,好奇心總是人們無法抗拒的東西,明明知道看了會做惡夢,卻還是瞪大了眸子。就在這時,兩個儈子手將無數水銀從那鮮紅的腦殼裡倒入,頓時讓袁豹張嘴沙啞的叫了起來,眼角帶淚,人世間最大的痛苦莫過於此,卻儘量不發出任何的聲音,因爲他害怕同胞們被嚇得退出行動。
點秋冷笑一聲道:“看來他還挺能忍得嘛!”身體後傾,斜倚在椅子裡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就看你能忍多久。
冷夜也有點覺得害怕了,這懲罰會不會有點。。。?鳳眼微微眯起,這也讓他更加堅定要拿下魏月國了,否則下一個被這樣對待的就是自己,只才贏者才永遠都不用去明白何爲痛苦。
“啊。。。!”終於袁豹忍受不住了,大叫出聲開始不斷的扭動掙扎,滿臉的鮮血,當人們看到他的臉皮正在滑落後就開始嘔吐了,男人們都嚇得額頭沁汗,第一次見這樣處分人的法子。
魏月國的人們都只能眼睜睜看着,將這一幕永遠的刻在腦子裡,周圍那些唏噓聲令大夥暗暗捏緊了拳頭,袁豹,你不會白白犧牲的,不會的。。
袁豹此刻可謂是痛不欲生,渾身癢到了極致,一點也不痛,就是癢,即便是肉和皮已經被他掙脫得分開,卻一點痛覺也沒有,最後感覺束縛都沒了,身體也滑了,整具軀體都從頭部那個小洞裡鑽了出來。
“啊。。。!”無教女子都捂住眼晴尖叫了起來,就連天上的老鷹都彷彿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也跟着發出清冷的嘶嗚。
“嗚鳴鳴!”幾個自認爲骨頭最硬朗的男子漢也伸手捂着眼晴哭了起來。
冷夜嚇得差點摔倒在地,只才點秋還在笑。
只見袁豹渾身的皮和肉都分開了,全身血淋淋的,沒了一根毛髮,很是駭人,嘴脣,指甲什麼都沒了,就連腳底板都沒有皮了。。。
最後看了一下所有的人們,就在要倒下時。。。
緊接着‘咔嚓’一聲,儈子手一刀下去,頭腦飛出,這纔算徹底給對方來了個了斷,他們彷彿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用一根繩子將那頭顱吊起來交給了官兵,再抽出洞裡的人皮準備一起給掛在城門上,以昭炯戒!
“好了,今天到此爲止!以後誰敢再作亂被本宮知道了,就會是這個下場,知道嗎?”高傲的起身指着那些人決絕的說道,如同這個國家她纔是皇帝一般,威嚴四方。
“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百姓們都嚇得一身冷汗,就怕出一丁點差錯,趕緊跪下叩拜,剛纔的一幕至今還心有餘悸,真的有點無法消受了。。。
那些魏月國的人都眼眶血紅,他們跪拜的不是皇帝,而是那個英雄。
等到夜晚時,處處便寂靜如水,無一人走動,除了一排官兵在城樓上面巡邏外,就再無其他,城門已經關閉,誰能想到白天這裡其實有着二十多萬人圍觀?臺子也拆了,折磨死人的黃沙也被拉走了,平整的地面冷冷清清。
可那吊在城門上方的頭顱,手臂,大腿,還有那一張人皮,樣樣都證明着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事,讓人心生寒意的事。。。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樣被同類給肢解了,這就是所謂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正在皇宮裡享受沐浴的點秋一點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過分,對待敵人嘛!自然要殘忍一點,放虎歸山也要看時候,凌非,你是厲害,可你的狠勁遠不如我,而且優柔寡斷,思前顧後,其實你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了我,可是你沒有,爲什麼?因爲你害怕會給你的將來造成麻煩,你真笨呢,現在的麻煩和將來的麻煩不都是麻煩嗎?殺皇后的罪名雖然很大,可換做是我的話,這罪名定能化爲烏有。
你畢竟不是女人,做不來斬盡殺絕,可我能,因爲是你讓我丟失了孩兒。
杏眼瞅了一下週圍的宮女們,哼!過了今日,我看誰還敢來和本宮做對,栓不住皇上的心,那麼就只能讓那些奼紫嫣紅自覺,別來試圖和我做敵人,你們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緣度寺
明亮的月光下,一男子正在濃院子裡拿着刀雕刻着一個小木馬,速度比普通工匠快了無數倍,好似有意要加快動作一樣,目光炯炯有神,沒才絲毫的疲憊,十層的內力並非開玩笑,不一會一個小木馬的頭型便呈現了出來,周圍放着許多木塊,好似越做越順手般,卻還是有了幾個傷口。
俊美無鑄的輪廓被光束照映得相當俊雅,日月之神都會嫉妒三分。
直到東方呈現了肚白才收工,看了看屋子,再看了看兩個小木馬,這可是獨一無二的,只有寺廟的木馬才長這樣,搖了一下,應該好玩吧?起身把兩個玩具搬到了門口,騎這個要比騎木魚好玩。“方丈,住持最近很是怪異,不叫人送膳過去,還親自每天去食堂打飯而且每次的飯量都有點偏多,要不要過去看看?”
禪房裡,忍字前方的老方丈聞言睜開眸子,大手習慣性的去撫摸那把白花花的鬍鬚,竟有這種事?一定才古怪,起身道:“爲師親自去看看,走”。。。。。 溜達☆ninger☆手打 字數(11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