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諸位快逃!”
同秦始皇一樣,只見飛獸之上,輕靈女子看到戰船之上衆聖相繼死去之後,心中也出現了無限的大恐怖。
“早知,就不該來此處..”
她慘笑,想要飛往天空逃離此方天地時,卻被一陣突然出現的青風吹過後,化爲了點點劍光,融入了青風之中。
就好似對於這道青風而言,聖人與普通人沒有什麼不同,都是拂過即逝。
“青靈!”
同樣,眼前一幕,這又怎麼能不讓秦始皇恐懼,生出了逃離此地之心。
尤其是他的修爲,可以入微細緻的看到,此方世界肯本不是什麼大地,而是一柄柄青色劍刃組成。
而佛過的青風,就是這些劍鋒的劍氣所化。
“這是劍的世界..”
秦始皇心中火燎,想快些打碎虛空屏障。
只因劍修在他想來都是無情,且充滿殺伐之士。
“聖上救我!”
但此時,隨着一聲高吼,只見秦始皇前方一里之外的白起神念凝聚,化作了一道護衛周身的時空屏障,屹立在了他的身前。
“時空規則可以讓無盡的攻擊隔着數萬年時空,足可以讓聖上趕到之後,解救與我..”
白起心中念想間,正準備再次向着秦始皇呼救時,卻眼睜睜的看到青風竟然無視了時空規則,穿過了自身的時空屏障後,穿透了他的身軀。
“聖上..”
呼—
青風拂過,白起眼中神采消散,與之前衆聖一般,化爲了無數的劍影,融入了青風之中後,向着遠方飄去。
同時。
青風在拂了衆聖之後,越加凝實,同之,青色的大地也越發寬廣。
“難道..難道此人是在用聖人的血肉,氣運在凝聚自身的世界..”
秦始皇用靈力震盪虛空,想要逃走時看到如此一幕,臉色唰的一下慘白失色。
他如今是什麼都不想,也不再多言,而是一行想要逃離此地,離開這片青色的劍鋒天地。
可週身規則運轉,他試了幾次之後,卻發現此片空間只會泛起波瀾,卻不會出現虛無的穿梭空洞。
尤其,在隨着衆聖隕落的越多之後,空間屏障就越發穩固。
如今,隨着聖人之中只剩下自己時,他發現,他不管如何運轉規則之力,都不能撼動此方天地一絲一毫。
就如空間永固,時空之力被靜止在了那一剎那,不介入任何的時空規則。
簡單來說,他如今這般行爲就如螞蟻撼樹,不自量力而行。
而同時,秦始皇看到此方天地只剩自己一人時,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前輩,既然留我於此,不妨出來一見。”
秦始皇眼睛一開一合間,臉色已經恢復如初,帶着屬於帝王的雍容,平靜。
只因,他知道這位大道聖人定是乾元找來除去自己等人的幫手。
自己反正逃也逃不了,不如痛痛快快一見傳說中的大道聖人一面,也算是了卻了窮極一生的心願。
“前輩,可願一見。”
秦始皇站在青色的大地之上,無視周邊的青風,言語傳遍了方圓億萬裡之遙。
“當願。”
同時,天地好似又迴音迴盪。
秦始皇只見一道青風吹到了自己的身前時,如無中生有般,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桌,一椅,一壺酒盅,一道正在飲酒的青衫人影。
“即秦皇相邀,本座怎能不來一見。”
青衫身影一笑,揮手間,秦始皇看到方圓億萬裡的青色大地消失後,二人出現在了一座無石無木的方圓千丈海島之上。
譁—
也是此刻,由無到有,秦始皇的面前也出現了一張木椅,一盅酒杯。
“請。”
青衫身影,也正是陳朋,只見他伸手示意間,斟上了一杯美酒,推到了木桌的另一側,秦始皇的一側。
“多謝。”
秦始皇看到之時拱手一禮間,便從容大度的坐在了木椅之上後,滿飲了一杯。
“聖人的酒,果然爲好酒..”
美酒入口,他讚歎,神態自若,閉目享受。
可讚歎聲中有苦澀,有悲嘆,卻唯獨沒有五日前放走天運之人的悔恨。
只因,他見到陳朋之時就已知曉,眼前的大道聖人正是之前的天運之人,而先前的一切,也都是這名天運之人而爲。
但他不曾悔恨,也不後悔誅天一行。
“朕爲帝億萬年之久,早就看透了滄海桑田,衆生往往,從不在爲任何之事後悔..”
秦始皇睜開雙目後,望着陳朋間,好似詢問,又好似感嘆道:“只因朕所做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對的..”
他雖嘆,但言中卻充滿,殺伐,堅定。
“蒼生嚮往自由,衆聖渴望永生!朕所做一切,皆是衆生之願,又何談其錯..”
秦始皇說着,想起如今只剩自己一人時,而又可惜道:“可朕的億萬軍隊,數百的聖人大臣,大將,如今卻一朝盡無。”
“但戰死沙場,也算是他們的歸宿。”
秦始皇一嘆之後,臉色轉瞬平靜。
只見他望向此島間,像是自語般,又像是對着先前戰死的衆聖亡魂道:“此島如朕沒有猜錯,便是乾元所在。也是之前我等衆人所尋之處,畢生心願之處。今日即一見,也算是了一番心願。”
秦始皇環視四周,帶有一種解脫之色。
“此島卻爲乾元之島。”
陳朋聽聞之後點頭,指着其外百米處的一塊山石道:“乾元也確實在此島住居。”
他如今的境界已經大道聖人,在其乾元世界中可謂是念頭一動,便可跨越時空長河,降臨在任何一處地方,更別說億萬裡之外的乾元山島。
尤其是之前衆聖氣運凝聚之後,陳朋的劍界也漸漸化爲實質,已經是一片真實的世界,隨時可斬碎時空長河,出現在乾元宇外,自成一方大世界。
換句來說,就是此方天地,已經沒有值得陳朋去留念的地方。
“果然..”
而秦始皇聽到陳朋的肯定後,自語間,心中充滿了屬於孩童般的好奇之色時,又望着無邊無際的湛藍天空道:“那天空之上,乾元之外,又是怎麼一番天地..”
“乾元之外,又是如此世界一般的衆生超脫之景。”陳朋像是回答般,又爲秦始皇斟上了一杯。
“那已嬴政的實力,若要去宇外之時,可又爲帝王之位?”秦始皇捧起酒杯,帶着一種期待,惶恐。
“大道聖人,即可超脫宇外,但並非永生,永恆..”
陳朋侃侃而談,如實而答。
告訴他了,大道聖人之境也不過是大道之始,絕非突破乾元屏障之後,便可如他想象中的永恆於大千世界之中。
“大道之境,並非永生..”
秦始皇聽到後喃喃,而後,放聲一笑道:“原來如此!”
他笑聲充滿恍然,豪邁之意。
只見他飲盡了杯中之酒後,對着陳朋一拱手間,身體漸漸乾枯,化爲了星光飄散到了河海之上,乾元之中。
“朕自化氣運散於天地,造福天下衆生,到時人族未死,朕便便是永存,長生,永恆..”
秦始皇的言語中帶有豪放,凜然。
可他的神念卻如海波潮汐,迴盪天地間,帶有不捨,貪戀..
“如此,天下的一切還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