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纔是師父?”八重櫻疑惑着。
她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遞到了那三個許研武的耳朵當中。
儘管……對於這個問題的答案,八重櫻自己也是有所猜測。
而很快的,也是有了一個許研武,回答了八重櫻的問題。
“我們……都是許研武。”
“!”
八重櫻握緊了自己手上的地藏御魂。
“小櫻,你來。”
八重櫻看到,有一個許研武露出了自己熟悉的笑容。
儘管身體被鎖鏈貫穿無法動彈,但是他還是用熟悉的笑容,和呼喚喊着自己,讓自己到他身邊去。
“櫻,我和你一起。”
卡蓮感覺到了八重櫻的猶豫,拉住了八重櫻的手,和八重櫻一起向前走着。
而那三個許研武的目光,也都一直放在了走近的她們身上。
越是走進,八重櫻就越是看到,那三個許研武有着些許的不同。
最讓八重櫻熟悉的那個,現在臉上正掛着笑容。
而另一邊的許研武,正皺着眉頭像是在發怒一樣。
還有一個許研武,雖然面無表情,但是看着八重櫻等人的眉眼當中隱隱的帶着一絲像是欣慰一樣的笑意。
就在八重櫻這樣觀察着的時候,她們已經走到了三個許研武的中心位置。
“小櫻,你別害怕。”
之前在笑着的許研武,開口說着:“我們都是許研武……有着許研武的意識,記憶,感情……只不過有一些小小的不同而已。”
“別聽他胡說,我們纔不一樣!”憤怒的許研武反駁着說着:“我和他不是一樣的人!我們的選擇不一樣!”
“現在,不是留給你吵架的時間。”
沒有表情的許研武,扭頭對着憤怒的許研武說了這樣的話之後,又對着八重櫻她們開口說話了。
“櫻……還有卡蓮,上個紀元的第十二律者,現在……是緋玉丸對吧。”
“和剛剛的他說的一樣,我們都是許研武,但是我們並不相同。”面無表情的許研武說着:“你們如果覺得,不好稱呼我們的話……你們可以叫我【律】。”
“……律者的律?”卡蓮問着。
“是規律的律,是律法的律。”律糾正了卡蓮,並且接着說着:“你們可以稱呼他叫做……【憎】。”
“憎惡的憎。”
律看向了面帶憤怒的許研武,對八重櫻她們說着對他的稱呼。
“我的名字,我自己能介紹的了!”
憎說着:“如果不是爲了讓她們好區分一點,鬼才要陪你們取這麼個鬼名字!”
“那他呢?”
卡蓮指向了最後一個還沒有說出自己的稱呼的許研武,幫着八重櫻問着。
“我?我的名字……你們可以叫我【明】?”
那個許研武自說自話一樣的說着:“【明】……嗯,好名字,你們就稱呼我叫做這個名字吧。”
“ming?”
“對,明。”
明說着:“稱呼只不過是一個代號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只是比較讓我們喜歡的名字而已。”
“你們應該很疑惑,現在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不過……我可以幫你們解答。”
明帶着微笑說着:“我們之所以讓你們來到這裡,是因爲……我們想讓你們選擇,殺掉我們。”
“?!”
八重櫻的耳朵被明的話激的,直直的豎了起來。
憎粗暴的打斷了明的話:“你在那裡廢什麼話!這樣賣關子有趣嗎!”
憎說着:“哼……讓小櫻來到這裡,就是打算殺人還要誅心?”
明迴應着憎:“櫻當然可以做出選擇,八重村的事情是發生在櫻的身上的,還是說你覺得,我們就能直接代表八重村當中的一切?”
律也是說着:“無所謂那些事情,既然現在她們都已經到了我們面前,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
“憎。”
律看向了憎的方向,依舊平靜:“沒有什麼殺人誅心這一說,我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
“八重櫻來到我們的面前,僅僅是因爲這是將要被殺死的許研武……最後能見到她們的機會。”
律的話讓憎沉默了。
沒有再憤怒的吵吵嚷嚷,而是冷靜了下來,扭過了頭重新看向了八重櫻她們站着的地方。
“爲什麼要我……殺了你們?”
八重櫻對於這件事情,有一些接受不能。
她甚至直接丟下了自己手裡面的地藏御魂。
“……因爲這是你應該復仇的事情。”憎說着:“當年八重村發生的那些事情,我絕不會否認,也絕不會推辭說那不是屬於我的錯誤……我承受這份因,也已經做好了承受這結出的惡果的準備。這將會是我償還我的罪過的最後的機會。”
“因爲我是八重村的神明,但是現在八重村已經不在了。”律對着八重櫻說着:“如果我繼續這樣下去,我會逐漸的不在意周圍的一切,所有的事情都朝着最初的目標前進,那時候的我將不會再是許研武……而是真正的神,至少現在……我還能作爲許研武消失。”
明也是開口說着:“因爲我的未來,是最爲困難的,因爲我還不夠強大……至少我曾經並沒有強大到那種,能夠將一切扭轉的力量。如果你選擇了其他人,至少能夠避免最壞的結局,但是我……”
明自嘲的笑着:“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現在的未來,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就因爲這些事情,師父你就讓我殺了你?”
八重櫻依舊無法接受這件事情。
“不行!當年我就已經錯怪了師父你一次了,現在怎麼可能還會殺了師父?”
八重櫻否認着這件事情。
哪怕現在在她面前的許研武是三個人,並且三個許研武都已經向着八重櫻陳述了自己將會被殺掉的理由。
“櫻你就算是不動手,我們三個註定也只能留下一個。”
憎先開口了:“你以爲現在的這些鎖鏈是因爲什麼?”
“這些鎖鏈是爲了讓我們不互相廝殺而將我們鎖在這裡的!”
“至於到底誰是被真正鎖住,而誰又是裝成的……”憎眯着眼睛:“已經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