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兒呢,姒兒,我剛剛還聽到她的聲音了,人呢!”君御邪打碎了整個房間能打碎的東西,在門外聽見聲響的聞人華姒連忙推開門:“君御邪!發什麼瘋!”“姒兒,姒兒。”君御邪赤着腳跑過去把聞人華姒擁入懷裡,聲音帶着哭腔。“我在,我在。”聞人華姒輕輕拍着君御邪的後背,呢喃。“你去哪了......”君御邪的手緊了緊,聞人華姒鼻子一酸:“我只是出去玩了半年。”轉眼看見千羽寒眼底帶着深深的落寞,走了出去。“答應我,以後再也不要不說一聲便走了。”君御邪看着聞人華姒,紅了眼睛。“我答應你。”
“君御邪,昏迷的時候,說的話你也是聽得見的罷。”聞人華姒手裡一件黑色披風,朝着君御邪走來。“嗯。”君御邪點了點頭。“三人行,必有一傷。我不想你們傷。”聞人華姒揚起手,把手裡的披風罩在君御邪的身上。“我不想你傷。”君御邪拉住聞人華姒的手。“喝茶。”千羽寒恢復了多年的男裝。“羽寒。”聞人華姒看着千羽寒,想說的話都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我不想你們傷。”千羽寒笑着搖了搖頭,放下茶壺,退下。“羽寒......”
終於三個都不想彼此傷,七日,三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咳,我明日想去北戎。”聞人華姒朝嘴裡塞了口米飯,語氣不是徵問,是闡述。“不行。”君御邪放下碗,瞪着聞人華姒。“爲何?”聞人華姒看着君御邪:“明日我便去。”說完,轉身離開。“你!”
翌日,聞人華姒趁着天還未亮,準備騎馬離開。“連道別都沒有麼?”身上裹着聞人華姒給他披的黑色披風,君御邪直直站在殿門口。“若不是有事,斷然不會輕易離開。”君御邪看着聞人華姒,走到她的身前,伸出手。聞人華姒怔了怔,撲到君御邪的懷裡:“謝謝。”
天未亮,北戎宮殿城牆上,一襲黑影像風一樣直奔凝露宮。碧搖,我受過的苦必定讓你承受十分!
“殤哥哥,天還未亮,你去哪?”看着枕邊的人起身穿上衣服,碧搖坐起來看着鳳離殤。“早朝。”鳳離殤現在只想走出去,他的直覺告訴他,他想見的人就在門外。“殤哥哥......”還未說完,鳳離殤已經推開門走了出去,那摸樣,像是在逃。
吱的一聲,凝露宮寢室的門被推開,碧搖高興的坐起來:“殤哥哥。”突然脖子上傳來寒冷的感覺。“聞人華姒?”碧搖笑着看着聞人華姒:“你沒死?”你都沒死,我怎麼敢死?“聞人華姒笑着。“來......”“你若再喊一聲,你的肚子就會有三個洞。”聞人華姒輕聲道,右手又有三枚銀針抵在碧搖的肚子上:“少看也有八個月了吧。”“你......”碧搖驚恐的看着聞人華姒。:“你若是敢,哀家誅你九族!”“我是說過我受過的苦定讓你受十分的罷?嗯?”尾音拖得長長的,附在碧瑤的耳邊:“我說過的話,還沒有做不到的呢。”右手的銀針狠狠的插進碧搖的肚子:“你害我今生不能生孕,那我便要你要不得這個孩子!”“啊!”
碧搖捂着肚子,臉色蒼白:“來人,來人,哀家,哀家的,肚子。”寢室門突然被推開,鳳離殤看着渾身是血的碧搖還有身旁笑顏如花的聞人華姒,跑過抱住碧搖:“太醫,來人!”轉眼看着聞人華姒:“是你乾的?搖兒好心好意放你走,爲何這般對她?爲何這般對我!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聞聲,聞人華姒苦笑,這是你的第一個孩子,我今生都做不了母親。“是我。”聞人華姒掩藏好情緒,諷刺的朝鳳離殤笑着。“來人,抓住她!”聞人華姒看着鳳離殤:“今生今世,你我二人老死不相往來。”跳出窗戶,轉眼沒了蹤影。
聞人華姒站在北戎城外的雪地上,卻被捲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說,我們回家罷。好,回家罷。
“來,喝茶。”君御邪端着茶杯拿到聞人華姒的面前,看了一眼君御邪,接過。“他要全城逮捕我,因爲我殺死了他的孩子。”聞人華姒手顫抖着,無助的看着君御邪。“不怕,有我在。”君御邪握住聞人華姒的手,輕聲道。
母親做完手術已經好多了,還是感謝那些一直支持北有離殤的讀者,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