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的回答仍舊在我預料之內，哪怕之前我沒有刻意去想，可我卻一直懷疑這地方。
因爲按照之前王亦出貨的手段，他基本靠的就是水路，所以對於林柔的這個判斷，我不但認可，而且還朝她點了點頭。
只是我卻想不通，儘管我們同樣懷疑，她卻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端倪，這不由讓我奇怪。
尤其是在聽到有刺鼻氣味出現的時候，還沒能找到線索，這就更讓我沒想到了。
“爲什麼已經確定了空氣裡的味道，可還是找不到源頭？難道你們沒仔細尋找？”
“不是沒有仔細尋找，而且截止到目前位置，詳細的搜索已經有過三次，本以爲每次都能有些收穫，可沒想到搜索完畢之後不但沒有任何線索，而且還讓我們不由質疑前面的判斷。”面對我的疑惑，林柔開口回答，可我卻更加意外了。
尤其是這找一次錯一次的狀況，更是讓我下意識懷疑這會不會是王亦的手段。
畢竟這麼明顯的特徵都找不到源頭，這不能不讓我懷疑這地方可能只是的幌子。
“爲什麼會質疑判斷？難道你們就沒想過這地方就是個圈套嗎？”
“有想過，可每一次想到這之後，就會繼續出現跟之前類似的氣味，別的不說，就拿上次的搜尋來看，之前我們行動開始的時候，明顯確定了誤差不超過一百米的範圍，可到了地方之後，我們不但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地點，而且還在當時讓我們再次感受到另一個相反方向的線索，所以每次出現這樣的問題，我們都懷疑這會不會是王亦的手段，可之後一次次的出現這狀況，我們就減輕了這種懷疑！”
林柔的回答讓我沒想到，尤其是這反駁的理由，更是讓我意外。
“爲什麼減輕了這懷疑？難道你們就沒有抓住一次把柄？”
“按常理來說，如果這是王亦的手段，那麼他不可能一次次的重複使用，尤其是在我們大規模搜尋的時候，他更是沒理由不留下一點痕跡，可經過這三次的搜尋，我們的的確確沒有找到一點線索，就好像這味道是天然形成的，所以根本不是人爲的。”林柔再次回答，可這理由卻不能讓我信服。
尤其是在這麼明顯的氣味特徵的提前下，我就更不想相信沒有人爲的因素了。
畢竟王亦的手段我很清楚，如果這件事真是他做的，他也一定能做到天衣無縫，所以林柔沒有發現，應該還是沒找到王亦留下的把柄。
“你們判斷的理由不應該只是這一個吧？如果只是這一個，現在可有點說不通。”
“你說的沒錯，我們的理由的確不止這一個，尤其是在經歷三次的尋找之後，我們更是改變了思路，並對碼頭附近的地形以及氣流等外部因素着重調查起來。”林柔肯定了我的疑惑，並再次跟着解釋。
雖然我很意外她會這麼說，但礙於這樣才符合常理，我就點了點頭。
“調查的結果怎麼樣？有沒有找到這種味道形成的原因？”
“調查的確有了結果，而且不僅如此，我們還發現了之前爲什麼出現錯誤的原因，那就是碼頭附近的地形有些古怪，按照我們之前的常理去推斷，每一次我們都會跟判斷的位置出現偏差，因爲這裡的地形很古怪，氣流在形成的時候也以一種古怪的方式飄散，這才導致了我們之前的一次次失敗！”林柔再次肯定我的猜測，並跟着給出理由。
雖然我沒想到這原因會是這個，但想到地形的確能改變氣流，我就再次朝她點頭。
“那後來的？你們有沒有再次尋找？”
“大範圍的尋找沒有，因爲有了前面三次的行動，再這樣浪費人力物力，就顯得得不償失了，所以後來我們就成立了調查小組，並暗中對這個地方進行了調查，結果這一次我們不但有了收穫，可同樣也遇到了新的問題！”
“收穫是什麼？問題又是什麼？”面對林柔的再次解釋，我不由繼續好奇。
畢竟我不信這麼簡單的問題只有我能看出來，所以她能這樣說，必然是遇到了棘手問題。
否則以她的認真，再加上聞振江的手段，就算掘地三尺也早把王亦藏貨的地點給挖出來了，所以我現在很是想不通。
“收穫就是我們這一次藉助地形的緣故，順利確定了味道發散的起源點，可問題卻也跟着來了，這味道飄散的源點並不在陸地上，而是在海面上，所以這就讓我們的調查再次陷入了僵局。”林柔繼續開口迴應，可我卻忍不住的露出驚訝。
因爲我怎麼都沒想到他們會把問題卡在這裡，所以下意識我就想到了關鍵。
“那你們就沒有去海面上尋找過？”
“找了，而且不僅如此，我們還根據之前的調查，專門拍了潛水員下去尋找，可最終的結果卻一無所獲，所以後來在沒有進展的時候，我們就把這裡列爲了其中一個懷疑對象。”林柔解開了我的疑惑，可我卻覺得這件事絕不會這麼陷入僵局。
尤其是在出現這麼明顯特徵的情況下，我更是覺得他們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後來呢，你們就沒有再繼續尋找？那個氣味也一直存在？”
“沒有，因爲沒有新的線索，就一直擱置了，至於氣味，雖然還一直存在，但相比之前的濃度卻有所下降，這就讓我們再次懷疑這附近是不是真的有加工廠，否則這種現象就不會存在，只是礙於前面的線索都斷了，所以後來就算懷疑，我們也沒有再有收穫！”
林柔的話讓我愣住，尤其是最後的解釋，更讓我下意識皺起眉頭。
因爲事已至此，我不可能再懷疑林柔他們的執行力，所以我就懷疑是不是再次陷入了誤區，否則就絕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畢竟之前的線索特徵一直都在，找不到，就只能說道還存在問題，這讓我不由再次開口。
“既然如此，那截止到現在你們是怎麼認爲的？還有，你剛剛說了前兩個地方，那最後一個地方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