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一頭霧水

幾人再行一陣,沿途又遇上幾撥人,均是往山上走,擠在山道上就如一條長蛇般蜿蜒前進。待到快到山頂的時候,已經彙集了不下二三十人,山道上大多是熟人,綠林道的居多,不住的說笑,只是絕口不提是去找寶藏。宋世傑、謝天刀也混在人羣中,拿衣服上的斗篷遮住了頭臉,這幹人中謝天刀認識的着實不少,禁不住想:“今個怎麼遇見的淨是熟人。”

在上行一陣,一羣人眼見就到山頂,宋世傑忍不住問旁邊的一名道人,道:“這些人都是找寶藏的吧?”他說這句話聲音並不甚大,羣雄卻都是大吃一驚,都轉身看他。宋世傑嚇了一跳,道:“大哥,我……我可說錯了嗎?”謝天刀笑道:“這些人都藏着掖着,怕寶藏被人搶了去呢。”

說話間,羣雄已經到了山頂,這時候已經走無可走。這些人又不好意思,拿出地圖來看,只得坐了下來。宋世傑道:“不好,他們這樣耗着,等到幾時?”謝天刀道:“不急,終歸有人是耗不住的……”一語未畢,忽聽白三元咳嗽一聲道:“諸位,聽老朽一言。”衆人聽他有話說,都站了起來。白三元道:“老朽猜想,我們這些人都是來這王屋山找寶藏的,那也不必再諱言。”衆人聽他把話挑開了,均覺渾身輕鬆,均道:“是是,不錯。”白三元道:“我們若是再這麼耗下去,這寶藏是誰也拿不去,不如我們就拿出地圖來,進去找了寶藏再說。至於怎麼分,這是後話。”朱寨主道:“這話不錯,有沒有寶藏還說不定呢。”薛城也道:“我們白布幫也聽白兄的。”其他人也早已經坐不住,都紛紛附和。

當下有十幾個拿出地圖看起來,白三元眼見這些藏寶圖都是一樣的,找寶藏的把握又少了幾成。看明白了路徑,領着衆人轉了幾個圈,來到後山,那裡果然有一個大山洞。宋世傑心下一驚:“果真有寶藏?”謝天刀道:“且慢,怕不是陷阱。”羣雄一見這山洞與地圖上畫的一模一樣,都大聲呼叫起來,爭先恐後的點亮奔了進去。

謝天刀在洞口查看了一陣,不曾見有什麼陷阱,道:“咱也進去。”宋世傑點了點頭,這時其他尋寶的早已經進了山洞。謝天刀與宋世傑是最後兩個。

二人進的山洞來,沿途不少火把立在甬道兩邊,明晃晃的照耀的如同白晝。這條甬道竟是極長,羣雄走了一炷香的功夫,才走到盡頭的一個石頭室,這石室甚是寬大,還有石凳、石桌顯然是人爲修造。眼見一個巨大的棺材立在當中,哪裡有什麼寶藏?

白三元道:“果然是沒寶藏,咱讓人給耍了。”薛城道:“慢來,我瞅瞅這棺材裡是什麼東西?”羣衆都是這麼想,當下又七八人把住石棺材蓋,運力上擡。忽聽轟隆一聲大響,棺材打開了,哪裡有什麼金銀珠寶?除了一句死屍外,什麼也沒有。薛城還不死心躍進棺材,翻騰了一陣,捧出一個木牌子來,上面刻着幾個字“擅入者死”。

羣雄見了這幾個字,都是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有人道:“會不會有別的地道?”當下有幾人滿屋子敲打起來,宋世傑道:“這顯然就是個騙局,這幹人還如此執迷不悟嗎?”謝天刀道:“這些人天天與金銀打交道,這來王屋山一趟,不找些金銀回去,原是不死心。”衆人敲打一陣,毫無所獲。

終於一人道:“算了,這裡本沒什麼寶藏,灑家先走了。”搶先奔了出去,謝天刀道:“二弟,咱也走吧?”宋世傑點了點頭。正待舉步,適才那出去的人突然跑回來,道:“外面,外面……”連說了兩個“外面”,臉色煞白,竟然說不下去。白三元道:“外面怎麼了?”那人嚥了口唾沫,極力想鎮定下來,道:“外面的洞口被堵死了。”薛城叫道:“什麼?”早有幾人飛奔出去,也是回來道:“出不去了,洞口被幾塊大石堵死了。”羣雄一聽登時一陣騷亂。

謝天刀聽了這話也是大爲吃驚,奔出去看了看,果然是那窄細甬道被一塊萬斤巨石封住,這條甬道又是又窄又長,僅僅能容兩個人並行站立,要推開這兩塊巨石那是絕無可能。謝天刀忽的想起,剛纔那一陣巨響,並不是棺材蓋落地的聲音,就是這巨石落地發出的。

宋世傑奔過來道:“這設計陷阱的人好不奸詐。他定時將機關設在棺材上,有人一擡下棺材蓋這巨石就落了下來。”

謝天刀道:“還不知此,二弟可知道這條甬道爲何修的如此之長嗎?”宋世傑沉吟了一會兒道:“哦,這人是想讓所有人都進了這山洞,才落下機關,這樣就沒漏網之魚了。”謝天刀點了點頭。想起設計這個陷阱的人,當真是惡毒之極。

二人回到石室,見一衆綠林好漢或站或立,竟是靜的怕人。一人道:“這裡放着這麼一個棺材是什麼意思?”一人低聲道:“那是說,這裡是死地。”衆人一聽“死地”兩個字,頭皮陣陣發涼,心中均知道,再這麼下去,不消幾日都得在這裡餓死渴死。忽聽一人拔劍道:“我說不來,你偏偏來,是來找死嗎?”

另一人道:“你跟着我來,還不是貪圖財寶,這會兒大禍臨頭了就只怨我。”有一個罵道:“他媽的,奸賊吭我。”刷得一聲抽出長劍。一陣亂響,又有幾個人抽出兵刃。那少年朝一人刺出一劍,道:“你嘴倒是利索。”那人伸掌來打,那少年長劍在外檔,阻擋不住,被他砰的一拳打倒在地。

這兩人打鬥一起,登時滅掉了幾束火把,緊接着又有幾人動上了手,平時有恩怨的人也趁機報復。這打鬥一旦起來,頓時就似燎原之火,將一個個人心中的怒火、恐慌點了起來,似乎只有拼殺才能滿足。紛紛出刀劍劈刺,山洞裡一根根火把掉在地上熄滅,眨眼間山洞裡漆黑一片。這些人適才能看的見光亮時,還有一定製止力力,不至於動刀動劍。這時人人爲求自保只能舉劍亂砍亂殺,不知道殺了何人,更不得將被何人所殺,一時間山洞裡慘叫聲、刀劍聲、呼喊聲亂成一團。

宋世傑武功雖高,但當此兇險之際渾身功夫也是全無用處,

只覺生平之兇險無過於此,忍不住叫道:“大哥……”忽聽一人低聲道:“別做聲,貼着牆壁。”宋世傑一聽這聲音,心下大定,心道:“還是大哥有膽識,我差點嚇的哭了出來。”當下貼住牆壁,坐了下來,忽聽一陣風聲,似乎有人朝自己打來,凌空劈出幾掌,那人一聲慘叫,甩了出去,他這劈空掌,可說是凌厲至極。宋世傑心下一跳:“這可怪不了我,咱雖然無冤無仇,可是你先殺我的。不知道大哥現下怎麼樣?”又想:“大哥智勇雙全,那肯定是沒事。”雖然這麼想,還是禁不住爲謝天刀擔心。

山洞裡胡亂砍殺一陣,喊叫聲漸漸止歇,想是已經傷了不少人,一片黑暗中唯聽一些粗重的呼吸聲。

忽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衆位朋友,咱們中了奸人的奸計,身陷絕地,該當同心協力,以求脫險,不可亂揮兵器,自相殘殺。”許多人齊聲應道:“正是,正是!”宋世傑聽這聲音,似有十六七人。這些人都是已身靠石壁,站立不動,一來本就較爲鎮靜,二來一時暫無性命之憂,便能冷靜下來想上一想。

那老者道:“老朽是白三元,請各位收起刀劍。大夥兒便在黑暗之中撞到別人,也決不可出手傷人。衆位朋友,能答應嗎?”衆人轟然說道:“正該如此。”便聽得兵刃揮舞之聲停了下來。有幾人還在舞動刀劍的隔了一會兒,也都先後住手。

白三元道:“再請大家發個毒誓。如在山洞中出手傷人,那便葬身於此,再也不能重見天日。在下白三元,先立此誓。”餘人都立了誓,均想:“這位白三元極有見識。大夥同心協力,或者尚能脫險,否則像適才這般亂砍亂殺,非同歸於盡不可。”白三元道:“很好!請各位自報姓名。”當下便有人道:“在下是太原某某。”在下山東某某。“在下少林某某。”

衆人說了後,只聽一人道:“在下謝天刀。”羣豪“哦”的一聲,都道:“原來北刀謝大俠在此,那好極了。”言語中都大有欣慰之意。宋世傑心下一喜:“大哥果然沒事。”也道:“在下宋世傑。”有人道:“是望帝宮的宮主嗎?”宋世傑道:“正是不才。”衆人又是哦了一聲,他自然明白,羣豪知謝天刀與他武功高強,有他們在一起,便多了幾分脫險之望。

白三元道:“哪幾位身邊有火摺的,先將火把點燃起來。”衆人大聲歡呼:“是極,是極!”“大家都胡塗了,怎地不早想到?”“快點火把!”其實適才這一番大混亂中,人人只求自保,那有餘暇去點火把?只須火光一現,立時便給旁人殺了。

但聽得噠噠數聲,有人取出火刀火石打火,數點火星暴了出來,黑暗中特別顯得明亮,紙媒一點燃,山洞中又是一陣歡呼。宋世傑一瞥之間,只見山洞石壁周圍都站滿了人,身上臉上大都濺滿鮮血,有的手中握着刀劍,兀自在身前緩緩揮動,這些人自是特別謹慎小心,雖聽大家發了毒誓,卻信不過旁人。地上也橫七豎八的躺了一二十人。

宋世傑眼見謝天刀站在高處一塊巨石上,當下奔了上去,謝天刀也抱住他手臂,叫道:“二弟,可受了傷?”兩人經歷這一番生死,情誼又深了一層。

白三元走道謝天刀面前道:“謝大俠,大家該當如何?還請謝大俠示下。”謝天刀心道:“此時不時推辭的時候,要是弄不好,還得死無葬身之地。”點了點道:“大家先給受傷的兄弟們包紮療傷。”這些人本是無冤無仇,只是適才慌亂,在黑暗中誤傷了人。

當下便有幾人將受傷的幾位拉在一遍運氣療傷,死了的拖在一邊。謝天刀又道:“在下至今還不明白,諸位怎麼找上這王屋山上來,還請各位說說。”一人道:“這事情說來頗爲蹊蹺……”一人道:“我的地圖來的倒是容易。”有的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給我的。”一陣七嘴八舌的嚷起來。謝天刀道:“大家靜一靜!”最後一個“靜”字運上了“獅子吼”的內功,登時將一干人的耳膜震的嗡嗡作響,一下子靜了下來。

宋世傑心道:“這些桀驁不馴的綠林豪傑原是隻有大哥這樣的人物才能震的住。”謝天刀朝白三元道:“白兄,你先說說看。”白三元坐下,道:“我這個寶藏地圖是偶然間得來。”

“那日,老朽在滄州做了一票買賣。在回來的道上,遇上一人,那人二話不說,就對我大打出手。不曾想,老朽在這人的手中沒走幾招就敗了。那人嘿嘿一笑,說是不但不殺我還送給我送一筆富貴。就給了我這幅藏寶圖。我回家一想,百思不得其解,見這地圖上的地方是河南的王屋山但想就算去一趟也沒什麼大礙,就來了。哪曾想……哪曾想居然要在此……”說道這裡連聲嘆息,衆人知道他說的是沒想到居然把命也喪在這王屋山上。

一人叫道:“你那藏寶圖是別人送的還好些,我這個是老子花錢買的。”謝天刀擡眼一瞧是九虎溝朱子通,他抱着一條手臂,顯然是受了傷。謝天刀道:“朱寨主,你說說。”朱子通道:“我在安徽時美酒聽不少人說起過在王屋山上有寶藏。說是五十年前後唐的什麼一個皇帝叫什麼李存勖的人藏在這裡的……”

宋世傑心道:“這個李存勖是五十年前後唐的開國皇帝。開始創國時十分英明神武,一連滅了三四個節度使,後來後唐建國後寵幸伶人,將一座花花江山拱手讓給了別人。敢情這是李存勖兵敗時留下的寶藏?怕不是訛傳吧?”

只聽朱子通續道:“這一日,我的一個手下說,他知道有人能搞到這王屋山的寶藏地圖,只需要五百兩銀子就行。我當時也是鬼迷了心竅,就給了這廝五百兩。第二日,他就將這張地圖給我拿來了。唉,我也真是糊塗,要真是有寶藏,那又地圖的人還不早就給挖了去,還幹嘛要銀子……”說着拿出地圖來,撕的粉碎。

薛城道:“我這個地圖是在一處隱秘的地方盜來的。三天前,我與大哥在蘇州遊玩,回來的時候,也聽說在太原王府裡有這麼一張藏寶圖,就與

大哥去取了來。”衆人自然知道他這個“取”實際是偷的意思。那羊文通也道:“小僧的藏寶圖是我師兄在蘇州朋友送的?”謝天刀道:“蘇州的朋友?可是南宮世家的人?”羊文通道:“那小僧就不知道了。”謝天刀又聽他們挨個說了一遍,居然還是毫無頭緒,有的是偶然間得到的,有的是搶了別人的,還有的甚至是撿的……千差萬別,真假難分。

謝天刀道:“二弟,你怎麼看?”宋世傑沉吟道:“想是有人故意散佈這假消息,那是存心有了害人的想法。難道又是南宮世家?莫非是南宮世家開試劍會不成,有用此毒計。”謝天刀道:“這南宮劍已死,這南宮夫人一個婦道人家,想來不至於此吧?”他話雖這麼說,但一想到南宮夫人的心機,實在是拿不準主意。宋世傑道:“要說此人是爲了報私仇,那這些地圖一旦流傳出來,說不定會到誰的手裡,那是誰中了陷阱也說不定啊。”謝天刀道:“二弟所說不錯,這人的用心似乎就是想害得當今武林越亂越好,何以如此,當真令人費解。”

宋世傑道:“慢着,似乎是有人來人?”謝天刀也已經聽到,道:“大家噤聲。”羣雄也側耳聆聽,擦擦擦的果然是一陣陣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朱子通顫聲道:“這……這聲音怎麼是從地底下傳來的?不會是……”

白三元道:“這人怕是是敵非友……”要知道這個陷阱那奸人所設計,要是地下還有機關,那必然是這與那奸人是一夥。又一人道:“不會是什麼怪獸吧?”一時間羣雄東猜西想,人心惴惴。謝天刀道:“大家誰也不做聲,看我手勢行動。”他儼然已經是這一幫人的領頭人物,羣雄都點了點頭。

謝天刀心道:“不論這上來的是人是物,這東西既然能進來,我們自然也能出去。”只聽擦擦兩聲,那棺材裡輕輕響了兩聲,似乎是什麼東西在棺材裡站了起來,衆人腦袋均是出現兩個字“詐屍”了。這一干綠林豪傑平素殺人放火,從不皺眉,當此詭異情形,竟是大氣不敢出一口,靜的可怕,連一根針落地也聽的見。薛城心下一懵:“我剛纔將棺材裡的死屍踢了幾腳,這棺材裡的死屍當真出來,那先對付的第一個也必然是我。”這麼想着,亮出了兵刃。

正在猜測,棺材裡面霍地站起個大活人來,衆人大驚,十幾樣兵器照着棺材裡邊便刺下去。謝天刀大喝一聲:“住手。”雙臂一振,早格飛了幾柄刀劍。幾乎在同時,其他使兵刃的人口中一陣哎喲,兵器都脫手飛了出去,卻是被宋世傑用根棍子盡數打掉的。衆人這纔看清站在棺材裡邊的原來是一箇中年男子,卻不是胡可是誰。

宋世傑、謝天刀又驚又喜,道:“四弟,你怎麼來了?”胡可死裡逃生,見了這等景象,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從棺材裡跳了出來,道:“三哥,宋兄弟你們果真在這裡,可讓我們好找。”謝天刀道:“你怎麼躺着棺材裡?”薛城問道:“剛纔在棺材裡的不是你啊!”有人道:“你是人是鬼?”

胡可已經明白羣雄的處境,咳嗽一聲,道:“諸位放心,有我胡大俠在呢,是絕對可以讓大家出去的。”有人問道:“胡大俠?哪個胡大俠?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胡可道:“本人胡可,是奉謝大俠之命來救諸位的,這就跟我走吧。”朝謝天刀道:“三哥,跟在我後面。”說着又跳了進了棺材。白三元忙朝棺材裡瞅去道:“原來還有密道。”謝天刀本是懷疑胡可必然是從密道中過來,這棺材想必就是密道的口。再看時,一干人早已經爭先恐後的跳進了棺材。宋世傑道:“大哥咱走吧。”眼見那棺材的地板被拉開,一道階梯延伸下去,心道:“這倒是與望帝宮的地道差不多。”一行人下行了一陣,到了一處石頭門前,胡可用力推了幾次,居然紋絲不動,臉上一紅:“這回怕是把牛皮吹破了。”

朱子通上前用了幾次力也不見效,道:“胡大俠,你擡左邊,我擡右邊,咱一起用力。”胡可點了點頭,兩人喝了一聲,那石門咯吱了幾聲,直震的土塵簌簌下落。胡可與朱子通憋紅了臉,道:“怕還是不行。”這條地道也是僅能有兩人站住腳,白三元與薛城也上去擡了一陣,也是鎩羽而歸。薛城叫道:“這是什麼門,到底能打得開嗎?”胡可也有此懷疑,不知如何回答纔好。

謝天刀道:“二弟,我和你上去試試。”羣雄見他出手,都讓開一條道來。宋世傑走上前去,運上金剛功,那石門咯咯幾聲,露出一縫。兩人再使兩次力,纔將石門挪開。白三元等又驚又佩,稱讚了幾句。

原來這石門設計的巧妙異常,必須由兩個勢均力敵的大力士才能挪開。胡可進來時用的是外面的機括,出去時已經沒了機括,只能用人力挪開石門。

衆人出得山洞一看,明月當空,繁星滿天,已經是晚上,經歷了這一番兇險,均有再世爲人的感慨。

宋世傑剛出得山洞來,南宮無情就跑過來道:“宮主,你可沒事?”宋世傑道:“虛驚一場。”歐陽春兒與李瑤瑤也上來與謝天刀、宋世傑敘話。謝天刀道:“四弟,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宋世傑也有此一問,道:“這個機關定然十分隱秘,胡大哥是怎麼找到的?”胡可道:“這可都是南宮姑娘的功勞。”南宮無情道:“大家在客棧久候你倆不到,我便出去打聽,才聽那馬倌說你們倆東去了。我便與胡大哥他們尋這王屋山來,見一行足跡進了山洞。而那山洞已經被堵死。我想起穿雲峰時的地道,繞着山洞找了一圈,果然找着了機關。”

宋世傑道:“那可真是萬幸。”說起在山洞時的兇險,歐陽春兒等雖不在其中也嚇出了一身冷汗。薛城過來道:“謝大俠、宋宮主、胡大俠,我兄弟三人的命是你們給的,以後有什麼差遣,我白布幫就是肝腦塗地也在所不辭。”白三元與朱子通也過來道了幾聲謝。謝天刀、宋世傑謙遜幾句,讓他們下山去了。

宋、謝二人脫了這一險,沿途不斷思量這設計的背後之人,卻仍是一頭霧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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