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什麼來換？
“嗤！”龍遇天輕笑出聲，只是那聲笑頗有些諷刺的意味。這個深夜真駛了，先是母親突然到訪，然後是她——沈靈出現，她們想說的，都只有三個字，莫少然！
“少主！”沈靈看不透少主的神情。他的意思是，他不想救莫少然嗎？難道，他早就認識莫少然？
“我沒有聽錯吧？你所說的親人就是，莫少然？”龍遇天突然覺得自己一輩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有過風浪，然此刻，卻突然明白如果上天要安排些什麼，總是會逃不過的。深邃的眸子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莫少然？！憑什麼這三個字得在他龍歐和龍鷹堂的地盤上出現？他不允許這三個字，還有跟這三個字有關係的任何東西或人出現！連他母親都沒有在他面前提過這三個字。
現在，沈靈居然在他面前說出這三個字。他的眼神轉冷，陰鬱的看向沈靈，卻沒有說一句話。男朋友？！憑莫少然這三個字也配跟龍遇天放在一塊？！
“少主，是不是哪裡出錯了？”沈靈從沒像現在這般害怕過，少主的眼神太過複雜，她一點都猜不到，她總算知道以前的自己有多稚嫩，每次都妄想猜測他的心思，才知道以前猜到的那些，不過是皮毛，真正的少主，她還沒清楚“瞭解”到一半。
“沒有出錯！”龍遇天出聲。再次走到大片落地窗前，俯視整個A市，霓虹閃着七色的光彩，卻仍然照不到他心裡那片灰濛的暗地。“沈靈！”他低語着，像輕喃，又像就要有什麼決定說出口。
沈靈渾身一顫，她從來不知道少主的聲音可以低沉到直入心間。她等着他接下來的話，直覺告訴他，的話很重要，也很可怕。
“照理說，我不該救這個人，不僅僅是因爲烈夫的關係。”他仍然揹着身，看着A市那遙遠的燈光。
沈靈心下一急，立刻走到離他不到兩個拳頭的距離，語氣卑微“少主，求你救救他！”不管是什麼原因，她都不能讓少主不去救莫少然。
“你居然求我救他，真令我驚訝。”龍遇天沒有轉過身來，語氣卻轉冰冷。“你還記得我救你的那天晚上，我是怎麼說的嗎？”他不得不提醒她，救人是要付出代價的，特別是，攤上了龍遇天這樣的生意人，只能遵照他的遊戲規則。
“記得。”沈靈咬着下脣。她明白少主做事從來都是等價交換的，不然，他不會以這樣年輕的年齡掌控整個亞洲的經濟命脈，還有令人臣服的龍鷹堂。
“那麼，你該知道，有些東西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承諾。”他終於轉過身看着她，夜色迷人，他伸出手輕捏她尖細的下巴。“只不過，既然你一心要救他，我可以破例一次。”
沈靈擡眸，他答應了！然而下一秒，她卻被他的話驚住“我可以救他，可是你，拿什麼來換呢？”
她震住，完全處於失語狀態，她真的不知道！卻見龍遇天扯出一抹淡笑，輕俯下頭對着她耳邊輕語“其實很簡單，很快你便知道”。
稍熱氣息從她耳畔掠過，就像吹皺一池春水般，帶着些許曖昧，還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