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又介紹了旁邊的女孩子,“這是採依,我女朋友。”
“不是,是老婆!”旁邊的松果插嘴,“阿三背地裡都是這樣喊的。”
米粒:“我也知道!”
小豆:“我也知道!”
阿三:“……”
採依:“……”
這羣混球,淨拆他們的臺!
“阿三,採依!”顧淺淺端着水出來,“你們回來了?”
採依被孩子們剛纔一鬧,有些不好意思,紅着臉說:“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
阿三頓了下,“我也去看看。”
然後,小跑着追上採依。
顧淺淺抿嘴一笑,故意吼那些孩子,“採依臉皮薄,你們不好這樣鬧了啊!”
又把水遞給秦嘉年,“秦醫生,先喝點水,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好,謝謝。”秦嘉年接過水杯,抿了口,又朝阿三和採依的去處望了望,忍不住問:“剛纔我聽阿三叫小啞巴,他……”
“是叫的我。”顧淺淺笑嘻嘻地說,沒有一絲難爲情。
秦嘉年差點被嗆住,“……你。”
“是的,”顧淺淺笑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眉眼間還放着光,“他們說,我小時候不會說話,他們就叫我小啞巴。阿三比我大,他一直都是這樣叫我。”
秦嘉年:“你是開口晚吧?”
顧淺淺若無其事地搖搖頭,“不知道,那時候的事,記得不大清楚了。反正,後來我又會說話了。”
“過一會才能吃飯,不如,我帶你到處轉轉?”顧淺淺提議。
秦嘉年:“好。”
“我也去。”豆芽說着,過來主動地牽住秦嘉年的手。
可是,秦嘉年的手比她大很多,她只能牽住秦嘉年的兩根手指。
顧淺淺搖頭笑笑,“秦醫生,你又多了位迷妹。”
“秦醫生,”豆芽昂着小腦袋說:“我給你彈首曲子好不好?我這周剛學會的。”
秦嘉年笑着勾勾她的下巴,爽快地答應,“好。”
這麼一個小女孩兒,做他女兒都可以了!
不過,有這麼個小迷妹,他還是很開心的。
“我也去!”
“我也要去!”
“……”
本來還在玩着的孩子,都放下手中的東西,要跟着顧淺淺和秦嘉年去玩。
“行!但是,你們得先把自己的東西收拾好!我們慢慢在這走,你們收拾好再跟過來。”顧淺淺命令地說。
“好!”
孩子們答應着,飛快地收拾了東西,放到屋裡。
顧淺淺他們沒走幾步,那些孩子就追了上來。
顧淺淺帶着秦嘉年,去各處轉了圈兒,那些孩子們確實是很熱情,沒到一處,都能講出各種事情,搞笑的,出糗的。
總之,一圈下來,秦嘉年已經笑的嘴角都麻了。
他覺得,今天一天笑出的皺紋,比一年的還多。
“這裡就是我們的教室!”阿毛推開門,讓大家進去。
教室的空間不大,裡面整整齊齊地擺了十張桌凳。教室前面,還有一架鋼琴,看樣子,已經有些年數。但是,上面擦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應該是經常有人彈奏。
“接下來,豆芽爲大家獻上一首《採蘑菇的小姑娘》。”豆芽優雅地行了禮,然後坐到鋼琴前。
“這是我的座位。”
“這是我的。”
大家叫着,找到各自的座位坐下。
顧淺淺和秦嘉年,也找了個座位坐下。
豆芽彈的還不是很流暢,技巧掌握的也不是很好,看樣子,是剛學會的。但是,韻律中的歡快,從指間溢出,這種歡快,發自內心。聽着,着實讓人舒服。
“好!”一曲結束,顧淺淺帶頭鼓起掌。
“謝謝。”豆芽又擺了個優雅的姿勢。
“我也會彈!”
“我也會彈!”
幾個孩子上去,一起在鋼琴上彈了起來。其他幾個,則在一旁跳舞。
顧淺淺拖着下巴,笑着,凝望着他們,一臉的滿足。
“你會嗎?”秦嘉年突然問。
顧淺淺失神地搖搖頭,“不會,從小到大,好像我對樂器沒有任何感覺。”
這時,豆芽跑過來,“秦醫生,你會彈鋼琴嗎?”
秦嘉年:“會。”
“秦醫生,你也會?”顧淺淺吃了一驚。
一個男人彈鋼琴,應該是優雅,紳士的。
“會一點點。”秦嘉年謙虛地說。
聽秦嘉年這樣說,豆芽便央求道:“秦醫生,你給我們彈一首好嗎?”
秦嘉年:“……好。”
他的琴,一直都沒有聽衆,除了球球。
秦嘉年在琴前端坐,白皙的長指,緩緩放到琴鍵上。
那個瓷娃娃般的小公主,當時比豆芽還要小。她喜歡穿粉嫩的公主裙,在他腳邊繞來繞去。
秦嘉年長指啓動旋律,腦中,就浮現那個粉粉的小肉球,她跑起來一晃一晃的,笑起來“咯咯”的。
玥玥,你的童年,還快樂嗎?
顧淺淺望着秦嘉年,他的手指修長,一看就是天生的拿手術刀的。如果他不做醫生,去彈琴,這雙手也是極好的。
他彈的很投入,指間的旋律,歡快,流暢,輕鬆,充滿着寵愛,歡聲笑語。房間裡,滿滿的愛的旋律,在盪漾。
顧淺淺腦中,突然就晃出一個模糊的景象,似乎也有人在彈這首曲子。
顧淺淺搖搖頭,她以前又不認識秦嘉年,也沒聽過這首曲子。也許,秦嘉年彈的是一首名曲,她是在電視裡看到過,或者在別的地方無意聽到的吧。
“秦醫生,這首曲子的旋律真的很好聽,是什麼曲子?”顧淺淺問。
秦嘉年的神情,有些落寞,“我的小公主。”
“我的小公主?”顧淺淺又重複了遍,“作曲的人,應該是譜給自己的孩子的吧,聽着就覺得有滿滿的愛。”
秦嘉年摩挲着琴鍵,喃喃地道:“是。”
我們全家,都愛她。
這是專門爲她的生日,譜的曲子。
玥玥,你還記得嗎?
“淺淺,可以吃飯了。”阿三過來說。
“秦醫生,咱們去吃飯,”顧淺淺招呼秦嘉年,又對孩子們說:“你們先去洗手,別忘了用洗手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