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夫人皺着眉頭,不屑的喝道:“憑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沒事就回火星去吧,地球太危險了!”
話音剛落,腳猛的向前一踢,尖尖的高跟鞋迅疾的戳向怪人的喉部,怪人不避不閃,也不招架,只是怪笑不已,尖尖的鞋尖深深的插在了怪人的喉部,顯得更爲怪異恐怖。
靖夫人心中暗叫“不好!”雙掌聚起渾厚的內力,腳下如水般滑了過去,變幻了幾個姿勢和方位,靖夫人雙掌按在了怪人粘粘的胸前,雙掌向前突發推進,內力一吐,‘噗’的一聲,怪人整個上半身便被擊斷,遠遠的飛到後面去了,靖夫人一愣,沒想到一掌就將怪人打成了兩截,詫異的舉起雙掌愣神的看着。
突然怪人的下半截身子猛的伸展,又長出幾隻手臂,一下就抱住了靖夫人,隨後,靖夫人整個人被包裹在怪人半截的身體裡,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站在樓上觀戰的幾人已經忘記了叫喊,手遮在嘴邊,眼睛瞪得大大的,盡是驚恐的神色。
靖夫人被包裹在一個溼溼粘粘的環境裡,但卻沒有貼近,只能算是給圍住了,靖夫人伸出手,摸摸滑粘的內壁,放到鼻下嗅了嗅,奇怪的說道:“泥?還帶着腥味!”
靖夫人這下心中有數了,泥人雖打不死,但也不至於傷害得了自己,靖夫人心中冷笑,隨手一推,泥人頓時開膛破肚,靖夫人好整以暇的鑽了出來,拍拍手,搓掉手掌上的溼泥,對着樓上叫道:“快拿火來!”
嘴上在說着,手上卻沒閒着,運起內力呼呼的拍向癱在地上的爛泥,將泥人擊飛得四濺,等陸管家拿着野炊用的點火器和一罐合成油來的時候,地上哪還剩個人樣。
靖夫人隨意的指着地上,輕鬆的說道:“燒乾了,然後挫骨揚灰,拿去外面倒掉。”陸管家一邊應着,一邊點着點火器,手一揚,將合成油灑向四周點着了,草地上霎時熊熊烈焰,映着別墅在湖面不住跳動。
阿航看見就這樣被老媽給毀掉了自己的‘傑作’,沮喪的縮回湖堤,朝着阿毅揮揮手,兩人悄悄的爬到遠處,這才繞着回到路上返回別墅。
阿航和阿毅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氣喘吁吁的跑到靖夫人身邊,大聲叫喚着:“怎麼着火了?快點撲滅啊!”
林琳等人看到阿航和阿毅平安的回來,頓時喜形於色,顧不得矜持,飛奔着跑下樓,唰唰的從靖夫人身邊掠過,靖夫人又驚又喜的嘆道:“阿航長大了,不得了了,了不得了!”
菲琳完全不顧旁人的一下撲到阿毅懷裡,低低的泣搐着,兩人的關係一下就飛躍到不尋常的程度,林琳和菲嫣紅着臉站在阿航身邊,好在火焰跳躍,誰也看不清她們的紅暈。
阿航一把摟住老媽,笑嘻嘻的看着老友甜蜜的一刻,靖夫人卻不解的看着兒子和林琳、菲嫣,弄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就比不上阿毅那麼快手呢?心中嘖嘖嘆氣,頭也輕輕搖着,不過沒有人注意到,所有的目光都給了火光中擁抱的情侶。
大家聚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晚飯,飯後,說都沒有向靖夫人提起海科特和格夫曼的事,而靖夫人將泥人的事說了一下,還提醒各人如果再遇到這樣的情況時不要慌張,阿航和阿毅忍住笑意,不停的點頭說“知道了!”
這一天既緊張又離奇,誰也沒注意到這兩個人的小動作。阿航和阿毅兩人在心裡偷着樂了。
又是一個忙碌的早晨,進入期末,所有的學生都在緊張的複習中,還有幾天,期末考就要開始了,阿航也在緊張的做着筆記,似乎昨天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吃過中午,好好的睡了一會。下午,回到學院的時候,還沒走進大門就聽到同學們在嘰嘰喳喳的議論紛紛,不停的朝校務樓那邊指指點點,還踮着腳尖比劃着,周圍的學生一個勁的搖頭,不時發出驚呼的聲音。阿航不用聽就知道是周教授已經把推薦名單和履歷遞交上去了,當下,裝作無事的慢慢走在校園路上。
“阿航!”
一個女孩的聲音在後面叫着阿航,阿航愣了愣,停下身來,慢慢的轉過頭,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沒點正經樣,痞痞的問到:“林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禮貌了?不直呼小弟的大名了?”
林琳臉上一紅,腳步放慢下來,但只是稍一猶豫,又加快步子走了上來,與阿航面對面的站着,觸到阿航火辣辣的眼光,忙低下頭,啜囁的低聲說道:“阿…,不,靖航,昨天沒有機會問你,所以…,你能不能告訴我昨天的事情?”
阿航故意提高聲調‘哦’了一聲,引得旁邊的同學們立時關注這邊,好奇的打量着這對不吵不休的冤家,邊走邊嘀咕着,感到被所有人注意到,林琳的臉頓時更紅了,低低如蚊子叫一般的說到:“你不想說就算,我走了!”說完便側身想繞過阿航。
阿航從沒看到過林琳這樣的表情,心神不自覺的一蕩,手下意識的一把攔住林琳,呵呵乾笑兩聲,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不過這裡怎麼好說,這樣吧,我們下午在天文館見面再說吧。”
林琳擡起頭,兩腮緋紅,眼睛卻充滿驚喜,輕聲的說:“真的嗎?不是騙我?”
阿航不覺的憐惜起來,心中頓時充滿了懿想:“其實林琳也不錯嘛!”當下,用力的點點頭,誠懇的說:“不會,到時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林琳心裡把這可是認定爲第一次約會了,‘不見不散’好比山盟海誓一樣的催情,嬌羞的低下頭。
阿航不太瞭解女生,驚措下忙摸摸耳垂,乾笑幾聲說道:“上課了,我們一起走吧!”說完,很紳士的做了個請的姿勢。也不管林琳願不願意,推着林琳的肩頭就向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