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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王朝 75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什麼?喝,喝... ...茶?嗯,寶寶的主意不錯。」

雖然灌了一肚子茶,但看到天翼寶寶那微微乾澀的嘴脣後,風飛揚就馬上嚷嚷着去酒樓用餐了。

「這就是赤水河畔的集武鎮,明月樓是當地最好的酒家了。陛下請。」李劍在前面小心謹慎的帶着路。

「集武鎮,好名字。」皇帝挑了挑漂亮的劍眉。

「回皇上,這裡居住着不少武林世家,所以纔有了這個名字。」

「好漂亮的酒樓,我們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好了。」看了看雕樑畫棟的明月樓,蕭天翼滿意的點點頭,和風飛揚並肩而入。

「哇,好帥!!」「真是美男子啊!」「看他們漂亮的衣飾,一定是有錢人家的公子結伴出遊。那白衣公子的配玉,真是價值連城啊。」「好大的氣派,家人就有十多個,還都是騎馬跟隨。」明月樓, 當地最豪華的酒肆. 雅坐區內,不乏見過世面的土豪鄉紳,可當這麼一對風姿卓越的貴公子緩步走進後,全都看傻了眼。用餐的人也紛紛的放下筷子,小聲猜測着他們的身份。

等護衛們恭敬的靠牆站好後,妖嬈迷人的女掌櫃青四娘也笑眯眯的獻上了香茶。

「還喝,還喝茶啊?!」風飛揚現在一見茶水就想如廁。

「師哥喝夠了,我可正渴着呢。」蕭天翼微微一笑,雍容的氣質又一次看傻了周圍的食客。

「這茶水啊,一點也沒陽羨茶好喝。」風飛揚尷尬的爲自己找着藉口。

「哈哈哈哈,陽羨茶?你還真敢挑?那是貢茶?那輪到你喝?」靠窗邊坐着一個黑臉大漢,看穿着也是個練家子,他早不滿青四娘對這桌的殷勤招待,譏諷的話不禁脫口而出。

「彭虎,我知道你幫剛被人挑了場子,現下氣不順。可到這裡都是我的客人,你不能給四娘我點薄面嗎?」不虧是集武鎮,女掌櫃那一口江湖話,聽得蕭天翼備感新鮮。

「哼,快給我上好酒好菜。」彭虎被青四娘說的一窘,扭頭岔開了話題。

「你別惹事。」蕭天翼也按住了就要拍案而起的風飛揚,並對李劍他們輕輕搖頭示意。

「喝酒,喝酒啊,聽說這次皇上駕崩是老元帥的計策啊!」

「可不是嗎,嚇我一跳,我說陛下那麼年輕怎麼可能就走了。皇上沒事就好。」

「真是好計策啊,漠北國的軍隊這次可是元氣盡傷,我看這十來年他們是沒能力騷擾邊關了。」

「這可是值得慶祝的好事,今天我們多喝點。」食客們沒熱鬧可看,邊談論着莫成風貼出的安民告示,邊推杯換盞的暢飲起來。

「公子們想吃點什麼菜??」

「珍珠鮑魚湯,翡翠玉蓉糕,還有... ...。」剛隨口說了兩個菜名,酒突然醒悟過來,蕭天翼擡頭看了看青四娘,後者果然一臉尷尬表情。

「撲哧,哈哈哈... ...太有意思了,聽聽這菜名?你們當青四娘這是御膳房啊... ...」彭虎笑的一口酒噴出老遠。

「老子愛吃什麼,點什麼菜,你管得着嗎?老盯着我們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風飛揚終於爆發了。

「喲喲,小姑娘好大脾氣,你身邊的帥哥都沒說話呢,哪輪到你個女人在桌面上嘰嘰喳喳?」彭虎說着得意的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什麼?你說老子是女人?你再說一句?」這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蕭天翼心底長嘆一聲,知道這飯是吃不成了。

「你要是男人,天下早大亂了,有長成你這樣的男人嗎??」彭虎摸摸腰側的大刀,一臉森寒。

「哈哈,男人要長成你這樣,母豬都不願意嫁呢。」風飛揚也解下自己的佩劍,頓時殺氣四起。

「我也不挑了,你們有什麼拿手菜就趕緊上吧。」蕭天翼決定趁雙方還沒把酒樓搞個稀巴爛的時候,吃點東西填填肚子。

「公子的定力真讓人佩服,小二,來盤牛肉捲餅,兩個綠豆鍋。」青四娘瀟灑的一揮手,豪爽的笑起來。

「綠豆鍋?」除了本地人外,蕭天翼和護衛們都愣住了。

「開打了,開打了,快... ...佔地... ...」隨着刀劍出鞘的清脆聲響,酒樓裡的人們一陣喧譁。

「佔地?」明月樓裡的食客們不僅沒有亂成一鍋粥,反而飛快的躲到了桌下,櫃邊的隱蔽區域。這不俗的表現看得皇帝一愣。

「公子你的餅,你的鍋,快來。」兵器相交聲剛一傳來,青四娘就利索的從小二手裡接過了不少東西。

「我,我只要餅,不要鍋。」不等分說,皇帝的左手上就被塞進了一個熱乎乎的大餅,右手也莫明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大炒鍋,他在護衛們的驚訝萬分的目光中,被青四娘拽着胳膊拉進了高大的櫃檯後面。

「你們別過來,看老子如何擺平這個女人。」彭虎對自己人擺擺手。

「你們也別過來,看老子如何殺豬拔毛。」風飛揚對皇帝的護衛們大喊。

「我們才懶得幫你呢... ...」李劍看到皇帝安然無恙,這才放心的一笑。

「哇,好漂亮的劍啊!」「招數好棒,但我沒看出他的師承啊!」「這,這好像是傳說中的玄冰劍啊!」「聽說玄冰劍就是通體透明的!!」躲到桌下櫃邊的練家子們一邊躲避着被劍氣刀光激飛的各種碗筷杯碟,一邊交流着各自的看法。

「好劍法,那一招叫千山劍氣,真是漂亮,孩子你學着點啊!」

「不錯,彭家刀法果然名不虛傳,那招黑虎下山真是猛烈無敵!」

「爹,彭虎的那招是怎麼用的?」

「師傅,那公子的劍法好漂亮,你學會了教教徒弟吧!」練家子們就在這筷子,盤子,時蔬青菜,雞鴨魚肉滿天飛舞的明月樓中,教導着各自的如意門生,皇帝在櫃檯後舉着牛肉捲餅看得目瞪口呆。

「公子,別光看,快用綠豆鍋擋住前方,千萬別讓破瓷片傷了臉。」青四娘老練的把鍋舉在自己臉前,看了個不亦樂呼。

「原來如此?這不愧是集武鎮,好武之風真讓人大吃一驚啊!!」蕭天翼趕緊有樣學樣的把鍋擋在臉前,這才發現高高的櫃檯正好護住了自己的脖勁以下部位,那個鐵鍋完美的擋在的眼前,鍋底還被巧妙的挖了綠豆大的兩個圓洞,正好把櫃檯外混戰的場面盡收眼底。

「彭虎的刀法可好像敵不過公子的朋友呢,我看他快被海扁一頓了。」青四娘拽過一小盤花生米,邊看邊對彭虎不屑的一搖頭。

「你也會武!!?」蕭天翼吃驚的挑起漂亮的眉。

「不會,這個酒樓是我從小習武的大哥開的,因爲這地方練家多,所以我經常有機會看見這種打鬥,看着看着也摸出了門道,可惜大哥今天出門切磋武藝去了,錯過了這麼一場好戲!」青四娘惋惜的說。

「經常看這樣的打鬥?」蕭天翼總算明白了手裡的綠豆鍋和高高的櫃檯果然是觀看的必須品。

「嗨,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青四娘拋了一個魅眼,幽幽的嘆了口氣。

「果然是,一入江湖歲月催啊。」皇帝把綠豆鍋往外舉了舉,咬了一口牛肉捲餅,觀賞起師哥的劍法來。

「公子好文采,一會分出勝負,我來請客。」青四娘往蕭天翼身邊靠了靠,眯上眼睛偷偷的聞着他身上飄散的薰香。

「酒樓裝飾的如此奢華,如果被砸壞,就太可惜了!」蕭天翼感嘆着說。

「這就不用公子多慮了,江湖也有江湖的規矩,我們這的規矩就是,打輸的那方要賠償酒樓的一切損失,這酒樓半年來都重修了三次了。」青四娘輕鬆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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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打輸的那方要賠錢啊?」蕭天翼馬上仔細觀看起爭鬥來。

「好啊,小姑娘好厲害。」彭虎嘴上罵着,心裡已經後悔死了,沒想到這個女人般秀美的錦衣公子劍法竟然如此高超。

「彭家刀法果然名不虛傳,竟然跟我對抗了五六十招。嗨,要不是尿急,我早把他猛揍一頓了,好慘,我急需方便... ...」風飛揚也在心裡暗暗叫苦。

「哈哈,小姑娘,沒力氣了吧。」就在風飛揚身形一滯間,彭虎的大刀趁機划向了他的腰側。

「師哥,師哥,小心啊!!」不遠處傳來蕭天翼擔心的呼喊。

「嗯,還是寶寶心疼我!」風飛揚剛高興的一裂嘴,聽見天翼寶寶又急促的叮囑着「師哥,你一定要贏啊,輸的那方要賠錢的!」

「臭寶寶,你關心我還是關心銀子啊。」風飛揚一分心,彭虎的大刀已經斜斜的向他左肩砍去。看到這位漂亮的公子就要血濺酒樓,四周傳來一陣擔心的驚呼。

「當。」的一聲過後,一把金劍穩穩的盪開了砍向風飛揚的大刀。

「皇,黃公子!!」在護衛們的驚叫聲中,蕭天翼躍身而出,一把拽過風飛揚。

「寶寶先替我盯着,我要方便一下。」風飛揚看了看搶身而來的護衛們,放心的跑了出去。

「我是彭家幫的彭虎,你是誰?」彭虎看了看對面神采奕奕的白衣公子。

「就不告訴你我是誰,憋死你!」蕭天翼的話沒把彭虎憋死也差點氣死。

「好啊,看刀!!」

「哼,有本事你砍!!」

「皇,黃公子, 您不要冒險!!」護衛們那容彭虎近身,幾把長劍早護在了皇帝身前。

「哈,仗着你們人多,打羣架啊,我們也一起上!!」彭虎也對自己人一揮手。

「寶寶,寶寶,你在哪裡啊?」等風飛揚方便回來, 他吃驚的發現單打獨鬥已演變成了羣毆。混亂中,菜碟亂飛,刀光閃爍,心急如焚的他看都沒看就殺進人羣中找起了心上人。

「好玩,好玩,打的真熱鬧!!」蕭天翼舉着綠豆鍋,在櫃檯後看的津津有味。

「寶寶,寶寶,你在哪啊!!」風飛揚沒看到天翼寶寶,急的都快哭出了聲。

「師哥,我在這裡, 快過來看熱鬧!」蕭天翼從鍋後露出了半個臉。

「什麼,我們在這裡浴血奮戰,你這傢伙卻在旁邊看熱鬧?」

「哼哼,這都是師哥挑起來的打鬥,關我啥事,可別把我新做的衣服弄藏了。」簫天翼得意的做了個鬼臉。

「蕭天翼,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還當我是你的師哥嗎?!!」風飛揚忍不住一聲大吼。

「什麼!沒良心?你不看看,你周圍可都是朕的皇家護衛啊!?」皇帝依然舉着綠豆鍋不甘示弱。

「哈,你就做壁上觀,幹看着,也不搭把手?!」

「朕要是搭把手?!哪還顯得出師哥英勇啊!」

「你的意思是,你劍法比我高多了。」

「可不是!師哥不服?」

「是不服,這裡太亂,就到你的凌雲居比試三百回合。」

「哼哼,當朕怕你啊,回去就比!!」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來來往往,絲毫也沒發現周圍早就鴉雀無聲,一片寂靜了。

與此同時,在凌雲居靜待皇帝歸來的胡丞相又一次做着相同的美夢。

「是真的,丞相愛朕??」

「是的,我非常愛您,非常非常的愛。」

「過來,到朕的身邊來,來,上朕的龍牀... ...」

「啊... ... 陛下,啊... ...嗚... ... 好舒服,陛下,我好幸福... ... 我... ...」夢中突然感到下身一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傾泄而出。

「糟糕啦,褲子又髒了,幸虧帶來好多,要不都沒的更換... ...」胡丞相無奈的看着自己的第十條褲子報廢。

「這褲子可不能讓人發現,趁陛下沒回來,我還是先出去把它丟了吧... ...」胡律清把褲子疊好,用頭巾包好滿頭白髮,看看門口左右無人,悄悄的走到了大街上。

「餛飩,香香的。趁熱吃啊!!」胡律清偷偷摸摸的扔完褲子,一陣餛飩飄香讓他止住了腳步。

「公子來一碗嚐嚐吧?」一個慈眉善目的老伯熱情的招呼着他。

「嗚... ...天翼... ...皇上,你又和那個不男不女的叫什麼什麼飛,飛廉的到哪裡鬼混去了?天翼,你什麼時候才願多看我一眼呢?」剛吃了一口餛飩,就想起了傷心事。

「喲,公子怎麼啦,是不是心上人跟別人跑了?」賣餛飩的老伯看着長噓短嘆的胡律清,開着善意的玩笑。

「嗨,天地無數有情事,世間滿眼無奈人啊... ...」胡律清被說破心中事,痛苦的放下了筷子。

「看來公子的心上人果然出事了。難道是另嫁了。」

「不是,是被別人給搶走了。」胡律清幾乎哽咽了。(被搶走了?好像沒人搶啊?)

「我當是什麼大事呢,好辦,我教你個辦法,幫你把心上人再搶回來。」老伯肯定的點點頭。

「真的???」胡律清驚喜的睜大了雙眼。

「公子會做小布人嗎?」老伯突然神秘的一笑。

「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比試吧?!」當胡律清歡天喜地的回到凌雲居時,就看見滿院的大臣們都在側耳偷聽着皇帝和風飛揚的對話。

「你真的要比試?剛纔還沒跟彭虎打夠啊?」皇帝白了師哥一眼。

「都知道您是高貴的皇帝陛下了,人家跪了一地行禮,你說我和他還怎麼打?」

「還不是因爲你叫了朕的名字。」

「我,我,我一時口誤。」風飛揚被反駁的啞口無言。

「兩天後,等朕早朝完畢,一定跟你好好比試一番。」

「好,這兩天我就在莊園裡準備了,兩天後再來領教。」(可不能讓這個奸詐狡猾的寶寶看清我練習什麼招數。) 其實風飛揚是這麼想的,他看了看天翼寶寶溫文爾雅的笑顏,使勁壓住留下來的念頭,狠心走了出去。

「哈哈,飛廉走了,走了喲。」看着風飛揚的背影,胡律清差點就仰天大笑。

「比就比,朕又多了個發財的機會喲。嘻嘻。」皇帝也是越想越高興。

「快還錢,你們還欠我三萬兩銀子呢。」這些天來,戶部尚書白智天天大罵自己應改名爲白癡,幹嗎替大家墊付了那麼多銀子給那個叫飛廉的傢伙。看着那三百多萬兩的虧空,心急如焚的他天天追着大家屁股後面要錢。

「再過兩天啊,過兩天我一定還。」家境富餘的大臣們也不在乎這三萬兩銀子,家境平平的大臣們可就是一陣推脫了,反正也沒打借條,白尚書在他們眼裡早成了萬人嫌。可憐的白尚書差點愁白了頭。

兩天後的早朝,當蕭天翼端坐在行轅的勤政殿中聽取上奏時,眼角早就瞥見白尚書正急不可耐的整理着一疊要錢的奏章。

「陛下,戶部請求從國庫調撥三百萬兩白銀,以備急用。」

「什麼?戶部竟然虧空了三百萬兩?」皇帝溫文俊美的臉上怒意漸顯,漂亮的眉頭也蹙到了一起。

「皇上明查啊,不是虧空,是,是戰後用來撫卹傷亡將士們了。」(都是把您贖回來的錢啊。) 後面半句真話白尚書死也不敢說。

「不可能,撫卹將士的銀子,歷來都是兵部調撥。」蕭天翼淡淡的一笑,高貴而從容。

「這,這,陛下... ...」可憐的白尚書這幾天做夢都在追着大家還錢,可是不僅大家沒還,就連一向大方的皇上也變的非常吝嗇了。

「邊關城池的整修,古舊長城的維護都在用錢,國庫真沒有多少銀子了,難道你們還信不過朕嗎?」皇帝輕嘆一聲,慢慢把修長的手指捂上了胸口。

「陛下,這錢容臣等再想辦法,陛下保重龍體要緊。」看看皇帝深邃哀傷的眼神,白尚書覺得自己真是個大混蛋,不僅不爲國君分憂,還老用這些煩瑣之事攪擾皇上的心情。

「保重龍體?可朕發現有人竟然在背後咒朕早死!難道朕就這麼不得人心嗎?!」皇帝話沒說完,身體早因悲傷過度而搖搖欲墜。

「皇上您怎麼啦?!快宣御醫!」侍奉在一旁的趙喜馬上心有靈犀的高聲叫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