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情況，有木流蘇和錦樊，沒人敢不長眼的靠近。
醒來的小嬌嬌也被少年抱走了。
聖壇大人道：“曲丫頭，想開點。”
“秦嶺很難治嗎？”
“……養個百年，用大量的天材地寶，說不定能恢復。”
“只是說不定？”
“丫頭，別鑽牛角尖了。在修玄一途中，有多少人中途隕落？不計其數。不止是秦嶺一人，未來你和我，都會有這麼一天。”
“……”道理誰不懂？
然而，懂是一回事，能做到坦然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畢竟人心是複雜，是最無法控制的。
曲檀兒忽然道：“生肌復元丹，成不？”
聖壇大人眸華微眯，“丫頭，不是我個人自私，是因爲秦嶺此時連一般的天材地寶都承受不住，你覺得他能受得起神丹的藥效嗎？”
非一般的強者，都不敢服用神丹！
修煉弱一點的服了，只是自尋死路罷了。
這個就好比——虛不受補！
曲檀兒又道：“墨連城他不是會煉製生肌丹嗎？不是說這丹只要有一口氣，什麼傷也沒問題嗎？！讓他煉一枚九品的，如何？實在不行，我們就回一趟五行大陸，那裡不是還有生命源液嗎？”
“……”
聖壇大人一時不知該說什麼了。
當時煜兒及時餵給秦嶺的丹，就是七品的生肌丹。幸好煜兒還剩下這麼一枚生肌丹，才保住了秦嶺一命。那灰袍老者的修爲，跟木流蘇不相上下。讓這樣的強者全力一擊，還能活命下來，真真是奇蹟了。
但是這樣的奇蹟，沒有第二次發生。
秦嶺命是保住，身子無一處完好，格外孱弱。
孱弱的程度，遠遠超出了衆人的想象，躺着的他，可能稍爲移動一下，都能讓他五臟移位，骨頭碎折或是內臟大出血。
想醫治秦嶺，在掌握藥效上必須精準。
稍爲大一點的藥量，都可能造成很嚴重的後果。
末了，聖壇大人還是說了一句：“丫頭，你別生連城的氣，他也不想這樣的。”
“我知道。”曲檀兒臉上沒有變化。
理解又如何？
不理解又如何？
秦嶺都這樣了……連什麼時候醒來都難說。
曲檀兒雙眸漸漸浮出水霧，前面的東西都像是蒙上了一層沙，模糊不清。
其實不止是她。
流千水等人一樣很難過。
這一次，衆人都格外安靜，連同被少年帶着的小嬌嬌。
小嬌嬌的小臉上繃得緊緊的，也很緊張，時不時會偷偷瞟着大人們，又緊緊抿着小嘴，悶悶不樂的，連少年逗她，拿出她喜歡吃的，還有喜歡的玩具，她都沒有笑一下。
少年柔聲問：“嬌嬌，怎麼啦？”
“嬌嬌不高興。”小嬌嬌垂着小腦袋，悶聲回着。
少年又問，“爲什麼不高興？”
“孃親，哥哥，叔叔們都不高興。”說完眼淚像珠子一樣，一顆一顆往下掉。小孩子特別敏感，很快就察覺到氣氛不對了。
少年輕輕把她摟在懷裡，小聲哄着，“嬌嬌乖，不哭了。”
“嬌嬌沒哭！”小傢伙是強忍着沒哭出聲，“是眼淚自己掉的，不關嬌嬌的事。”
“好好，不關嬌嬌事。”
“……”
——
ps:紙巾啊紙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