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昌盛冷笑一聲,舒舒服服的往被窩裡縮了縮,結果小丫頭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些,按的林昌盛忍不住哀嚎一聲:“哎喲喂!”
小丫頭嚇得連忙跪在地上,不過現在林昌盛心情好,只揮了揮手,便安排人一邊伺候去了。
而宅子裡,葉小小在林府的院子裡到處溜達着,後面跟着林昌盛的四個姨娘。
姨娘們覺得稀奇,這麼個嬌小柔弱的女子,怎麼就能揮得動鞭子?據說還把公子抽的下不了牀,哎呀,一想起來就好羞澀!
姨娘們跟着跟着就忍不住衝過來,拉着葉小小坐到一邊的涼亭裡,一個給遞茶的,一個給捶腿的,還有一個給喂點心的,四個人將葉小小圍在中間,伺候主子一樣的伺候着。
“小小啊,你跟我們說說唄,你是怎麼用鞭子留住公子的?”
“是啊是啊,教教我們怎麼甩鞭子抽打比較好啊?”
“對對,還有啊,掌控什麼力度啊,抽下去要不要見血啊!”
“哎呀你這麼暴力,還要見血,好可怕啊!”
幾個姨娘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吵嚷着,葉小小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們也是林昌盛搶回來的?”
四個女人一愣,互相看了看,其中趙姨娘笑道:“小小妹妹,這林家的府邸裡面,除了少夫人何氏是明媒正娶進來的,我們這些,要麼是花錢買的,要麼是直接下手搶的,你看到的我們這四個,不過是聽話的,那些不聽話的,客都關着呢!”
最後幾句,趙姨娘的聲音壓得很低,葉小小垂下眼皮,藏住眸子裡一閃而逝的憤怒。
這種男人,簡直就是死不足惜!
“不錯小小妹妹你別怕,你纔來了第一天,公子就讓你出來走動,足以說明公子真的很喜歡你!”錢姨娘忍不住道。
葉小小隨即露出一個悽楚的笑容:“那又怎麼樣,不是一樣不能去前院,不能出門?”
“哎呀,過幾天就好了麼?來來,別說這些傷心事了,快教教我們怎麼用鞭子!”
怎麼用鞭子啊?
葉小小忍不住微微一笑,順勢勾了勾手指,將人都湊到自己這裡,而後便壓低了聲音一陣耳語。
衆人連忙將耳朵湊過來,一邊聽一邊瞪大了眼睛,臉上時不時的露出原來如此的驚喜。
葉小小忍不住翹起嘴角,抽人嘛,自然的下狠手死命的抽,呵呵,林昌盛,你既然做了這麼多的壞事兒,不妨也嚐嚐皮鞭之苦吧!
將自己的方法教給這些人,姨娘們頓時高興了,立刻安排自己手底下的小丫鬟們,挨個出去買鞭子,買回來的鞭子都要恭恭敬敬的遞到葉小小的面前,直到她說合格了才成。
葉小小一邊試着每一根鞭子,一邊忍不住提建議。
“這個太細,抽起來很容易皮開肉綻,我們要的是痛感,你這抽壞了,還的養好久,不行不行。”
養很久那不就便宜了林昌盛?
於是鞭子換下去,再遞上來一根新的。
葉小小顛了顛,隨即試了試手感,又拽了拽,順勢甩了兩下,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嗯,鞭子嘛,就該要這樣子的,一來你們能揮舞的動,二來嘛還能讓公子生……額,不是,是酥爽不已!”
葉小小一邊說一邊摸着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心裡默唸着,其實是生不如死,生不如死……咳咳。
姨娘們聞言高興起來,其餘的人便完全按照這個模樣的鞭子來買,不一會兒家裡的四個姨娘人手一個鞭子,且都在後院揮舞着,由葉小小親自教,不一會兒,便揮舞的頗有氣勢,虎虎生風的了。
葉小小十分的滿意,親出於藍而勝於藍嘛,估計這段時間,林昌盛至少能再胖三圈!
小丫頭忍不住得意的眯起眼睛,眸子裡泛起點點笑意。
當天晚上,林昌盛特意命人去衙門裡請葉詩葉大人來吃飯,葉詩推脫不過,只好帶着幾個衙役親自上門。
林家是榆陽縣的大戶人家,不但名聲不好,即便是縣令也要忌憚幾分,因爲林家在京城裡有人,他們家的本家,在京城做官坐到了三品,且本家的兒子還是朝廷的武官。
葉詩換好了衣服,坐上馬車,臨走之前師爺忍不住在一邊囑咐:“大人,切莫同林家的公子明面上對着來!”
師爺到底不放心,自家老爺很少給林昌盛面子,只怕這次去,是鴻門宴,另有所圖,師爺很擔心,但是不管怎麼勸,大人就是不聽,也不知道大人是不害怕,還是自己背景也很厲害。
貌似京城一等公葉詩姓葉的,不過一等公的兒子,不可能在外面幹了六年縣令還沒給調回去的道理。
師爺搖了搖頭,放棄了這一點僅存的僥倖,一再囑咐葉詩小心爲上。
葉詩點了點頭,車伕駕車離去,噠噠的馬蹄聲響起在寂靜的黑夜之中,而後沒多久,便消失在榆陽縣漆黑的巷子裡了。
林昌盛今日特意親自去門口迎接,遠遠的看到葉詩的馬車,他便迎了上來,笑呵呵的拱手行禮:“大人,多謝大人賞光,簡直就是蓬蓽生輝啊!”
葉詩淡淡一笑,微微點頭,便在林昌盛的帶領下慢慢的走進了府邸。
林府的確奢華,甚至這個院子原本就是按照京城的風格建的,不管是宅子屋頂的坐獸,還是廊下的瓦當,全都是京城的風格,處處都透着新潮奢華的氣息。
葉詩只瞥了一眼,便收了視線,不管林家裝飾的再怎麼奢華,在他的眼中都是個暴發戶,不如一等公的府邸,那才叫低調的奢華!
林昌盛看看葉詩,見他的表情淡淡的,心中冷哼一聲,鄉巴佬沒見識,但面上還是笑嘻嘻的把人迎進了正廳。
而另一邊,封君然靜靜的立在林府門外,東羅裡在他的身側,兩個人的身材都很高挑,即便是隱藏在黑暗之中也讓人頻頻側目。
“主子,在這裡。”
封君然冷冷的盯着這奢華的宅子,修長的手指捏住面具的邊緣,慢慢的摘下來,露出那張冷漠而俊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