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談,怎麼知道不會。”嚴母一聽到嚴猛立馬拒絕,當即不滿了,最不喜歡兒子這樣了,一點都不孝順。
想到從小兒子就聽話懂事,可是越大了就越不聽話了,與她還離了心。
這麼一想,嚴母不由怪起了夏枯草和蘭易真,若不是兒子先後遇到了這兩個女人,哪裡會變成這樣。
“樑xiǎo jiě人品不好,長的也不怎麼樣,也不會入開陽公的眼。”
嚴猛這話一出,無疑把嚴母的火氣給點着了,她是瞧不上樑xiǎo jiě,可兒子說樑xiǎo jiě人品不好,嚴母信,但長的不好,嚴母就不贊同了。
“樑xiǎo jiě哪裡長的不好了,十個蘭氏也抵不上一個樑xiǎo jiě的相貌,我說你什麼眼光啊,你若有你父親一半的眼光,娘也不愁了。”
嚴猛一聽到嚴母拿着蘭易真和樑xiǎo jiě比,而且這話很不好聽,在嚴猛的眼裡,樑xiǎo jiě哪裡比的上蘭易真。
“娘偏見了,樑xiǎo jiě比不上易真。”也不配比。
江沛柔嫁給了樑男爵,嚴猛和樑家也有接觸的,雖然不喜歡江沛柔,但江沛柔也是他的表妹,嚴猛去過樑家,自然也見過樑xiǎo jiě。
樑xiǎo jiě眼高於頂,對於江沛柔的孃家人是很不屑的,而且嚴猛耳力好,聽到了樑xiǎo jiě和婢女的談話,話裡說嚴猛不過是個粗鄙的武夫,窮鄉下來要飯的,若不是娶了蘭家的醜蠻女,一輩子都進不了京城。
當時樑男爵也聽到了,當着嚴猛的面罰了女兒,嚴母心裡也氣,但見樑男爵罰了樑xiǎo jiě,也不願意再追究,免得侄女江沛柔在樑家的日子不好過。
這事情就翻篇了,只是嚴猛對樑xiǎo jiě的感官不好,對樑家同樣也是如此。
樑男爵只是一個閒散爵位,並無權,但卻喜好鑽營,和一些官員權貴都有來往。
而且樑男爵最喜歡的就是給人送妾送女人,所以嚴猛也不喜和樑男爵來往。
現在嚴母想要嚴猛給樑xiǎo jiě和開陽公牽線,嚴猛哪裡願意。
“我呸”嚴母實在是不敢苟同自己兒子的眼光。
“樑xiǎo jiě長的小家碧玉,有着女子的嬌柔秀美,這纔是真正的大家閨秀,你看看你媳婦,只會武刀弄捧的,廚藝不行就算了,到底有廚娘,可她女紅樣樣不行,不說沒有女子的嬌柔秀美,我看她除了會生孩子,半點也不像個女的。”
嚴母的話裡滿滿的嫌棄,也是蘭易真不在這裡,不然得氣炸了,肯定又是一場矛盾。
嚴猛眉頭緊皺,“娘,我和易真是夫妻,且青菜蘿蔔各有好,那是我媳婦,和我過一輩子的,她的好我知道就行了。不過如何,她都是我的妻,爲嚴家生兒育女,有功勞也有苦勞,娘莫要再說這些話了。”
嚴母手撫着胸口,眼裡淚光閃現,覺得這兒子真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了。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子啊,自從有了媳婦,你看看你幾次懺逆親孃。”嚴母痛訴道。
嚴猛嘆了口氣,“娘,爹不在多年了,我一直努力建功立業,努力孝敬娘,娶妻生子爲嚴家開枝散葉,給娘安度晚年。我不是不想孝順娘,可娘你也要給兒子孝順的理由啊,娘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可現在娘卻變了。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娘就不能順着兒子嗎。外面的事情兒子要理,家裡這裡,娘就不能給兒子一個安靜的地。”
嚴母怔在了那裡,聽着嚴猛的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這也確實是,嚴母哪裡不知道,可她給忘了。
再加上兒子是她十月懷胎,辛苦生下的,養育這麼大了,卻不順她的話,娶了媳婦忘了娘,也不願意順着她,嚴母這心裡就越來越就舒服。
她希望兒了順着她,娶一個她喜歡的媳婦,蘭易真她不喜歡,但看在蘭家的份上,就算了。
可是她要兒子納妾,兒子卻不願意,嚴母這心裡就更不舒服了。
“家和萬事興,易真並不是惡媳婦,相反,易真剛嫁進來的時候,一直努力討好娘,孝敬娘,可娘卻一直嫌棄她。她高門貴女出身,能嫁給兒子,也是兒子的福份了。兒子以爲娘會看在孫子女的份上,就算不喜歡易真,至少面上也做到,可是娘卻總跟易真過不去。”
“那你納個妾,只要你把銀杏給納了,娘也不說你什麼了。”嚴母道。
嚴猛無語。
“娘,我不要願意納妾。”
嚴猛這話一出,嚴母不滿道:“你看看你,哪個男人不是一妻多妾的,就是讓你納個妾,你都推三阻四的,不是因爲蘭氏是什麼,你讓我喜歡蘭氏,可蘭氏也有讓我喜歡的地方,就衝着她不願意給你納妾這一條,我永遠都不會喜歡她這個兒媳婦。”
“納妾是兒子不願意的,不關易真的事,娘以後莫說這樣的話了,家和萬事興,妻妾嫡庶子女一堆,這家裡也不安穩。現在這樣不好嗎,也清靜一些,沒那麼多亂糟糟的事情。”
說到這裡,嚴猛看向嚴母,“當年,有人送爹女人,爹也打算納爲妾侍,娘抱着兒子哭死哭活的,拿着兒子威脅爹,娘可還記得。”
嚴母一愣,這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她都不記得了。
嚴猛道:“當年爹要納妾,娘都這般,怎麼就不能推已及人呢。以前是爹要納妾,現在是兒子不願意,我不喜歡妾侍,娘可知道,我也不願意我的媳婦傷心,不願意她每晚流淚。”
嚴母僵在那裡不語,卻不甘願這麼算了,丈夫能和兒子一樣嘛,自然不一樣的,嚴母就不滿意易真,不願意是易真得意,一副把她兒子吃的死死的樣子。
所以嚴母半晌才紅着眼道:“這怎麼能一樣,你是你,你爹是你爹。”
嚴猛奇怪地看了嚴母一眼,“怎麼不一樣,娘也生了我這個兒子,易真也生了兒子,當年因爹要納妾,娘曾要帶我一起去死,爹最後也打消了納妾的心思。我現在也告訴娘,我也不願意納妾。娘以後別再說納妾的事情了,娘都不願意的事情,也別想勉強我,勉強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