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策馬奔馳,任淺淺來到了花滿城,微雨不知寫了什麼信寄回去,任淺淺沒看,也不好奇。
她現在只想見一見赫連韶華,去錢莊拿點錢。只是沒想到的是,進入花滿城卻覺得城裡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任淺淺發現人羣中有很多高手,每一個都不怎麼簡單,任淺淺心思一動,在自己臉上做了一番功夫易了容,將自己僞裝成一個噗通的商人之後才又重新走到大街上。
微雨和羅衣不需要什麼易容,便就這麼跟着她。任淺淺最近幾日越來越不愛說話了,彷彿有很重的心事。
羅衣每次去問微雨,微雨都嘆着氣,說什麼:“她的事情我們插不上手,還是不要管了。”
羅衣聽的抓耳撓腮,很是惱火。
只可惜,這些任淺淺也不理會,自顧自的斟酌自己的事情。一開始她是打算直接去找赫連韶華的,但是看到街上那股不尋常的氣息後,任淺淺並沒有妄動。
一路走到赫連韶華的花家銀鋪,任淺淺笑容可掬的走了進去。
銀鋪的掌櫃低頭算賬,任淺淺打扮得極其像個商人,身後又跟着兩位英俊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掌櫃的立刻熱情道:“這位爺,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任淺淺和和氣氣的開口:“掌櫃的,我前陣子與你家赫連老闆做了筆生意,他從我那裡進了些鹽,說叫我到這裡來拿銀子。掌櫃的這裡可有記賬,我們對對。”
掌櫃的遲疑了一下,騷着頭一臉迷茫:“這個,我不記得有這件事啊。”
銀鋪裡三三兩兩坐着一些商人打扮的男子,聽那掌櫃的這麼說,紛紛擡起頭來打量任淺淺。
任淺淺笑笑致意,一派不得罪人的圓滑樣子。
微雨和羅衣配着劍,那樣子倒像是江湖中人。那些男子將三人全部打量了一遍低下頭去。
任淺淺冷笑,心道果然是出事了,這裡完全被監控了起來,這掌櫃的也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臉上的笑容不變,任淺淺攥緊手,一片焦急之色:“不會吧,掌櫃的,您可別騙我,最近鹽城生意不好做啊,要不然我也不至於親自來這裡要賬。既然赫連老闆叫我來,掌櫃的您就帶我去看看賬可好?”
掌櫃的遲疑了一下,點點頭應允道:“那您這邊請。”
身後微雨和羅衣想要跟上,掌櫃的立刻阻止道:“就您一個人來吧,賬房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的。”
任淺淺點頭,態度良好的示意微雨和羅衣不要跟上。
羅衣挑了一下眉,用傳音入密問微雨:“她一個人沒問題?她沒配刀”
微雨回:“放心,她帶着,十三把。”
那十三把神器可都藏在衣服下面,微雨一點也不擔心任淺淺會出任何差池。基本上只有她讓別人吃虧的份。
任淺淺一路跟着掌櫃的進了帳房,任淺淺盯着那掌櫃的後背,悄悄的把把一粒藥丸在手心裡捏碎,手指翻轉如花勾出衣服下面的解刨刀,將藥丸塗抹在上面。
任淺淺口氣隨意的開口問道:“掌櫃的,你們家赫連城主最近在忙什麼啊,怎麼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我去拜訪,家丁只說忙。”
那掌櫃的一邊拿賬本一邊道:“說來話也長,總之我家赫連城主啊,一直在忙着建設花滿城,操勞的緊。”
任淺淺含笑:“也對,赫連城主幾時都忙。”
掌櫃的拿下賬本翻看,一邊翻一邊詢問:“請問您是哪天運送的鹽,商鋪是——”
任淺淺走上前幾步靠近那個掌櫃的:“啊,是任記鹽鋪,我叫殺人者!”
快如閃電的出手,任淺淺一刀在那展櫃的手臂上,鮮血涌出,對方目露兇光回手反擊,手才擡起,整個人便軟倒在地上,渾身無力。
“你做了什麼!”咬牙切齒,那人惱怒的問。
任淺淺俯身,將刀架在他脖子上,一手翻翻他的臉頰。果然不出她所料,那裡貼着一層隱蔽的人|皮面具。這個人根本不是掌櫃的,而且他眼睛晶亮,走路的時候落腳如風,一看就是習武之人。
寒着臉,任淺淺冷聲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現在起就乖乖回答我的話。你是什麼人的手下,在這裡的目的是什麼,真正的掌櫃的在哪裡,赫連韶華又在哪裡。別想大聲喊人來,依照你現在的狀態,不可能有那個力氣。”
那人偏頭,面色沉沉:“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任淺淺笑:“怎麼,有骨氣是吧。”
好,很好,任淺淺就是喜歡這種有骨氣的人。伸出手解開他的衣服,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手氣刀落在他身上剜下一大塊胸口肉。
假掌櫃痛的面容扭曲,幾乎痛死過去。這女人下手太狠了。
任淺淺,將一整塊肉遞到他眼前,逼着他看,陰惻惻的笑道:“很疼吧,你身上還有很多肉,我可以一點一點把你的肉都剜下來,放心我技術一向很好,就算肉全部都剜掉了,你也死不了。”
假掌櫃的臉頓時白了,這比死還痛苦。
斟酌了一下,終於還是人性的本能戰勝了忠心,假掌櫃的決定坦白。
“我是小、小王爺的手下。小王爺得知降妖門掌門手中有羣妖譜,遍尋不到那那女人,後來不知怎麼查到赫連韶華與那掌門認識,所以就來、就來找赫連韶華,一邊拷問,一邊守株待兔。”
任淺淺這算明白了,赫連韶華因爲她的麻煩而跟着倒了大黴。說什麼做朋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赫連韶華這次還真爲自己下了把火海。
她還真是災星轉世,和她扯上邊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當然,除了傾城那個畜生。
刀子近了幾分,任淺淺冷哼:“真的掌櫃的在哪裡,赫連韶華又在哪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