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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強佔夜夜痛

如果她的身和心可以分開,那麼,她身心愛的不會是同一個人!

無心人的問話讓雪兒怔了怔,迷人的紅脣輕輕抿了抿!

半晌,才答道:“第一種和第三種都不會屬於我,只有第二種,如果有一天,我的心死了,無法再繼續亦無法後退的時候,我纔會選擇去死!”

人生何其短暫,除非她是到了絕望的地步,否則她是不會去尋死!

無心人有着短暫的沉默,眸光中頓了頓,似乎斂去所有的寒芒,轉眼間,已來到她的身後,從身後輕輕擁住了她!

從腰上驀然伸過來的大手,讓雪兒有剎那間的失神,她沒有動,更沒有推開他,有種錯覺,這樣的擁抱居然很溫暖,像辰的懷抱一樣溫暖!

一想到辰,雪兒的心在默默痛着,或許此刻他正擁着別的女人在懷中溫存,而她也在別的男人懷抱,這想起來有些可笑,卻也可悲!

“在你心中,最恨的人應該是我,對不對?”他輕嗅着她的髮香,眼神有些陶醉,眼神不經意地掠過她渾圓的雙肩,胸口那半掩的春光,盡數落入他的眸底,在他的心底深處,挑起了絲絲熱力!

雪兒一怔:“也許吧!你給了我一切,卻又親手毀了我的一切!我應該恨你纔對,不過……”

她搖搖頭,心忽然變得有些凌亂起來!一直以來,她都以爲自己最恨他,也曾發誓終有一天會殺了他,可是,某種說不清的感覺,卻讓她居然狠不下心!

“不過什麼?”無心人將她扳正面對自己,忽然他很想聽到她最真實的話語,這一刻,他的聲音似乎不再那麼冰冷,甚至有着她熟悉的溫柔!

雪兒有些訝異地擡首,正好望進他的眸底,這雙眼睛,不冷的時候,居然有那麼一絲熟悉,不是麼?

雪兒緊盯着他的眼睛,這個男人永遠都躲在銀色的面具之後,她唯一見過的就是他的眼睛,她能從這雙眼睛裡看到許多的恨,也能看到許多說不清楚的東西。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他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定經歷過常人無法理解的傷和痛,心隱隱劃過那麼一絲憐憫。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不過什麼?”或許是感情到了她的訝異,無心人的聲音及眼神在瞬間又恢復到了平時冰冷的感覺。

“不過,我不知道……”她搖搖頭,摒棄剛纔腦子裡的凌亂想法,無心人怎麼可能會有溫柔的眼神,一定又是她的錯覺,是她太想念辰的溫柔了,所以纔會……

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佔有了她的身體,她不能否認,在他身上時所得到的快樂,不!應該說是快樂與恨並存!

絲絲涼風透過花窗,調皮地鑽進她半掩的酥/胸裡,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感覺到了,戴着黑手套的大手猶豫了一下,輕輕撫上那一片雪白……

雪兒沒有動,亦沒有反抗,任他的手鑽進那一片禁地……

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亦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他的愛/撫之下,那剛消退下去情/欲又冒了出來!

他太瞭解她的身體,每一分撫/摸都將彼此的熱情挑到了極限,她半眯起的媚眼,半張半合的紅脣,都挑起了他心底最深處的渴望!

“給你一個機會,一個背叛他的機會!”他在面具下喘息着,像變魔術一般從身上抽出布條。

像是默契一般,雪兒沒有一絲猶豫,拿過布條將自己的眼睛蒙上,她已經習慣了在黑暗中與他交融在一起!

無心人大手輕揮,她身上薄薄的紗衣應聲落地,整個玲瓏有致的胴/體就那樣不驕不怯的呈現在他的面前!

溫柔的月光照在她雪白的身上,散發出一種如夢幻般迷離的美,胸前的蓓蕾因爲他用力過猛,此刻正在那裡宣戰一般跳動,令人是血脈賁張!

揮手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所有的障礙物,他如火一般吻上她的嬌軀!

他的手亦不閒着,在她近乎完美的身上游走,雪兒能感覺到自己胸前蓓蕾,在他的逗弄之下,早已挺立,身體居然早已爲他準備好!

他濃烈的喘息,霸道地纏住她的香舌,不許她有絲毫的逃避,清涼的月光下,他們卻感覺周身像着了火一般!

當他的火熱昂然衝進那一片溼潤的禁地,與她緊密貼合得毫無縫隙之時,兩人幾乎是同時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這是世上最完美的結合,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平時居然是勢同水火的仇人!

月光懶懶地照在他們彼此涌動的身上,那冒出來的絲絲汗漬,在月光下,閃着妖嬈動人的光澤,也將誘/惑演繹到了極致!

想到風辰歿此刻也正摟着沈香在某處銷/魂時,雪兒將心中最後一點愧疚抹去,辰要的不是她的身,而是她的心,那麼,她就把身子給這個魔鬼,任自己在他身下沉淪!

雪兒的小手緊緊地攀着他,熱烈地迴應着他,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兩人的喘息交匯在一起,隨着他的一聲低吼,他像以前一樣咬着她的肩!

雪兒微微蹙眉,不是因爲疼痛,而是因爲他每次咬的都是同一個地方,那裡都有一個明顯的齒印,她總覺得他是故意這麼做的!

歡愉過後的她,渾身有着說不着的虛脫和滿足,任由無心人將她抱回牀上,她亦不摘下蒙在眼睛上的布條,她知道,只要她不扯下布條,他就會這樣靜靜地抱着她!

她喜歡這樣安靜的擁抱,沒有隻言片語,卻足可以安慰她那顆空落落的心!

“爲什麼不說話?”他輕輕撫着她背上被汗水浸溼的秀髮,有意無意地劃過她嬌嫩泛紅的肌膚。

“我一說話,我們就會吵架,我現在不想跟你吵架!我只想這樣安靜的待着!”雪兒整個人半趴在他的胸口,如果她可以分成兩部分,那麼,她的身體愛上了這個男人,而她的心卻愛上了風辰歿!

有時候,雪兒也會被自己這種矛盾困擾很久……

“還要嗎?”無心人忽然將她壓在身下,充滿魅惑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飄過。

心在那一刻,漏了一拍,雪兒沒有回答,而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準確無誤地堵上他的脣,她能感覺到他剎那間的興奮!

退下去的激/情重新被燃起,搖曳的牀帳裡,沒有多餘的話語,只有濃烈的喘息聲,滿室的情/欲味,那緊緊交纏在一起的身體,早已說明了一切!

這是一場人性最原始道德淪陷的遊戲,在這一刻的遊戲中,他們彼此之間沒有恨,有的,只是無盡的索取和佔有……

當雪兒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當然,不用看,她也知道身邊的無心人早走了,取下布條,讓眼睛適應的着微微刺目的光線!

一路散落到窗前的衣物,凌亂的滿牀,還有未退的曖昧,無不顯示着昨晚瘋狂的一切!

“我想我一定是瘋了!”雪兒將雙手插/進自己凌亂的秀髮裡,想到昨晚跟無心人的熱情,她的小臉居然微微發熱起來。

“郡主,這是公主的房間,您不能進去!”門外傳來春雨的阻攔聲。

“讓開!本郡主連太后的寢宮都敢闖,別說她一個小小的公主!你要再敢攔本郡主,本郡主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沈香的聲音永遠都那麼橫。

雪兒脣角牽起一抹笑意,沈香這麼早來,是來向她示威的嗎?看着散落一旁的衣物,本來想去撿,想想,還是算了,拉過被子隨意遮掩了一下!

衝外面道:“春雨,讓郡主進來!”

只聽到沈香重重地哼了一聲,隨即用力地推開了雪兒的房門,蹭蹭地衝了進來:“鳳非雪,都什麼時候,你居然還在……”

睡字還沒說出口,沈香即被眼前凌亂的一切怔住了,接着臉色大變,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指着雪兒道:“你,昨晚王爺果然跟你在一起,難怪我半夜醒來的時候,王爺就不再身邊了!”

那散落一地的衣物,還有滿牀的凌亂,再就是雪兒半掩的胸口上愛痕累累,連瞎子都看得出來這裡曾經發生過什麼。

雪兒被她的話說得微微一怔,她以爲沈香會罵她偷人,卻沒想到,沈香居然以爲昨晚她是跟辰在一起!

難道昨晚辰並沒有跟沈香在一起?

見雪兒不作聲,沈香更氣了,雪兒那一身賽雪的肌膚真是刺激到了她,一張粉臉因生氣而變得扭曲:“鳳非雪!別以爲你這狐媚身子就迷得了王爺團團轉,等本郡主過門後,我們得定個時間!”

雪兒明白她的意思,就像是現代一樣,一三五屬誰一樣,她輕輕挑起脣角,眉梢裡全是冷笑:“郡主,那就等你先過門了再說吧!”

哼!居然敢對她下毒,還派人去殺她,得讓這個郡主知道,她鳳非雪也不是什麼善類,她的善,只是對辰,還有對關心她的人而已!得罪她的人,她不會輕易放過。

“你!”沈香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指着雪兒,那眼神恨不得將雪兒碎屍萬斷才解恨!

雪兒並不理會她,伸伸懶腰,鑽進被子裡,她現在渾身都痠疼,真心想好好再睡一覺,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一股醋酸味,她懶得理!

“鳳非雪!你不要仗着王爺疼你,就擺譜!給本郡主記住了!”沈香自覺無趣,擱下狠話之後,擡腳將一旁的椅子踢翻在地,扭着柳腰揚長而去!

“郡主,不送了!小心門坎!”雪兒撇撇嘴,拉過被子將自己整張臉蓋住!

話音剛來,“啊!”門口便傳來一聲痛呼,接着傳來沈香氣急敗壞的叫罵聲,雪兒用鼻子想也知道那個郡主吃了什麼暗虧,自己的三個丫頭也不是吃素滴!

不過,現在,她可沒時間睡覺,也沒有時間去想沈香的事情,所有的事情好像都有些眉目了,沈威的計劃再明顯不過,他萬事俱備,只差一個機會!

而沈威想要的機會,也是她正想要的機會,眼珠一轉,看來,她得去一趟無情谷。

梅花村。

“啪!”穿成普通百姓衣服的沈威,擡手給村長明義重重地甩了一個耳光,氣得渾身顫抖,指着那塊包着石塊,罵道:“混帳!叫你保管一本帳冊都保管不了,要你何用?”

“主人饒命!屬下當晚確實是放在這個暗桌裡,這裡除了屬下,沒有人知道這個暗格!”那明義倒是委屈得很。

那晚,他與那娘們哼哼唧唧了一晚,第二天,他還特意看了一下,發現布還包着,當下也就放心了,沒想到今天打開來看,居然是一個石塊,這叫他怎能不傻眼!

沈威重重地哼了一聲:“看來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冊子應該還沒有到皇上的手中,否則,他不會沒有行動。不過,這個地方,已經不安全了,你們這些天給我打起十二分精神,馬上就要出動了,養兵千日,用在一時,就看你們的了!”

那本冊子雖然重要,可是,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就只有那麼幾日了,他就不信那個皇上,還能飛起來!

“我等誓死效忠主人!”一旁的人全部都跪了下去。

“好!這個月月圓之日,你們看我城中的信號,一旦發現信號,馬上攻進皇城,違抗者格殺勿論!”

沈威臉上揚溢着必勝的決心,他等了那麼多年,籌劃了那麼多年,孤之一擲,不成功便成仁!

對於雪兒再次出現在無情谷,連延顯得有些意外。

“少主,您來這裡,有何吩咐?”對於雪兒,他的言語間多了一些恭敬,畢竟當時的菱花族裡,除了族長,聖女的身份極高,而如今,雪兒是聖女的女兒,整個龍族也只剩下雪兒這點直系血脈了。

雪兒從身上拿出柳太妃的菱花玉佩,遞給連延:“連伯伯,你可認得它?”

連延滿是傷疤的大手顫抖地接過玉佩:“這,這是青花的玉佩,少主,您找到青花了?”

雪兒點點頭,一臉凝重:“可惜,她死了!”逐將柳太妃的事一一說了一遍。

“原來青花居然落到深宮之中,難怪這些年都沒有她的消息!”連延深陷的眸中泛起層層薄霧。

雪兒也無不遺憾的說:“整個菱花族會用毒,除了連伯伯您,那就是劉護法了!據太妃娘娘的說法,當年菱花族內部應該是出了叛徒,有人將那個預言泄露出去,菱花族才致滅族,我懷疑那個叛徒就是失蹤的劉護法!”

不知爲何,雪兒的話音剛落,連延的手突然抖了一下,手中的玉佩鐺地一聲,掉到了地上,雪兒看到,他的眼中有着一閃而過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