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世間哪裡有那麼多如意的事,來來來,一醉方休。”安步忘把杯子伸到閻昔瞳面前。
閻昔瞳懶洋洋的託着杯子碰了上去。
“說,是不是你乾的?”閻昔瞳絲毫不罷休的追問起來。
安步忘笑起來:“當時你喝的太多,怕你受不住。”
閻昔瞳怔怔地望着安步忘,似有眼淚凝聚在眼底,忽然低下頭,哽咽起來:“多謝五哥關照。”
“應該的,哥哥本就該關照弟弟。”安步忘伸手愛憐的摸了摸閻昔瞳的頭。
“五哥,還記得小時候玩堆雪人嗎?父皇說誰堆的高,就賜一匹馬。”閻昔瞳用手抹了下眼角,微笑問道。
“當然記得,那個時候你身子弱,父皇只准你看,卻不准你碰雪,你站在長廊裡癡癡的看着他們玩。”
“後來四哥來了。”閻昔瞳露出嚮往的神色。
“嗯,他搓了一個雪糰子塞到你手裡。”安步忘款款道來。
閻昔瞳點點頭:“卻不知道爲何,父皇知道此事,大發雷霆,差點把四哥打死。”
安步忘垂下頭:“小孩子總不懂事,他哪裡知道你身子虛弱呢,只想讓你同旁人一樣罷了。”
閻昔瞳抖了抖,忽然笑起來擡頭:“你不是五哥。”
安步忘頓住,半晌笑起來:“老八,你醉了。”
“本王沒醉,你根本就不是五哥,本王在宮裡喝醉酒的時候,幾個哥哥還未造反,父王也健在。”閻昔瞳激動的站起來,雙眼帶着不敢置信的樣子:“你到底是誰?”
不光閻昔瞳,我們全體都震驚了。這人居然不是閻會?那他會是誰?
夏衍拉下面罩,臉部表情深不可測起來。
半晌,聽見下面傳來安步忘低沉的聲音:“本王是誰重要嗎?”
閻昔瞳毫不猶豫的點頭:“重要。”
“那好,你究竟想知道我是誰,還是想讓閻嘯卿回來。只可二選一。”
閻昔瞳怔住了,連我們都沒想到安步忘會在這個時候提出難度這麼高的要求。
“本王……本王想知道你是誰,也想讓四哥回來。”閻昔瞳嘟囔着。
這個被慣壞的孩子,總是生活在應有盡有中,哪裡懂得取捨的道理。
這時候,遠遠的聽見雞叫了。
安步忘猛地望向窗口,站起來。
閻昔瞳踉蹌着站起來:“幹什麼去?”
“我該走了。”安步忘語帶落寞。
閻昔瞳眨了眨眼,還有些迷糊:“你去哪?”
酒醉之人總是會犯傻,閻昔瞳也不例外。
連我都被他懵懂似的模樣逗笑了,更何況是安步忘呢?
安步忘笑了起來:“當然是去投胎了。”
“你還沒說自己是誰,不準走。”閻昔瞳張開雙臂,攔住安步忘,閻昔瞳這般執拗,卻忘記安步忘是鬼,他想走,沒有任何人能留得住。
巴圖子跟沙克舍一臉鬱悶,兩人戎馬一生,卻從未遇見今天這樣奇特的事。而讓我吃驚的是,我們明明猜錯了,這鬼卻還願意履行諾言。
“如果本王告訴你自己是誰,這具身子可就是本王的了。世上再也沒有閻嘯卿這個人,你可考慮清楚了。”安步忘故意刁難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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