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瓊平日裡總是很謙遜的,說話也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大聲,所以經常在宇文景身邊的暗衛們看到這樣的蘊瓊,真的是大眼瞪小眼,知道皇貴妃現在真的是被逼急了。
整整找了三天,宇文景卻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蘊瓊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其中一個官員道:“微臣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說!”
“回稟皇貴妃,微臣推測會不會是皇上遭遇了……遭遇了不測,被流向下游的河水沖走了,所以,所以……”
他這麼一說,蘊瓊心跳猛地一窒。
屋裡跪了這麼多人,竟然還有幾個官員在小聲哭,蘊瓊冷冷喝住了他們:“沒用的東西,哭什麼哭,皇上還沒死呢,你們在給誰哭喪!”
這話一出,幾個大臣連忙戰戰兢兢的磕頭,“微臣該死,微臣該死。”
皇貴妃這句話無非就是警告他們要管好自己的嘴,不準把這件事添油加醋的說出去。
蘊瓊在這一刻端出了皇貴妃的架子,冷冷環顧了屋中的人,道:“聽着,皇上只是下江南出遊了,誰要是敢出去亂說,你們就洗乾淨脖子等着吧!”
“是,是。”幾個官員連連應是,道:“請皇貴妃放心,微臣一定封鎖消息,暗中會加派人手繼續尋找皇上。”
蘊瓊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自己的軟弱,宇文景失蹤前好像說過,她要學會保護自己,現在,是不是該到了她一個人面對的時候了?
揮了揮手,屏退了屋中衆人,只留下了宇文景貼身侍從王禪。
蘊瓊深深的嘆了口氣,道:“你說皇上他真的會遭遇……不測麼?”
王禪一頓,連忙道:“奴才不敢妄加猜測,只是奴才想來會不會是賢王殿下派來的此刻下的毒手?”
賢王?蘊瓊震驚,賢王不是宇文燁嗎?宇文燁可是宇文景的最重視的人了,記得五年前,宇文燁和宇文景那簡直就是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呀。蘊瓊疑惑,“怎麼可能是賢王?”
“回稟娘娘,五年前您走後不久,賢王就因居功自傲,屢次對皇上不敬被貶到了邊境做藩王。這五年中,賢王三番五次派刺客刺殺皇上,有兩次刺客都已經招認了,可是皇上卻念着以前的情分,一直不做處置。沒想到這次……這次……”
“你說什麼?”蘊瓊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禁感嘆,人真的是可以變的面目全非的。她怎麼都不會想到宇文景和宇文燁之間也會有這樣一天,反目成仇。
王禪道:“如果真的是賢王做的,那麼賢王謀反便指日可待了,所以娘娘現在不能再在這裡耽擱了,您要儘快回宮主持大局啊。”
“我?”
蘊瓊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恐慌與壓力,現在宇文景不知所蹤,她只是一介女流,又該怎樣主持這樣混亂的局面?
然而,王禪跟了宇文景這麼些年,畢竟是瞭解宇文景的心思,也有些閱歷的。在這種時候,蘊瓊只能聽從他的建議,一邊差人暗中尋找宇文景,一邊踏上了回宮的路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