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宇文景終於體會到了讓他蝕骨銷魂的滋味,蘊瓊也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立場,像是被他帶到了雲端。
天剛矇矇亮的時候,蘊瓊就被耳邊癢癢的感覺弄醒了。昨天他折騰了一整晚,她的骨頭都像是散架了,現在還沒睡一會兒,他怎麼又不安分了。
蘊瓊睜開惺忪的眼睛,慵懶的語氣中帶着一絲撒嬌的意味,“別弄了,我好睏啊。”
“瓊兒,朕放不開你,真的放不開你了。”
宇文景也不管蘊瓊有沒有醒來,也不管她有沒有聽,他就自言自語的道:“從五年前你離開的那天起,我就日日活在煎熬中,沒有一天快樂過。我知道,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我們的感情,不死不休。就是死了,我也要糾纏你。”
蘊瓊被他叨叨咕咕的總算是搗鼓醒了,她清醒了一些後,便覺得自己昨晚又違背了原則,竟然跟他……
現在蘊瓊只想靜一靜,他說的越多,她就怕自己再相信他的鬼話。於是蘊瓊道:“你該上朝了。”
“不去了。”
宇文景摟着她,又吻了吻她的額頭,道:“五年來,我沒有休息過一天,今天我想休息一下。”
“不行!”
蘊瓊硬是把他推了下去,她道:“你休不休息是你的事,不過,你可千萬別在我這兒休息。到時候,我又該被安個紅顏禍水的帽子了,我可承受不起。”
宇文景望着蘊瓊,帶着一絲愧疚,道:“瓊兒,對不起。跟了我,讓你受苦了。”
這種話本不該從一個皇帝口中說出來,按說這天下的女人誰不想進宮做皇帝的女人;按說皇帝的女人錦衣玉食,面子裡子都有了。以前宇文景的確是這樣想的,他甚至覺得他娶了誰,那就是誰家祖墳上冒青煙了。但是現在,他真的愧對蘊瓊,身爲皇帝有太多的不得已,而作爲皇帝的枕邊人,也不得不做出犧牲。
聽到他讓人心碎的那句‘讓你受苦了’,蘊瓊只覺得心一酸,儘管她不想承認,卻還是被他觸動了心底的那根弦。
蘊瓊開口道:“你快去上朝吧。”
說話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啞了,甚至帶着一點隱忍的哭腔。
臨走之前,宇文景又吻了下她的額頭,道:“瓊兒,別想太多。這一次,朕保證不讓你受傷。”
“嗯,我知道了。”蘊瓊催促着他,道:“快走吧。”
他在小春子的侍候下,匆忙穿上朝服,大約是時間不夠了,走的時候步伐匆忙。
他一走,蘊瓊的眼睛就溼了,她痛恨自己的心軟,痛恨自己總是會被他的隻言片語所打動。
不過這一次,宇文景真的好像已經不管不顧了,他也不在乎朝臣怎麼看,他也不在乎民間怎麼流傳他是如何如何獨chong蘊瓊,他就是每天晚上都往她這裡跑。每晚都是如此,從不沒哄過孩子的他現在卻輕車熟路的鬨笑笑睡覺,嚴肅了一天的他,只有在晚上纔是放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