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毒,難道根本泄不掉?”
“當然泄不掉,但男子帶着邪毒的精陽與女子的陰陽相合,滲入他體內,就可以消去他體內的毒性,相反,如果不消去體內的毒性,他體內的毒,可是成倍的增加。不過,尋常女子受不了邪毒的毒性,用不着幾天,就會死在他身下。他既然捨不得你,自然只能自己死。”
墨小然聽到這裡,心裡像塞進一塊石頭,硌得她透不過氣來。
“既然這樣子,你爲什麼還敢跟他?難道說,你爲了幾日之歡,寧肯搭上性命?”墨小然絕不相信,金花是爲了貪一時之歡,連命都不要的女人。
“我從小養蛇,侍蛇,身體極爲陰寒,盅毒是陰寒之物,陰寒對陰寒,就算受損,也損不到哪裡去。”
“照你這麼說,至陰至寒的身子,不怕那毒。”
“可以這麼說,不過蛇盅霸道,多少總要損些陰陽,積少成多,如果不懂得調理之法,最終難說會怎麼樣。”
“難道蛇盅無解?”
“有的盅可以解,有的盅不可以解,這要看是誰種的盅,而那盅是什麼盅,我們族裡的蛇盅,雖然原理大體一樣子,但落到各人手中,由於養盅的手法不同,養出的盅性質也不相同,所以哪怕是一樣的盅,不是毒盅本身的主人,也不知道解法。”
墨小然沉默,說來說去,如果不是知道容戩是怎麼中的毒,他身上的毒,還是沒辦法解去。
她想不明白,到底有什麼事重要過性命,他寧肯忍受毒發之苦,甚至冒着丟掉性命,也不肯說出怎麼中的毒。
不知道怎麼中的毒,自然找不到盅毒的主人。
“以你的說法,他體內毒盅的主人,應該是你們族裡人?”
“這倒未必。”
“難道除了你們,還有其他人會你們皰棲氏族的盅術?”
“我們族人雖然擅長培養蛇盅,但我們只是蛇盅的一個分支,自然還有其他人擅長此道。”
“謝謝你如實相告。”
“謝我不用,我告訴你這些,也是想小妹妹知道如果想你男人活命,就勸勸他,和姐姐一起共享水魚之歡,我可以爲他泄毒,他也可以和妹妹盡情放縱。另外,我也可以教會妹妹,許多玩法,自己快樂,也讓男人無你不歡,永遠也離不開你。”
墨小然思想並不古板老舊,男女之間正常的調情,她可以接受,但金花這種淫YING亂,她不能接受。
“你的好意,我心領,不過,我無法接受。謝謝你的知無不言,這個人情我記下了,日後有機會,自當還你。”
金花微微一笑,也不勉強,“妹妹如果有需要,可隨時找我,我還要在燕京逗留一陣。”
“好。”
金花等僕婦送走了墨小然,款款下榻,走向隔壁書房。
書房榻上斜依着一個男子,他神情淡淡的,但眼底一抹赤紅,如同盛開的赤焰花,美麗妖嬈地讓人窒息。
金花站在門口,看了他一陣,才嘴角噙了絲笑,走到榻邊,纖纖的手指搭上他肩膀,依了上去,輕輕靠上他的胸膛。
容戩固然絕色,但他纔是她的魔星。
那些女子,在容戩身下一夜快活,死也願意,她對面前的這個魔星,又何嘗不是。
她自認閱人無數,懂得千萬男兒的心,卻不懂他。
而他明知道她想要他,卻偏不給她。
“她知道了怎麼可以給容戩泄毒,一定會設法給他泄毒的,到時他們倆會越加的恩愛纏綿。”她手指輕撫他胸前衣襟,“你這麼做,不是分開他們,而是把她進一步推到他的身下。”
他任她靠在胸前,只是把玩自己手中短笛。
聽了這話,除了眸色微微一沉,臉上神情卻沒有絲毫變化。
金花擡頭,去看他臉上表情,如她所料,什麼也看不見。
她食指撫上他的下脣,來回輕拭,“一個男人怎麼忍受得了,別的男人和自己心愛的女人恩愛纏綿?而你卻一步一步,把她推別的男人身下。我真懷疑,你到底愛不愛她,到底在不在意她?”
他垂眼下來,看着金花漂亮的臉龐,“你琢磨這個問題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的那些侍郎嗎?”
“他們又不愛我,只是取悅於我,從我這裡得到他們想要的,他們和我不過是各得所需。你知道,我也不愛他們,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你,如果你肯給我,我就遣散他們,只後只陪在你的身邊。”
他手尖輕劃過她的臉頰,忽地挑眉一笑,“我想要的,也只有一個她。”
“你既然想要她,爲什麼要讓我告訴她那些。”金花越來越看不懂面前的魔星,“她知道了那些,一定會去和容戩上牀,他們赤身纏綿,抵死交合,難道你就不會嫉妒?”
“嫉妒,哪能不嫉妒。”他手指繞起她耳邊的一縷髮絲,“我嫉妒得快要發瘋。”
“那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愛一個人,想的不是現在要得到什麼,而是怎麼樣能讓對方更好,這麼做,我固然不會快活,但能讓她得到的東西,卻可以讓她受用無窮。”
“什麼東西?”
“能力。”
“能力?”
他眼角慢慢攢出個媚得如絲的笑意,但那笑顏後卻是無窮無盡的苦澀和酸楚。
她體內鳳血的封印不觸開,她柔弱得隨便一個愚昧的世人,都可以欺她辱她。
封印解開,恢復強大的靈力以及,鳳女的能力,傲視天下,還有誰能欺她?
他曾經以爲自己可以護得住她,但經歷那次慘敗,他九死一生,一身的功夫盡失,養了這許多,才勉強恢復一些。
在他自身難保之時,她只有自強才能自保,不被人欺負,不被人隨意宰殺。
想她恢復能力,就得付出代價。
這個代價,雖然對他而言,實在太過沉重。
那就是把她推到容戩的懷中。
因爲只有容戩可以解開她身上封印。
浴火重生!
先焚其身,煉其骨,終能化爲鳳凰,立於人上。
墨小然從第一棧出來,沒走多遠,一輛馬車在身邊停下。
趕車的人是九王府的小廝阿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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