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現在是後悔得要命,雖然一直耳聞皇甫雪的強大,但她們從來沒真正見識到,所以潛意識裡自動將皇甫雪歸納成是靠她男人罩着才橫起來的主。
而現在站在她們面前的皇甫雪,一張古典精緻的臉上洋溢着一種自信和霸氣的笑容。
相貌還是以前的相貌,但是舉手投足間的氣度卻如一個絕代風華的女神,身上似乎有着一種勾人心魄的力量。
偏偏這時隔壁的琴音突然一改剛纔的行雲流水的柔和清幽,猶如十里徵場,戰士出征,寶劍出鞘。
穩穩地透着一股殺氣。
“皇甫雪,你到底想幹什麼?”
李小姐頓時心慌意亂起來,蹭着腳拼命向後蹭,手一擡,整座屏風立即向後倒去。
“滋啦——”一聲,屏風上的琉璃立即碎了一大塊。
“我想幹什麼?”
皇甫雪脣畔的笑容愈發擴大,就像一個痞氣十足的無賴。
蹲下身,她將一小塊破碎的琉璃拿在手中,隨意地拋了下,望着李小姐的目光有些冷洌。
“我想啊,將兩位小姐以前和我玩的遊戲,統統再玩一遍而已。”
李小姐立即臉色更蒼白了。
她想起來了啊,以前有次她見皇甫霜無聊,就出了一個主意,大家猜拳,誰輸了誰就在皇甫雪的臉上用碎玻璃劃上那麼一道。
爲了玩得有越,她們三個人還特地從五階藥女葛玉璣那裡討來了治癒的藥粉。
先將皇甫雪的臉劃得鮮血淋淋,然後再幫她治癒。治癒好了繼續劃。
那時劃得最起勁的就是李小姐。
因爲李小姐是三個人裡面容貌最不出色的,所以她越看皇甫雪那張芙蓉花似的美麗臉龐,就越妒忌。
每次下手就最重。
現在李小姐回想起來,嚇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不,聖女,我,我不要和你玩遊戲啊。以前欺負你的是寧國侯小姐啊,我們,我們只是在旁邊……啊——”
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皇甫雪手上的琉璃飛速往臉上划過去了一道。
李小姐疼得立即殺豬般尖叫起來。
但是劃完後,皇甫雪纖手一揚,立即用最鮮嫩的藍幽花花汁滴在她臉上。
花汁迅速就將滲出來的血珠吸收殆盡。
李小姐剛舒緩了一口氣,很快臉上就又被劃了一道。
由於剛纔的傷口剛接到了清涼的藍幽花,所以格外舒服,現在突然再來這麼一道。
她立即感到比剛纔更疼了。
簡直是疼到了心裡,滲入五臟六腑。
“嗯。這遊戲確實好玩。”
皇甫雪大大咧咧地拋了下手裡鮮血淋淋的琉璃,反手拍拍李小姐被劃得傷痕累累的臉。
“對不得當年你這麼愛玩啊。”
現在李小姐已經連喊救命的力氣都沒有了。
茶室裡的動靜很快將其它客人和小二都吸引過來了,很快從樓梯口到茶室門口忽啦啦圍滿了一圈的人。
茶樓的掌櫃聽到出了事,立即也趕了過來。
“這,皇甫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麼啊?”
茶室裡面的場景看得掌櫃嚇了一大跳。只見一個將軍的女兒暈倒在了地上,兩眼翻着,看起來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