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烏金山的狩獸活動,最終是以一場混亂收的場。
一大票狩獸師們紛紛提前下了山,然後繪聲繪色地談論着剛纔那場突如其至的天災。
“聽說了沒有,剛纔山崩,季白瑜季公子都給埋土裡去了。”
“還有琅國的郡主,也給埋進去了。”
“唉,我聽說的啊,是皇甫姑娘先給埋土裡去了,季公子去救她。結果皇甫姑娘救上來後,郡主又給埋起來了。季公子只能繼續去救。”
“這皇甫姑娘吃了醋,就帶着她那個面首啊先下山了。”
“原來是這樣啊,這可真是太複雜了。”
……
皇甫雪坐在四匹兇獸拉的馬車裡,有點無語地聽着那些狩獸師們硬生生將真相傳成了一段四角緋聞。
而且是非常不靠譜的緋聞。
“妹的,居然將季白瑜那個人渣傳得那麼英勇,倒將老子說成了一個不着調的喜歡爭風吃醋的女人!”
對於狩獸師們這種不負責任的亂傳八卦,皇甫雪表示非常不屑。
她託着腮一直打量簾外,因爲她其實有點不好意思去看轎子裡的某隻妖孽。
冷玄墨倚在塌上,姿態無比優雅高貴,寬大的黑色袖袍遮去一大片位置,久久地盯着自己的女人,脣角泛起一絲意味深長的微笑。
他的女人,情急之下居然用那種方式來爲他解除藥性。
那麼是否說明,她是在乎他,甚至是愛他的呢?
宗主大人心裡充滿了小喜悅,袖袍一卷,將皇甫雪整個捲到了自己的懷裡。
果然,女人雖然平時膽大野性,但現在那雙美麗的鳳目卻閃閃爍爍的,明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
“女人。真是奇怪,你爲什麼想到用手呢?”他的呼吸聲溫熱而清新,聲音宛如魔音,語氣戲謔。
“難道本宗主自己沒手?”
宗主大人附在她的耳畔,聲音很輕,但是皇甫雪卻“轟”地一下子耳朵根全紅了。
她那時是情急之下,再加上關心則亂,哪會想那麼多。
“滾!早知道讓你藥性發作,憋死你算!”
狠狠地將身畔男人推開,皇甫雪對其咬牙切齒。
女人這是惱羞成怒了呢。
宗主大人心情大悅,伸手繼續將皇甫雪捲過來,單手撐在後面,讓她斜靠在自己的懷裡。
他的小雪現在離自己特別近,近到他都能感受到她胸膛中的心跳聲。
馬車裡的氣氛變得有些曖昧,宗主大人眯起眼,脣湊上她的耳畔,聲音很輕很輕。
“今天算是本宗主欠你的人情,以後你如果有需要。”
“本宗主也可以用手來幫忙的。”
……
我了個擦,這種冷洌妖孽的男人,現在居然一開口就是黃腔。
皇甫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決定不能再讓他繼續下去。
煙波流轉的鳳目瞥了他一眼,皇甫雪似笑非笑,伸出手指點着他的胸膛,一副無賴的樣子。
“宗主大人你怎麼不乾脆說聲音響點,讓你的四個殭屍臉心腹也聽一聽你的話啊。”
她話剛出了口,冷玄墨的臉色忽然變得陰沉。
逐漸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冷玄墨目光銳如利劍,冷洌淡然。
“他們四個都不在。不過,你馬上就能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