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蟲很快就熔化了,這樣子就像是發生化學作用一般。
他的背上一共有六個膿瘡,而且毒蟲還選擇皮肉粗糙的地上寄生。他能夠活那麼長時間,的確也是一個奇蹟。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神奇的東西,神奇到我們都無法勘測到真相。
帥帥給鄭山上了藥,他等着藥進入肉裡才穿衣服。潛水服太緊了所以得脫下,他也該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我們在這裡搭了個棚子,我們就一邊喝茶一邊看着河面。水底的屍體都是很難打撈的,我們現在能夠撈起來的就是漂浮的屍體了。
帥帥現在可悶了,託着腦袋磕着瓜子,要是有撲克牌就能玩鬥地主了。
“主人啊!你有沒有覺得我們的生活太單調了?”帥帥瞪着眼睛太久都快變成鬥雞眼了。
“你也可以假裝屍體跟水鬼做朋友,騙取它們信任後然後一網打盡。”我也變得越來越幽默了。
帥帥看着我這個樣子就噘着嘴:“主人這是在把我推向水鬼窩啊!”
“其實我覺得離殤的辦法挺好的,假裝成屍體與水鬼打交道,深入敵方陣營才能更好的打擊它們。”夜離殤也推着帥帥肩膀取笑。
帥帥巴不得把夜離殤給踢下河,但是他發現打不過也只是想想罷了。
帥帥現在悶得就想早點遇到鬼怪,這樣打起來纔會比較有意思。可是茶都喝了好幾壺了,一個鬼影都沒有。
遠遠的看到個白色的東西飄下來,帥帥激動得跳了起來:“太好了是屍體,咱們終於也做好事了。”
我和帥帥划着船過去了,夜離殤這一次負責照顧鄭山。誰也不懂岸上會不會有古怪,所以就把厲害的他留下來。
屍體是個穿白衣服的男性,因爲死者是男的所以是臉朝下的。帥帥用鉤子把屍體給拖了回來,使勁兒往船上拉。可是才拉到一半,屍體突然就翻了個身子,臉部已經全部腐爛爬着蟲子了。
帥帥嚇得趕緊把鉤子給丟了,哪知道屍體居然把鉤子全部都吸進身體了。
“這……這不是屍體,這是個水鬼變的啊!”帥帥嚇得趕緊划船,可是它卻一直跟着船移動。
我沒有帥帥那麼激動,畢竟一個水鬼也不能把我們給怎麼樣。水鬼把兩隻手撐在了船尾,它準備慢慢爬上來了。
這我就不能放任不管了,我趕緊過去用桃木劍把水鬼的手砍了。水鬼倒是往後倒下去了,可是它的手卻依舊在船上跳動。
“喲,這鬼還真是厲害,都變這樣了還能活啊?”我趕緊拿起桃木劍繼續剁着,爭取把他變成肉沫。
好不容易砍碎了,可是卻發現小船開始搖晃起來了,船下有幾十只鬼在搞鬼。我和帥帥儘量穩住重心,但是顛簸的確是太厲害了。船再搖晃一點兒,我們就真的掉下去必死無疑了。
我趕緊把黑玉摺扇拿了出來,然後在船的兩旁劃過水花,下面的鬼就被浪給打走了。
現在我也穩定情緒繼續扇動,我就不信這些鬼還能比我的黑玉摺扇厲害了?
突然間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可愛了,只能給自己的聰明點贊。水鬼也頭暈了不敢造次了,它們就游到河底養精神了。
現在正是把水鬼一網打盡的時候,它們雖然都是替死鬼,但是卻還是濫殺無辜就得毀滅了。
我把定魂藥粉撒了撒,藥粉已經和河水融爲一體。我們也上了岸準備看熱鬧,水鬼們都被藥粉控制了開始分離了靈魂。
沒有誰會體會你背後的遭遇,所有人看到的都是表面的邪惡,既然起了殺心就要付出代價。
這條河的水鬼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一時半會也毀滅不完。我們也就繼續等着了,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
夜離殤知道我們都辛苦了,然後過來給我按摩肩膀還有遞茶喝。
“等到水鬼都死了,我們就可以過河了。”突然覺得咱們辦事的效率越來越高了。
夜離殤看着水底不安分的屍體,這些東西正準備替換掉新的水鬼。
“這件事還沒有完,所以我們還是得繼續解決。”夜離殤的話如同冰水倒了下來。
“可是水鬼明明都快沒了……”莫非我的做法還是有所欠缺嗎?
很多東西就像是謎一樣永遠不會結束,我們也會一次一次受到現實的洗禮。
“其實夜大師說得沒錯,這條河看着是水鬼最厲害,其實真正厲害的是那些無人認領的屍體。”鄭山用捶背的東西敲着肩膀。
這條河發大水的時間詭異,而且讓人溺死的原因都是詭異的。
本來今天要跟屍體繼續做戰鬥的,這時候一個穿着褪色紅棉襖的大媽過來了。
“大山啊!我還以爲不是你呢?突然搬到這裡住了,怪不得你不在家。”大媽走近大山才確定沒認錯人。
“這三位是大師,專門來幫我們治惡鬼的,免得又有無辜人枉送性命啊!”鄭山看到大媽也起身了。
“咱們村出事了,你跟我快快來一趟。”大媽立刻又變成哀怨的樣子了。
需要鄭山過去,無非又是有人溺死了,看來這個地方詭異的不止這條大河。
我們作爲法師自然也跟着過去,但是這條河也不安全就讓帥帥坐鎮。他就眼巴巴看着我們離開,想要挽留我們卻沒有說出口。
鄭山雖然剛剛把毒蟲弄出來,但是一有“任務”就得出發,他只想多救一些人不要被水鬼啃食。
我們來到三裡外的村子裡,我們一到村子大家都紛紛讓路。他們也都以爲我們是撈屍人,可是這個裝扮看起來的確不太像。
村子裡有一個廢棄的水塘,大媽說以前是養魚的。可是後來因爲經常有人溺水,所以老闆賠了錢也就關門跑路了。
五六年來,每年平均也要淹死幾個人。雖然是不太厲害的水鬼,但是每個人也都是家人的心頭肉。淹死的大多數都是小孩子,尤其是女孩子;因爲小孩子的陽氣不足,容易被水鬼拉下水。
“今年夏天這水塘淹死了一個小男孩,估計是這小男孩找替身來了。”鄭山揹着工具摸着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