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吸血紅繩到底是誰放到這裡的?他們想要把山林變成殺人工具嗎?”看着四周我都覺得可怕,彷彿每一粒灰都帶着復仇的恨。
“如果是人所爲,那麼到底是誰要害村民呢?這個樹林的詭異在盜屍賊之前,那麼在此之前肯定還有更大的陰謀。”夜離殤踢着旁邊的灰,好像踢到了什麼東西。
夜離殤戴了手套把那東西拉扯出來了,居然是一個裝着紅色液體的小玻璃瓶。
“這莫非是人血?”我摸了摸玻璃瓶,感覺到這液體不尋常。
夜離殤晃了晃,不用聞就知道了結論:“這是屍血。”
“這麼噁心啊?居然抽出死人的血,然後放進玻璃瓶裡?可是爲什麼不把玻璃瓶帶走,而是放在這個地方呢?”我現在更加不理解兇手是什麼想法。
夜離殤把玻璃瓶給打開了,屍血與空氣接觸就變成了一條透明的紅蟲。紅蟲想要撒出來,夜離殤就把玻璃瓶蓋上了。
紅蟲身體出現了異樣,然後就如同開水沸騰了。沸騰的時間越長,紅色就慢慢變成了水的顏色。
“按理來說血只會越來越深,爲何這個血反而變淺了呢?”這個屍血的詭異怕是我猜不出的。
“兇手利用紅繩操控者樹木,它們把地下的屍血送進了瓶子裡。瓶子又埋在這個地方修煉,自然是陰氣越來越重了。”夜離殤搖了搖玻璃瓶,裡面的“水”也一點一點消失了。
很多東西並非我們一開始想的那麼簡單,所以我們也要越來越努力探知真相。
兇手佈局那麼多年,無非就是爲了某個恐怖的目標。剛好盜屍賊又把屍體偷了,無形之中就對兇手的計劃造成了破壞。
但是我們現在又該去哪裡尋找兇手呢?兇手會不會剛好就是村子裡的某一個人呢?
越是得不到的人,就越想用旁門左道的辦法改變命運,獲得了短暫的利益之後就變本加厲了。
夜離殤把灰燼給施法掉了,地面踩着地面的感覺就舒服多了。夜離殤帶着我走來走去的,也不知道拐了幾個彎就到了陡坡處。下面有一個洞,夜離殤就帶着我爬了下去。
因爲上方比下面高,所以不下去的人是看不到這裡有洞的。
“如果兇手把他的秘密都留在洞裡,那麼裡面肯定有很多驚悚的東西。”我現在對裡面的一切都有了嚮往。
也只有解開了秘密,我們才能更好的幫助別人。山洞黑漆漆的,我們打開了手電筒就進去了。
因爲之前這裡全是樹木,所以牆壁和上方都是樹根居多,這個地方想要找到一塊石頭也挺難的。
“夜哥哥,這些樹根彷彿是自動拱起來的。”這些樹根粗壯斑駁,看來是挺老的樹齡了。但是由於這個地方已經被煉製過了,所以樹木也都不存在了。
這個地方的陰氣不除,就種不出好的樹木,到時候一下大雨就會坍塌的。
這個通道是有些彎曲的,所以拐了幾個彎洞裡就更黑了。樹根纏繞着很多屍體,都是幾十年以上的歷史了。
這些屍體都是被樹根偷來的吧?這樣子煉製會讓死者異常痛苦的。
“好像這些屍體都是二十五歲以下的,莫非除了盜屍賊把年輕屍體盜走了,還有就是兇手也需要這些屍體?我們之前的猜測已經錯了,總以爲是盜屍賊偷盜屍體,其實兇手早就開始煉製屍體了。一般的家屬就是清明上墳罷了,外觀也看不出屍體被盜了。樹根都是從地下偷走屍體的,因爲有法術所以不損傷棺材也能盜屍。”我彷彿一下子打開了思維,看來我還是挺有偵探頭腦的。
再繼續往前走,屍體就越來越多,年代也越來越長了。
“兇手應該是壽命挺長的,所以才能煉製那麼多的屍體。兇手應該沒有回來,否則根本不會讓我們踏進這裡那麼久。”夜離殤看着佈滿灰塵的屍體猜測了。
地上已經埋葬着許多人骨頭,有的露了出來破損嚴重。樹根失去了活力也變得灰濛濛的,體內的血也擠壓出來了。
“死者只要屍體不要活人,這到底是報復還是新的邪術呢?”回想往常的煉製兇手,想要快點達到目的,選擇最多的就是煉製活人。
童男童女爲最好的,其實就是年輕女性。小孩子是陽氣不足但是純潔,年輕女性是陰氣重好煉製。
屍體也是有尊嚴的,這樣對不起他們,而且還會影響人家投胎。我已經對兇手無力吐槽了,他們的罪孽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完的。
到了最後有一扇門,門上是一張乾癟的人皮,就像是市場上曬乾的一大塊豬皮。黃黃的乾乾的,還有一股濃郁的臭味。
夜離殤一腳踢開了木門,那張人皮也被倒下的木門給壓住了。
裡面幽深寂靜,沉重的氣息壓在了身上,現在想要趕緊把兇手抓住,還得過這種鬼魅這關啊!
人皮從木門下鑽了出來,然後就慢慢站立,人皮也跟着我們往前走了。
這裡面沒有懸掛的屍體了,但是總感覺到處都是詭異的氣息。手電筒的光芒也黯淡了許多,心裡總歸有些壓抑。
燈光把人皮的黑影反射到牆壁上,我趕緊回過頭看到了人皮。它臉上的人皮只有兩個窟窿洞,這等“磨皮功效”有些可怕。
人皮看到我們發現了它,於是就跳起來把我給嚇住了。我快速把桃木劍抽了出來,然後在它身上胡亂划着。
人皮就像是懸掛的脆皮豬肉,就這樣被我一塊一塊削了下來。它乾癟癟的,砍起來特別費勁。
現在我把重心放在了這個山洞裡,但是人皮橫插一腳我就得了解了。並非所有的人皮傀儡都是壞的,所以我得了解它爲何會在這裡,又經歷了哪些不如意的事情?
我現在的情緒有一點激動,所以就要好好研究人皮的過去。夜離殤看着人皮就知道了它的過去……
人皮曾經也是村子裡的一具屍體,兇手挑選了最美麗的一個屍體,用尖尖的小刀把人皮一點一點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