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不哭,我們一直都愛着你。我們無法選擇悲痛,我們只能勇敢起來多多釋懷。”冰若也哽咽起來了。
我們讓丫鬟送來了一堆好吃的,既然我們心情不好那就吃個痛快。
殷孽一個人到祠堂發呆,他覺得自己終究是孤獨的。
夜離殤也不好打擾我們三個人,他就來到懸崖旁吹奏玉笛。聲音悠長帶着悲傷,他希望一切都會變得美好。
就在這個時候,鳳凰便飛到了夜離殤身邊。它還跳起舞,身上發出五顏六色的光芒。
“你是殷孽的鳳凰,你來這裡幹什麼?”夜離殤停止了吹奏說道。
“主人傷心難過,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鳳凰低下頭說話了。
“鳳凰乃是仙界靈獸,你在凡間習慣嗎?”夜離殤摸了摸它的腦袋說道。
“我不懂得阿諛奉承,所以才被陷害打入凡間。其實在哪裡都差不多,有的東西成了陋習改變不了了。”鳳凰嘆了口氣說道。
“朱雀是你們鳳凰界領導者吧?”夜離殤看着它說道。
“曾經是吧!現在六界混亂,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鳳凰也難受起來了。
殷孽從祠堂裡出來了,他決定設宴犒勞我們。
“吃了這頓飯,明天就要分離了。”明心低下頭傷感起來了。
“我這裡房子大,好吃的多,你們可以住久一點兒的。”殷孽看着我說道。
“我們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不能沉迷於享受之間啊!”冰若夾了芋頭說道。
“那常來玩,我會想念你們的。”殷孽依舊看着我說道。
夜離殤給我夾了菜,他覺得我沉默不語是正確的。有時候不表態,就是最佳態度了。
“我纔不來你這裡跟你吵架,我可要好好保養的不能生氣。”冰若看着殷孽就覺得生氣。
“那是我們八字不合,怪不得我。”殷孽喝了一杯酒說道。
我們吃完以後就回到房間了,我總感覺事情還沒有解決。
我打開了房間門出來準備散散步,這時候看到了夜離殤在看着我。
“你等我多久了?”我看着夜離殤說道。
夜離殤小跑過來拉着我的手說道:“剛剛到而已。”
“真的嗎?”我看着夜離殤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吃完飯我就等你了,我就知道你會出來的。”夜離殤摸了摸我的頭髮自信滿滿起來了。
“若是想我就敲門啊?”我拍了他的腦袋說道。
“我就等着你出來。”夜離殤摟着我的腰走了起來。
“萬一我不出來呢?”我捏了捏他的臉蛋說道。
“那我就一直等你,等到地老天荒。”夜離殤看着我深情起來了。
“我出來是覺得懸宮的問題不可能那麼快解決,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我噘着嘴說道。
夜離殤點了點頭說道:“事情的確還沒有結束。”
“你都知道什麼了?”我看着夜離殤壓低了聲音說道。
“知道你愛我愛得不要不要的。”夜離殤輕輕拍了我的腦袋說道。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看你是自戀過了頭吧?”
“離殤,你喜歡在農村山野歷練,還是在大城市?”夜離殤看着我問道。
“都可以啊!反正無論城市還是鄉村,都有妖魔鬼怪。”我看着夜離殤說道。
“現在是錢權的時代,很多厲害的法師都去城市裡闖蕩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啊?說不定還能成爲富商高薪聘請的大法師?”夜離殤看着我開起了玩笑。
“大城市裡肯定也會有難以對付的妖魔鬼怪,畢竟人嚮往的地方,它們也向往。雖然現在流行火葬,可是我們半殤棺材鋪的大客戶都是住在城市的土豪。他們依舊相信屍體要保全的風俗,然後買下一塊風水寶地下葬。一命二運三風水四讀書五積德,這裡說的風水就包括陽宅和陰宅。陽宅是人住的房子,陰宅便是老一輩的墳墓。墳墓的風水好,自己死了也舒服容易投個好胎,子孫後代也容易過得去。”我看着前方說道。
“那你選擇來鄉村歷練是因爲什麼?”夜離殤好奇起來了。
“這裡人煙稀少,捉鬼的時候不容易被人看見,也就不容易引起恐慌了。而且鄉村出去打拼的人越來越多了,所以這裡陰氣重容易修煉難以對付的惡鬼。城市也容易存在惡鬼,那就是風氣不太好。”我解釋起來了。
“流行火葬除了省地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燒燬了屍首,不容易化成厲鬼作怪。社會需要安定,所以絕對不能讓太多人知道鬼神之秘密。”夜離殤帶着笑容說道。
“其實不管是老一輩還是年輕的一輩,經歷過的人都會明白鬼神一說並非空口無憑。沒有人先來沒事幹把這種事當成嚇人的笑話,所以我們身上的擔子還是挺重的。”夜離殤看着我便捏了我的耳朵。
風兒輕輕吹了起來,花瓣飄落着,花香瀰漫着。
“夜哥哥,如果今晚不出事,我們明天就要離開了。”我停下腳步看着夜離殤說道。
“你離開了,恐怕有人捨不得了。”夜離殤摸了摸我的臉蛋說道。
“你看你,怎麼又吃醋了?”我嘆氣起來了。
“我吃醋是因爲我在乎你,我暫時分不清他是真的把你當妹妹,還是真的喜歡你。”夜離殤看着我的眼睛說道。
“沒想到恩公救了我以後,我的桃花運蹭蹭蹭往上升啊!”我故意這麼說,看看夜離殤是什麼反應。
夜離殤立刻耷拉了笑容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可以提起別人,別的男人也不可以喜歡你。”
“喜歡我的人多了,說明我有魅力啊!”我繼續刺激夜離殤。
“你的魅力只可以給我,也只能讓我擁有。”夜離殤捏了我的臉蛋說道。
我抱着夜離殤說道:“夠不夠?”
“不夠。”夜離殤搖了搖頭說道。
“這可是離殤第一次主動抱你,你應該覺得榮幸之至。”我笑了起來說道。
“的確是榮幸之至,可是我也想要更多榮幸。”夜離殤用纖長的手指挑起了我的下巴說道。
風又吹了起來,風兒吹亂了我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