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還有一堂課！”
尉遲軒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上課吧，我們在外面等你，正好去轉轉你們學校。”
白九九別看在京都待了一段時間，可是各個高校只有在華清那段時間。
“別呀，嫂子，我們這堂課是關於西方法律商標權的，嫂子要不要聽聽？”
尉遲軒很想看看白九九上課的樣子。
曾經尉遲軒最大的願望就是讓嫂子滿意，可是這些年，自己無論怎麼努力，還是無法讓嫂子看到自己的優秀。
這是一種很複雜的感情，可是絕對不是男女之間的。
“不了，國內商標權和國外關於這塊的規定，我多少知道點，你好好的聽一下，看你的樣子，你這個老師應該是主要講解國內和國外商標權在規定上的差異。
如果我沒有猜錯，國內現在也要開始重視這一塊，可是實行起來非常的麻煩，你想要做點什麼，那就好好聽課，需要什麼支持，跟我說，我讓人從國外把書籍給你搬過來。”
白九九很有自知之明，她不是神，語言上的天賦是天生的，植物方面的是自己特殊能力造就的。
說直白點就是她根本就沒有尉遲軒想的那麼厲害，她不想打碎尉遲軒的幻想。
這種感覺就如同孩童們都對自己的父母有很高的幻想，但是一旦打碎那個幻想的時候，失落是非常嚴重的。
白九九沒有爲了尉遲軒的幻想去讓自己學習法學，但是她也不想這麼快讓尉遲軒失望。
因爲她在尉遲軒的心目中，應該是母親的角色吧。
長嫂如母！
她就繼續扮演這個角色吧。
“真的不去嗎？”
尉遲軒就差撒嬌讓白九九同意了。
“真的不好，你們是專業課，我又不是學生，坐在那裡不舒服。”
白九九很乾脆的說出自己的理由，而且不給尉遲軒再次祈求的機會，拉着秦琳娜出去。
等白九九和秦琳娜消失後，尉遲軒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恢復那個高冷的才子模樣。
“我說，大才子，剛剛走到那兩位美人是誰呀？”
能夠讓大才子露出那種表情的人，肯定不一般。
“一位是我嫂子，一位是我嫂子的朋友。”
這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而且尉遲軒不想同學誤會白九九。
“不是吧，我記得你說過你大哥比你大很多的呀！”
剛剛那兩個女人看着年齡都不大呀，尤其是尉遲軒一直笑着的那個女人更小，不比他們大呀。
“對呀，我大哥已經三十五了，我嫂子才二十五，比我也就大三歲。”
可是明明白九九看着跟他們同齡呀，這臉真的是小呀。
“看不出來，你大哥的福氣這麼好！”
尉遲軒的同桌各種羨慕，先不說。
“九九，這不符合你的性格呀！”
秦琳娜被白九九拉着來到京都大學一處小池塘，看着已經鋪滿池塘的荷葉。
“我又不是神，法學呀，我怎麼會懂？”
白九九自認爲自己的人設就是普通人一個，最多有個雷家大小姐的身份，從來不當自己是多麼厲害。
“嘖嘖...什麼時候你會這麼說話了？還有你不精通的？”
在外人眼中白九九早就脫離凡人的界定。
“你是損我呢！”
白九九苦笑一下，自己當初風頭出的太厲害。
也就是剛剛來到這裡，所以初生牛犢不怕虎。
要是擱到現在，白九九絕對沒有那個膽子，露出自己那麼多才能。
只有深深瞭解這個年代的事情，才更加發現自己當時多麼的妖孽。
如果自己一路碰到的好人居多，還有身後雷家的維護，還有尉遲雲霆捨命的保護，她怎麼可能這麼安然的活到現在？
之前還擔心夏夢潔被人抓去研究院被研究，現在她真的對於自己的運氣表示萬分的感謝。
現在想想，但凡是有點心機的人，想要對付自己，自己可能連一年都活不到。
先不說自己那神奇的手段，還有自己表現出來的能力。
哪一樣不是讓人懷疑？
“說真的，我是真的沒有想到。”
坐在石凳上，看着荷葉上不斷滾動的露珠，秦琳娜託着下巴，看着身側的女人。
認識白九九這麼多年，今天的白九九纔是秦琳娜最感覺真實的。
不論是白九九的發怒，還是對於自己能力的直面。
這些都是曾經秦琳娜想都沒有想過的。
也是今天的認知，讓她更加不會隨便失去這段友誼。
都說只有直面自己的強者纔是真的無敵，那些表面無懈可擊的強者並不是真正的強者。
人無完人！
這絕對是句大實話。
“你沒有想到的多了，你沒想到當年我們創立初心的時候只是爲了有點錢花，你是爲了那少之又少的零花錢，我是爲了給小軒和明月賺生活費，箐姐就是爲了有點事情做。
可是現在呢？
你沒有想到現在你隨手丟出去的錢都是當初零花錢的十幾倍；
而我要賺取的生活費的人都已經消失了一個，還有一個現在也可以自力更生了‘
至於箐姐，她現在竟然已經失去了初心。”
世事難料，大概這就是最好的解釋。
“可不就是，誰能夠想到呢！”
當初三個單純的女孩創立的初心，現在卻已經被利益弄的面目全非。
“九九，你後悔嗎？”
秦琳娜眼神恍惚。
“沒有，人都是在傷痛中成長，沒有這些傷痛我們永遠不知道自己會做到什麼程度。”
白九九傷心初心的改變，傷心武箐的改變，可是她不會怨恨他們。
因爲只有這些改變才構建了人生中那些神奇的經驗和寶貴的記憶。
“是呀，只有痛了纔會記住。”
兩個女人就那麼靜靜地看着荷葉發呆。
這樣一幅美好的畫面，被對面一名美學院的學生給畫了下來，後來還參賽得獎。
那個學生還在京都大學尋找了很久這兩個同學，結果還是被人告知這根本就不是京都大學的學生，而是對面華清大學的師姐們。
當然此時的兩個人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兩個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只是在回顧自己生命中那些傷痛和美好的記憶。
當他們知道這幅畫的時候，倒是很感謝那個學生當時的心血來潮畫下來，這幅觀荷圖也成了白九九的私藏。
至於價格自然無人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