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第五更!)
“撲—撲—撲—”席上無數口酒噴出,此起彼伏。
“你說你要幹什麼?”老大笑着問二當家的。
“下午把聶兄弟脫光了搜身,咱們決定跳脫衣舞賠罪。”二當家的非常誠懇地說。
又無數口酒噴出來,老大差點笑岔了氣,指着聶雲風說:“怪不得你支支唔唔,原來被我手下脫成光豬,你也真能忍,我服了你。”說完又指着二當家的說:“蔡七……不對,蔡七哥……還是不對,從今天起應該叫你七哥,我也服了你。不過脫衣舞就免了,你們那兩根排骨有什麼好看的?”
下面那幫嘍囉不幹了,一個勁地起鬨,“脫衣舞,脫衣舞……”
老大笑着說:“七哥,我也沒辦法,大夥太熱情了,看來只好委屈你了。”
接下來少兒不宜,摩奇拿把扇子遮住了龍小樂的眼睛,小乖兩隻猴眼睛睜得滴溜圓仔細觀摩中……
酒足飯飽,大夥都散去了,只剩下聶雲風與秦虎陽兩人。
“秦大哥,你怎麼淪落當起了賊祖宗,當年不是爲了當官跑去拜師的嗎?”
“唉,世事難料!不過歸根結底還是怨自己,你說我爺爺是山賊,我父親是山賊,你說我能幹什麼?當年爲了當官跑去凌雲峰拜師,別人就是不收,還不是因爲我根底不乾淨。在凌雲峰一呆就是五年,五年啊…五年,人生有幾個五年?最終我在凌雲峰下想通了,當官爲什麼非要拜在凌雲派和紫玉派門下?更何況我只是不想當山賊,做其他的正當行業難道不行?所以從凌雲峰下山,我什麼都乾乾,可沒哪一樣幹得開心,一路流浪權衡是否回家,沒想到三個月前在小陰山遇上蔡七打劫,這傢伙見到我驚爲天人,說他會看相將來我一定成就非凡,把我迎回山寨像祖宗一樣供着,看來我天生就是做山賊的命。”說完秦虎陽苦笑不已。
“那你現在有沒有回過家?”
秦虎陽搖搖頭,“我想體會一下我爺爺還有我父親他們當賊祖宗的感受,等哪天真正明白了就回去。你呢?有什麼打算?要不要留在山寨,也許能幫你報仇。”
聶雲風沉默了一會,搖搖頭說:“我的仇山寨幫不了。”
“你跟着那兩個人就可以報仇?”秦虎陽不解地問。
“如果運氣好機緣巧合的話,有這種可能。”聶雲風在秦虎陽面前沒有什麼隱瞞。
“你爲什麼總寄希望於絕世武功呢?也許一隻像軍隊一樣強大的部隊也可以幫你復仇。”
“行不通。”聶雲風非常肯定,因爲他還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機槍大炮**那樣的東西。
“那我只能祝你好運,有空回小陰山找我。”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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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摩奇一行離開小陰山進入幽州府,臨走的時候,蔡七把那幾錠金子和銀子還給他們,一邊連連告罪,聶雲風倒是大方,“如果不是七哥,我也不可能與秦大哥相逢,這兩錠金子給兄弟們喝酒去。”
“聶兄弟,我看好你將來你一定飛黃騰達!”蔡七不是拍馬屁,是真佩服。
“我說七哥,是不是覺得看走眼了?要不把聶兄弟留下,把我一腳踢走?”秦虎陽一臉壞笑。
“老大,你們倆要是聯手天下無敵。”
“這馬屁有點香。”
大夥哈哈大笑中分別。
從離開小陰山,摩奇就沒有吭聲,聶雲風瞧出來了,就說:“摩奇大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覺得特別窩囊?”
“那當然,一刀沒出,一鞭沒揮就當了山賊的俘虜,你說窩不窩囊?”摩奇還是不爽,儘管那幫山賊兩天來沒少賠不是,可那是聶雲風的面子,如果山賊老大不是秦虎陽怎麼辦?
“摩奇大哥,那蔡七我一看就知道是個高手,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既然打不贏逃不掉,那就隨機應變,再說山賊也是求財,反正我們都是光棍一條,他們綁着咱們也沒什麼用處,還多張嘴搶飯吃,所以沒什麼可怕的。不過確實沒想到最後他們會看上龍小樂,竟然會遇上秦虎陽,看來我們運氣還不錯。”聶雲風說的輕飄飄的,完全不在乎,理由也一條一條的。
“我也覺得聶雲風做得對,沒有必要和這些亡命之徒拼命,錢財乃身外之物,他搶就給他好了,對了,這可是光明神教的教義。”龍小樂在一旁給聶雲風幫腔。
“龍小樂,誰說這是光明神教的教義?”提到光明神摩奇覺得自己最有發言權。
“那些山賊,最後都會下地獄,光明神一定會懲罰他們的,如果你信光明神,應該將神的旨意傳給他們,讓他們也成爲光明神的信徒,改過自新,那才表明你真正領會了光明神教的精髓。”龍小樂心想我忽悠你還不容易。
摩奇一下子像給定住了一樣,一動不動,覺得這句話太深奧,又有點醍醐灌頂的感覺,怎麼自己從來沒這樣想問題呢?
聶雲風瞧了瞧龍小樂說:“小子,有兩下子,你還真能忽悠。不過,麻煩你以後叫我聶大哥好不好,你直接叫我名字很有點彆扭。”
我呸!龍小樂心想,照說你們應該叫我聲龍小樂叔叔,“不行,摩奇我都是直呼其名,這個要求沒得商量。何況大哥也不是非得年齡大才可以當的,比如秦虎陽,年紀輕輕可是整個山寨的大哥,要當大哥得拿出點讓人佩服的東西來,總不能脫光了讓人叫大哥吧?”
“你小子也脫了。”聶雲風滿臉不在乎。
“我只脫了一半。”龍小樂很得意。
“你剛纔還說我做的對,對我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是說你能屈能伸做得對,沒說你脫光了對。”龍小樂不依不饒。
“你們兩個打不贏被別人脫光衣服的不要再吵了,看看現在應該走那邊?”摩奇把馬車停在一個三岔路口問。
“應該走右邊。我只脫了一半,再說要不是我頭上那對假角被發現,下一個被脫光的就是你。”龍小樂對摩奇也不客氣。
“不對,應該走左邊。如果不是運氣好碰上秦虎陽,你這個無角人只怕還在山上被人當猴耍。”聶雲風仍然揪住龍小樂不放。
小乖不幹了,這不是瞧不起耍猴這份職業嗎?馬上唧唧唧地對聶雲風齜牙咧嘴。
“你看你看,你還有同盟軍,果然是一塊的。”
“兩個軟骨頭,我看問你們是沒有結果的,那不如我丟個銅板試試,正面走左邊,反面走右邊。你們倆不如比試一下,誰厲害誰當大哥,既然都只長了一張嘴,光說不練,也只能文鬥一番定大哥,怎麼樣?”摩奇也不客氣,一邊煽煽風點點火。
“好主意,我看不如一人出一題,誰贏了就是大哥,要是打成平手就繼續出題。”聶雲風心想龍小樂這小子還真是塊難啃的骨頭,這一路上沒少和自己擡槓,看來到了殺殺對方威風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