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西廠的時候,都已經下班了;我直接去了秦總辦公室,推開門的時候,這個工作狂還在忙着打電話,招攬生意。
見我進來,他匆匆結束通話,趕忙站起來說:“怎麼樣?沒出什麼問題吧?”
我往沙發上一坐,點個根菸,大致跟秦總講了下事情的經過。
聽完以後,秦總將手裡的水壺一放,“這一下,傅仁義那混蛋算是徹底完蛋了!只是啊,可惜了那一個億了,白白上交給了國家。”
我一笑,看着秦總就說:“那些錢,本來就不屬於咱們,沒什麼捨不得的;當初因爲傅仁義,引發了白家那麼多矛盾,後來麻男又利用這件事,脅迫了白姐那麼久。如今,咱們用麻男的錢,換來了傅仁義的罪,盧強也死了,估計是被傅仁義給害死的;現在,那些惡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算是天道輪迴吧!這筆錢,花的不虧。”
秦總聽了,也是長嘆一聲說:“這還真應了那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啊;嗨,人生真是有趣。”說完,他把茶水倒滿,那略顯滄桑的臉上,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說,“對了,你和白丫頭,打算什麼時候結婚?人家苦等了你那麼久,這事兒可不能拖啊?!”
我深吸了一口煙,眯着眼睛說:“再等等吧,眉眉剛過世不久,我不能有了新人忘舊人;而且,倘若我和白姐過早結婚,這事兒傳到龍騰耳朵裡,他那麼好面子,指不定會氣成什麼樣,弄不好還會出手搞我!現在咱們剛剛起步,暫時還不能跟他頂着幹。”
說完這些,我扭頭看向窗外,鋼都的方向;那裡還有我的孩子,他是眉眉在這世上的延續,無論如何,將來我一定要把他接到身邊,盡一個做父親的責任。所以,我和龍騰之間的對抗,決不能出任何差錯,更不能輸!
聽了我的話,秦總拍了拍我肩膀說:“嗯,我理解!但也不要虧待了人家,更不要忘了自己的初衷,和來時的路,知道嗎?結婚這事,還是趁早定下來!”
“怎麼,您還信不過我啊?我
和白姐一路走來,您可是親眼看着的,這輩子,我除了她,還能愛上別人啊?!”我半開玩笑地跟他說。
“不是信不過,感情這東西,說不準!”他點上煙,吸了一口說,“人啊,苦日子的時候,愛得死去活來;但若真有錢了,說不定就會變吶!”
他這樣說,似乎話裡有話;我就很疑惑地看着他問:“秦總,您今天是怎麼了?有話直說就行了,咱倆還用藏着掖着啊?!”
他笑了一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又吸了口煙說:“那個琪琪是怎麼回事?先前在黑街,我就聽到了一些,你跟她的閒言碎語;現在你竟然,還把她搞到公司裡來了!今天下午,我跟白總正在商議事,那丫頭竟然直接闖進辦公室,問我王總是不是離婚了?!她問這個幹嗎?白總當時臉色就變了!你啊,哎……”
聽到這個,我頓時慌了一下!琪琪那丫頭,怎麼能這樣啊?!她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就跟秦總解釋說:“老哥,我的人品您還信不過嗎?琪琪是宋市長的千金,我把她招過來,其實就是想給咱們公司,扯一面大旗;將來咱們談生意,只要跟客戶一說,市長女兒在咱們公司工作,那還有什麼項目拿不下來?對吧!我跟她真沒什麼,一直拿她當妹妹看呢!”
秦總嘆了口氣,“我知道你的爲人,也知道你對白總的感情;我只是希望,你和白總的關係,不要因爲琪琪這丫頭受影響吧。”秦總抽着煙,想了一下又說,“還有,你讓那丫頭,以後在公司收斂着點;別天天炫耀自己,說什麼跑車是你送的,房子是你給的……這些話傳出去,影響太壞!”
“啊?!”我猛地一驚,這丫頭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啊?!我真是上火了,這哪裡是面大旗,簡直就是個麻煩精啊!
可既然招進來了,我又不能攆她走,畢竟她爹是副市長,面子總是要給的。
從秦總辦公室離開,我心裡憋得厲害,一邊往外走,我就尋思着,回家怎麼跟白姐解釋!那個女人,她可是超愛吃醋的,
而且鬼心眼特多,指不定要怎麼折磨我呢……
可還沒走到樓下,琪琪立刻就從她辦公室跑了出來,“哥,你回來了啊?!”她說着,就要伸手抱我胳膊。
我趕緊躲開她,有些生氣說:“琪琪,有些話,以後不要在公司胡亂說,知道嗎?”
“啊?我亂說什麼了啊?還有,哥你是不是離婚了?現在就一個人?!”說完,她還得意地朝我挑了挑眉毛。
我立刻沉着臉說:“那些都與你無關,我就是跟你說,什麼車啊、房子的,你不要在別人面前瞎胡說;我拿你當妹妹,纔對你這樣,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明白嗎?還有,我跟白總很快就要結婚了,到時候,你要過來喝喜酒,知道嗎?”
聽到“結婚”兩個字,她的臉色頓時冷了一下,不過隨即又笑着說:“那…那恭喜你啊!”
“謝謝!”我點點頭,轉過身說,“在公司好好幹,給你爸爭口氣;你爸有句話說得很對,人要自立,才能自強!”
說完我就走,事情已經這麼坦白了,琪琪應該知難而退了吧。
可她忽然在後面說:“哥,明天有個舞會,我…我想請你一起去參加,挺好玩兒的!”
舞會?呵,這丫頭還不死心?!我回過頭一笑說:“你自己去吧,哥鄉下出來的,不怎麼會跳舞,玩兒不了那個!”
“可是我想讓你去,我那些朋友,都想認識你呢!”她跑過來,又想抓我胳膊,我一瞪眼,她趕緊又收了回去。
“琪琪,我剛纔的話,跟你白說了是不是?我跟白總很快就結婚了,我很愛她,明白嗎?”我看着她,打不得、罵不得,真是氣死了!
琪琪咬着嘴脣,跟我對視着說:“我哪點不如她?哥,你怎麼就這麼死心眼兒啊,我爸是市長,你跟我好,你就是市長女婿!她有什麼的?都快三十了,老女……”
聽到這個,我猛地舉起巴掌;她卻立刻揚起頭,特威脅地看着我說:“你要不去,我就找于濤陪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