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秉筆的臉露出一絲喜色來,身子卻巍然不動,甚至於還從懷裡頭掏出了一個小瓶子,輕輕的倒了點兒粉末出來,灑在了正在烤制的兔肉。
一瞬間,異的焦香將整個小院兒籠罩起來,連呼嘯的北風都吹不散似的。
站在樑秉筆身後的金針太醫,忍不住狠狠的嚥了下口水,只覺得整個人都香味兒給勾住了似的。
金針太醫恨不能立刻從樑秉筆的手裡頭,奪過那烤得金黃噴香的兔肉,卻又礙着自己的面子硬挺着,站了半天也沒見樑秉筆有所動作,他有些慌亂的清了清嗓子。
“咳咳……這是烤得什麼,可真香啊!”金針太醫的眼睛巴巴的看着樑秉筆手的兔肉,沒有節操的恨不得把臉都給貼了。
“哦,這是我用秘製調料烤出來的兔子肉,你看看這外皮,金黃金黃的……這兔肉裡頭,又鮮嫩又入味兒。”樑秉筆看着金針太醫已經勾了的樣子,微微一笑說道。
“可惜了,這肉本來是給大叔吃的,可是他還沒有醒來,這肉我看着都傷心的慌,唉……不如扔了算了……”樑秉筆看着金針太醫眼睛被黏住了的樣子,作勢要把手裡頭的烤兔子扔到火堆裡頭去。
“別別別……你可別啊扔!”金針太醫看到樑秉筆的動作,魂都要嚇掉了,忙不迭的抓住樑秉筆的胳膊,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年輕人,這山裡頭有口吃食不容易,你可別這麼浪費!”金針太醫緊緊的盯着樑秉筆拿着烤兔子的手,想要把兔子搶過來,又知道自己力氣不夠。
“可是大叔到現在還沒醒……”樑秉筆作勢又要扔掉烤兔子。
“我治我治,是一個昏迷沒什麼大不了的!”金針太醫只覺得現在不是兔子被火烤着,烤得是自己的心啊。
自從自己的小徒弟生氣下山沒回來,這已經好幾天了,可憐的金針太醫,只喝了幾口涼水,吃了兩個不管飽的蜜丸罷了,不會廚藝又挑嘴的人生,簡直在悲催也沒有了。
“真的?那多謝您了!”樑秉筆聽到這話,脣角微微勾起,要的是你這一句。
“好了好了,別耽誤老頭子我吃飯,等我吃的飽飽的,再給他扎針!”金針太醫忙不迭的搶過烤兔子來,對着樑秉筆說道。
然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撕下一條兔子腿來,往嘴裡頭塞去。
好幾天沒吃飯了,簡直是餓得要死了有沒有,還用美食勾引老頭子,實在是太可惡了!
金針太醫一邊兒唸叨着樑秉筆手段討厭,一邊兒吃得不亦樂乎,樑秉筆烤肉的水準槓槓的高,再加有如意特調的烤肉料,這味道簡直是天有地無的,也難怪金針太醫受不了誘惑了。
金針太醫匆匆的吃掉了大半隻兔子,這纔打了個飽嗝,緩了下來,他鬼鬼祟祟的把兔子帶回了自己房裡頭,準備晚接着啃,然後施施然的洗了手換了衣裳,帶了金針走了出來。
金針太醫不愧是金針太醫,不過幾針下去,原本毫無聲息的年男子有轉醒的跡象了。樑秉筆看着這樣的情況,狠狠的鬆了口氣,自己這美食引誘的計劃,終於算是達成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