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穩完全是因爲好奇之心纔想要去看看這個新月的。
身邊的桃花債已經讓他疲於應對了,他哪還會再找那些麻煩,只是以前看小說的時候,那些作者們總是把這種青樓藝妓寫得有多吸引人一樣,陳穩的好奇心又那麼重,不去看看總是有點心癢。
跟着衆人來到醉花樓的時候,陳穩這才發現,原來就是仙人居旁邊的那座青樓。經過這裡好幾次了,陳穩竟沒注意到這座樓的招牌。
還記得頭一次過來的時候,陳穩就在這醉花樓的門口被兩個巴客俠嚇到嘔吐,那種滋味現在想起來都難受。陳穩忽然想到,這個新月被人傳的這麼好,該不會是跟那兩個巴客俠一樣的相貌吧,古代人的審美心裡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本打算轉身離去,可是看着醉花樓外那些擠破腦袋都想要進去一睹新月芳容的人,陳穩這心裡的好奇心又壓制不住了。
陳穩的體格比一般人不知強了多少倍,但他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擠到前面。可是他也擠進來了,人家這兒也不讓進了,說是裡面人已經滿了。
因爲新月的到來,這醉花樓的門口安排了不下二十個護衛,聽到其中一人喊過,說今天新月姑娘是免費獻藝的,他們若是不控制着點人數,這醉花樓還不給擠塌了呀。
一些普通的百姓聽了這話以後也就只能搖頭嘆息,轉身離去了。但也有一些花腸子多的年輕人,趁着混亂之際又擠了進去,陳穩就在這些當中。
這醉花樓外面看着倒只是個普通的青樓一樣,一進到裡面,那種奢華程度真是超出了陳穩的想像。就如是現代那種樓中樓的格局,醉花樓四層的樓閣上都已經擠滿了客人,下面的大廳裡就更不用說了,安排的凳子早就坐滿,剩下的人只能站在後面觀看,有一些個子小的想擠到前面去,卻被前面的人喝斥回來,誰不想近距離地欣賞新月姑娘的美貌啊。
過了一會兒,醉仙樓的老鴇喝止了衆人的嘈雜,給大家詳細介紹了新月姑娘這次的獻藝,說什麼爲了感謝各位客官對醉花樓的支持,特地請出了醉花樓以前的頭牌藝妓,免費爲大家獻藝。當然,雖說是免費,但是哪位客官要是聽着新月姑娘這琴彈得不錯,想給一引起打賞,他們醉花樓也是不好推卻的。
老鴇還沒說完,下面已經有人開始起鬨。
大家趕過來是爲了看新月姑娘,可不是要聽這死老太婆嘮叨的。
老鴇見勢不好,也就長話短說,把新月姑娘從房間裡請了出來。
新月往外一走,下面的人羣就鬨動了,口哨聲叫好聲四起,後面的人都踮着腳尖想要一睹新月的芳容,前面有座位的人還嫌離的太遠,也都站起來了,後面被擋的人就是一通亂罵。
陳穩倒是沒有這些動作,他那一米八的個頭站在人羣中比大部分人都高出半個頭去,而他的眼神,這些日子以來真是一天比一天好,看得也遠了,也看得清楚了,雖然新月姑娘坐的地方離他有十幾米遠,但陳穩就像拿了個望遠鏡一樣,把她的面貌穿着都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心底的擔心已經被新月絕世的容貌徹底顛覆了。
陳穩看到她的第一眼便把她與身邊所有接觸過的可稱之爲美女的人暗裡作了個比較,什麼陳小嬌,賀雲,溫如玉,段萍萍等等等等,所有他認識美女若是跟新月站在一起的話只怕要失色一半以上。陳穩竟然找不出任何的詞語來形容新月的這種美。
只是,她的這種美與其他人又有所不同。
別的美女再美,也就是一種視覺上的享受,若是愛上的話,那就是心靈上的撞擊,可以讓男人放在心裡一輩子的那種女人。
但新月的這種無法言表的美,卻是直接刺激到陳穩的神經了,那一瞬間的感覺,就像是受了某種召喚一樣,不是在心裡,也不是在腦海,而是從自己的思想當中就確定要愛上她。
陳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她的哪一點所吸引了,是那張俏臉,還是那兩汪秋水,亦或是那張讓他恨不得立刻就吻上去的小嘴,總之,從新月出來的那一刻起,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就把陳穩深深地吸引住了,即使新月姑娘彈了近一個小時的曲子,陳穩卻一聲都沒聽進去。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場景,場景裡只有新月那嫋嫋娜娜的身姿和她那美豔絕倫的臉龐。
若是就這樣一直看下去,陳穩可能會一直陷入到這種亦幻亦真的幻境之中,他清醒是因爲突然被一樣物品砸中了肩膀。
新月還未彈奏完一支曲子,那些看客們就已經開始瘋狂地滿天滿地的扔銀子了。前面的人把銀子直接扔到了新月面前在地板上,而後面那些人因爲距離太遠,又怕砸到新月姑娘,扔銀子的時候也不敢使力,有兩塊在半路就掉下來,正好砸在了陳穩身上。
陳穩這纔回過神來看着周圍這些人。
想不到在古代就有這種手段了。
說是不要門票,可是進來的人大都是些有身份的,常年混跡於風月場所,對這種風花雪月的事向來都出手大方。再加上新月姑娘這條件
,別說是他們了,陳穩身上要有錢的話也會毫不猶豫地扔上去的。
彈完琴以後,新月又現場給在座的人畫了兩幅肖像畫。
當然,進來了這麼多人,不可能給每一個人都畫的,於是,這兩個名額又成了斂財的手段。
老鴇站出來,說是名額只有兩個,也不指定是哪兩位了,誰出價高就給誰畫。
頃刻間,人羣中的競價聲浪此起彼伏,從最開始的五十兩銀子,一直叫到了上千兩。
新月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她畫的畫當然是有一定的功力的,但是競價的那兩個人也不完全是爲了要她的畫纔去競的價。是因爲畫肖像的話,就要坐在新月姑娘的對面,那樣就可以近距離地欣賞新月的美貌了。
這些人也是真捨得,只是爲了看看新月,就肯出上千兩的銀子,折算成現代紙幣的話,那大概得幾十萬哪。
後來,新月又寫了兩幅書法,同樣拍出了罕見的高價。
到最後,新月姑娘又不辭勞累,陪着一位客人下了一盤棋。
這次的名額只有一個,價錢嘛當然就是最高者得了,有一些不懂棋藝的也就不亂扔這錢了。
這場斂財活動一直進行到了半夜兩點多,陳穩無聊地估算了一下,拍賣名額的錢加上那些客人生動打賞的,加起來少說也得有上萬兩銀子了。
陳穩不由得一呲牙,這尼瑪可以比上現代一個二流歌星一場演唱會的錢了。
這個新月到底是什麼人啊,雖然她有這樣的美貌,她的這些技藝也還說得過去,但人們能爲之瘋狂到這種地步,肯定還有別的原因吧。
陳穩當然不清楚這其中的因由,但他已經決定,一定要想辦法更深入地去了解一下這個新月,畢竟,陳穩也想近距離地再看一看她。
新月與衆人的見面會已經開完了,大廳裡的人也開始陸陸續續地散去,因爲陳穩站在比較靠後的位置,他提前就出來躲到了臺階上。
過了一會兒,陳穩看到上次見到的的那個錢莊老闆。
只見他帶着好幾個人,擡着幾口大箱子進了醉花樓。
陳穩一看就明白了,這活動搞完了,老鴇肯定要跟新月姑娘分錢的,那麼多銀子帶在身上多有不便,所以就把這錢老闆喊來,直接把銀子存到他的錢莊,然後自己帶銀票回去多省事。
陳穩猜的沒錯,半個小時以後,錢莊老闆又帶着人把箱子擡走了,隨後,新月姑娘也在衆下人的護衛下走出了醉花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