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天雄,嚴天雄。”菁華在房間裡大喊大叫,她很奇怪嚴天雄跑到哪去了,大中午還不來折騰她,她這麼一嚷嚷,門口的璃茉走進來,菁華見是璃茉,不再嚷嚷,“嚴天雄呢?”
“先生出去了。”
“誰找我?”嚴天雄樂呵呵地走進來,探頭看菁華,璃茉先退出去,“我聽見有人大喊大叫。”
菁華噌地站起來,她感覺到背後沒癒合的傷口,背過手揉了揉,盯着嚴天雄,狠狠地說:“你往房間裡裝攝像頭了?禽獸。”
“怎麼會,你叫那麼大聲,璃茉在門口站着,你看不見麼。”嚴天雄低吼。
“好吧好吧,算你贏了,你今天這件衣服很好看。”菁華突如其來的誇獎,讓嚴天雄不適應地眯起眼睛,菁華擺手,“幹嘛那麼看着我,我的衣服不好看麼?”菁華揮揮蝙蝠衫的袖子,她今天的情況還不錯,從她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以後,菁華的情緒維持在愉快地範圍,當然,對她來說,已經很愉快了。
“你這幾天心情不錯。”嚴天雄把他帶回來給菁華的點心拿出來,“有困難,找我就對了。”
“你看吧,我腦子有點不夠用了。”菁華把電腦遞給嚴天雄,拿着點心往自己嘴裡塞。
嚴天雄皺着眉頭,嘆了口氣:“你真擡舉我的智商,這個太難分析了。”嚴天雄沉思了片刻,理菁華挖出來的線索,“艾倫和他女朋友去墓地,這個女人的媽媽是遺傳學家,她從新加坡的機場一下飛機就被未知的車子接走了,他們到底去墓地看誰了。
艾倫大半夜找菁華,因爲是嚴天雄回覆的信息,艾倫什麼都沒說,他想給菁華傳遞什麼消息。
嚴天雄把菁華裁剪的視頻又看了一遍,連多餘的面孔都沒有找見,哪怕艾倫走到攝像頭前給她打個暗語,也好猜一點。
“這個人,我們可能都認識,對我很重要。”菁華猜測,“你猜到這個人是誰了麼?
“死人。”嚴天雄抓住一個關鍵詞。
菁華睜大眼睛:“柳葉,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不會是七叔嗎?或者你?”嚴天雄皺着眉頭。
“可能是,不過,找我不是那麼着急,對吧,反正我一時半會兒的也找不到。”菁華得意起來。
“柳葉在哪?”
“你應該問寧非凡。”菁華動動手指,作罷,她不能找柳葉,她不動聲色找到了反而柳葉和寧非凡會慌張。
“這樣,我派人過去聯繫他們。”嚴天雄眨眨眼睛,“兩個不用手機不上郵箱,跟你一樣聯繫不上。”
菁華嘟嘟嘴:“我去透透風。”
“戴上太陽鏡,今天陽光不錯。”嚴天雄遞給菁華,“小心點。”他看菁華困難地直起後背,上前扶了一把。
菁華站在海邊,若有所思:“你知道柳葉的僱主是什麼人嗎,一個組織的頭目,收留孤兒,讓他們去執行任務,他爲什麼非要把柳葉找出來,很奇怪。”
“沒見過,不和我們有交集,不經商,也不出來活動,聽說頭目有怪癖,所以不出來見人。”嚴天雄嘆了口氣,“我遇見過一次,讓他給跑了,沒看見臉是什麼樣的。”
“他怎麼惹了你了?”
“跟我搶人,後來就再也沒露過面。”嚴天雄擺擺手,“很久以前的事兒了,我還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大叔,您貴庚。”菁華帶着壞笑。
海浪拍打着岸邊,菁華輕聲問:“有我父母的消息嗎?”
“沒有,你們家的人都不容易被找見。”嚴天雄的話,遭到了菁華的黑手,她準確無誤地衝着嚴天雄的胳肢窩掐過去,嚴天雄跳到一邊躲開,“你身上有傷。”
“看來你的傷口好了。”菁華挑着眉毛,她得聯繫上柳葉,問題是,除了艾倫現在誰也聯繫不上她。
嚴天雄的電話響了,他有要出去的意思,菁華叫住他:“帶上我,我也要出去。”
“不行,你身上有傷。”
“你身上的不叫傷麼,是坑?”菁華惡言惡語,被嚴天雄提溜起來拽着上了車,“我們去哪?”
“見七叔。”嚴天雄看着菁華的臉上鋪滿了黑線,他補充着,“晚上的私人宴會,我去弄套好看的衣服。”
“別逗了,你的衣櫃裡除了貴的離譜的衣服以外就沒別的了,光是它們的銅臭味就能讓環境學家判定你在污染大氣。”
“不是給我,是給你。”嚴天雄狡猾地眨眨眼,看菁華意外的表情,“我覺得你肯定不會缺席,就幫你訂了禮服。”
“唉,你贏了。”菁華擺擺手,她正想着怎麼暴露一下自己,就被嚴天雄看出了小九九,她捧着嚴天雄的手機指指點點,然後還給他。
“你做什麼了?”
“我可不想半路被陌叔下黑手。”菁華隨便捏了一個理由。
“撒謊。”嚴天雄用他懲罰菁華的方式,俯身,吻到她以前,菁華嚷嚷地躲到一邊,嚴天雄一副勝利的樣子,“還不老實交代。”
“找地址。”菁華滿臉委屈地說,用幽怨的眼神瞟着嚴天雄,“他請了多少人?”
“不多,你,白顧展,邵將,帶家屬。”
菁華反應過來,七叔是要慶祝邵將和尼娜要將結婚,換言之,主角是尼娜,七叔看看自己的兒媳婦。
“明白了?”嚴天雄感覺車停了問司機,“怎麼停了?”
“前面準備施工。”司機下車。
“他幹什麼去了?”菁華往外看,沒過幾分鐘,司機上車,前方的圍欄被移走,他們開車駛過,菁華打趣嚴天雄,“橫行霸道,你是屬螃蟹的?”
“你上小學找不到語文教室在操場上上的語文課麼,十二生肖裡螃蟹排第幾位。”嚴天雄跟菁華臭貧,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沒事找樂子,無事生非。
“你不是一般人吧,那就不能用普通人的屬相來修飾你,對吧。”菁華偷換概念。
車子又停了,他們達到目的地,經歷了無數風波以後的嚴天雄和邵菁華再次一起現身街頭,他們成了一對朋友,不過只要他們還一起亮相,就沒人懷疑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了,郎才配女貌的絕配,總比美女和野獸奪人眼球。
“嚴先生,邵小姐,禮服已經改好了,請邵小姐試穿。”店長引着菁華到試衣間,嚴天雄坐在貴賓區等待,周圍沒有敢議論他們的店員,都乖乖地站在她們的位置上,或各忙各的。
菁華的傷口有些不方便,她小心地試穿,店長幫她整理下襬,邊對她說:“本來這套露背的禮服是米蘭的一位設計師的鼎力之作,他聽說您背後有傷疤就改成了現在的樣子。”
菁華站在鏡子前,露出的左肩和光滑的胳膊,這樣她就不用因爲一件不合適的禮服僞裝自己身上的傷痕了,後背和右臂透視的黑色薄紗若隱若現遮住她的傷痕,一想就知道是嚴天雄的意思,不過,菁華覺得這位設計師的風格有點熟悉,像傑克沾沾自喜的自我表揚和天馬行空的設計。
“這是哪位設計師的作品?”菁華問。
“巴黎的名設計師傑克。”店長乾脆利落地回答,菁華就沒有再說什麼,回到試衣間的時候關上門,拼命想從禮服的接縫或者線頭裡找出什麼線索,這是和她聯繫的一個絕好的辦法,她把禮服平鋪,摸索線頭,然後走出更衣室,露出淺笑把禮服還給店長,她們立刻去修改,菁華和嚴天雄稍作休息,她們就拿着尺寸合適的衣服包好。
回去的路上,菁華一言不發靠着靠背,嚴天雄用胳膊肘碰碰她:“你的一副出事了的表情,不是有好事就是壞事,說出來分享分享?”
“沒事。”菁華瞪了嚴天雄一眼,這麼私密的事情他沒心沒肺地在車裡就說。
回到臥室裡,嚴天雄關上門,對菁華說:“現在可以說了?”
菁華埋頭敲鍵盤,嘟囔了一句:“等一下,再五分鐘。”
好事多磨,五分鐘以後,菁華關了電腦把禮服平鋪到牀上,給嚴天雄看,她皺起眉頭,搖頭:“忘了,她們改了尺寸,傑克是個天才,記得麼,巴黎選美上的那個設計師,你還跟他很熟的樣子。”
嚴天雄點頭,菁華拿來一張紙,寥寥幾筆畫出禮服的輪廓,比劃着腰部:“之前的幾處線頭的接縫,是一行字,漢字。”
嚴天雄微笑,傑克精湛的技術,能想到用針腳拼出字,稍有不合適的地方,就會改動,雖然這種辦法成功的機率不大,卻能保證萬無一失。
“寫着什麼?”
“我不能說。”菁華吐出四個字。
“好吧,我不問了。”嚴天雄跟菁華玩欲擒故縱,沒想到菁華真的就不說了,壞笑着看着嚴天雄,嚴天雄在房間裡追着菁華到處跑,帶着傷口的菁華笨拙地躲閃,像一隻老鷹抓走丟的小雞,輕而易舉,他們玩鬧了半天,菁華投降。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菁華扶着傷口,“公寓,L。”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