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冥大咧咧的坐到唐秋的對面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唐秋,看得唐秋渾身不自在,“你這麼看着爺做什麼,莫非二皇子傳程就是來看爺的不成。”
“當然,不是!”月冥一句話刻意分開說,本想看看唐秋聽到這話會有什麼樣的表現,卻不想唐秋只是冷眼望着自己沒有絲毫的反應。本看唐秋似乎心情不好想惡趣味的逗弄一下他,卻不想唐秋沒有絲毫的反應,只是好整以暇的望着自己,那模樣似乎早已看透了自己的心一般,月冥自討沒趣的摸了摸鼻子。
“其實今天來有是事情想與你說的。不知道你現在可有時間?”
“有沒有時間取決於你說什麼事情。”唐秋神色不改依舊淡然的望着月冥,對月冥的態度沒有絲毫的變化。這次月冥兩次來到沙城只怕不是什麼好事情吧。
“本殿下想說的事情我想你一定會有興趣的。”月冥唰的一聲打開玉製的扇子掩住自己的半張臉邪媚的望着唐秋。唐秋兩眉一挑,現在也沒有心思與他廢話,只是一個眼神便示意他繼續說。
“讓你的人將這四周都看起來,別讓任何人進來,本殿下下面要說的事情只怕你會被嚇着的。”月冥的臉色終於正經了起來,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與唐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兩人這一談便談了整整一個晚上,直到凌晨方纔離開。
而正在月冥與唐秋談話的時候唐韻菱這邊卻是另外的一副場景。
“鳳公子,恕本小姐實話實說,你這個毒是很少見的奇毒,而且其配方失傳已久,名喚醉天仙這世上能識得此毒的人只怕不會超過五個,不知道鳳公子是如何被下了這種毒的,這毒我是能解但是也不能解。”唐韻菱替鳳卿泠把了一會兒脈只見唐韻菱的臉色是一會白一會紅的變了幾變,久久之後這才鬆開鳳卿泠的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唐韻菱的回答鳳卿泠頗爲意外,“什麼叫能解又不能解?!”
“這毒我確實是可以解的,但是這毒非常的特殊,所以這解毒裡也有一種特別的藥材做藥引方纔可以解,若是沒有的話就是天神下凡那也是白走一遭。”唐韻菱將手中的盒子往鳳卿泠的面前推了推,“所以這個毒是很難解的,現在還請鳳公子將這個東西給收回去吧。等你什麼時候找到醉仙草了再來找我吧。”
見唐韻菱如此說鳳卿泠的心已經涼了一大截兒了,眼神不停的閃爍着這顧雲裳還真是能夠下狠手啊,居然連這種毒都能夠弄得出來。“唐三小姐說這毒名叫醉仙草是嗎?”
“對,醉仙草。這東西只生長在劇毒的沼澤中而且一般都有兇獸守護,一般人是無法取到的。”唐韻菱道。
“那這草是什麼模樣,說不定本公子運氣不錯什麼時候正好給遇上了那也說不定呢。”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鳳卿泠心中根本不抱有任何的希望。連醫聖都這麼說了,只怕是能夠找到這個東西的人那也是極少數的,自己能不能有這麼好的運氣都還是兩說,更別說還要從那裡奪出藥來那更是難上加難了。
“此物很好認,這東西葉如鵝掌花如嗩吶,花開淡紫實如流星錘入藥的部分便是它的根。不過你要小心這花有劇毒不可碰碰之即死。”見鳳卿泠如此說唐韻菱將醉仙草的模樣與鳳卿泠簡單的說了一遍。
鳳卿泠認真的聽着將唐韻菱的話認真的記了下來。“如此今日便多謝唐三小姐了,這個赤草唐三小姐還是收下吧,小可留着也是無用不如予了唐三小姐更好。只是還有一件小事還請唐三小姐幫小可一個忙。”
“你說吧。”見鳳卿泠如此說又看了看手邊的盒子開心的道。
只見鳳卿泠的嘴角一勾,笑了起來,“只是一件小事,今日小可來這裡請唐三小姐看病的事情,希望唐三小姐能夠爲小可保密,就是秋兒希望唐三小姐也不要說。”
“沒問題。這都是小事鳳公子放心便是。”
見此鳳卿泠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小心的從唐韻菱的院子裡離開,除了紅櫻之外便再無其他人知道今夜鳳卿泠來過唐韻菱的院子裡了。
顧雲裳躺在牀上溫柔的望着南淵輕,將自己與南淵輕認識到現在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次,南淵輕安靜的坐在牀邊聽着,時不時的插上一句嘴。兩人這一聊便聊到了半夜。
“雲裳現在時間已經晚了你還是趕緊休息吧。”南淵輕一掃在唐秋那裡的不悅,望着顧雲裳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柔情。
顧雲裳望着南淵輕,祈求的道,“好,只是輕哥哥我一個人睡覺害怕輕哥哥今天晚上能不能留在這裡陪着我?”
顧雲裳的要求讓南淵輕有些猶豫,若是自己今天晚上留在這裡,讓唐秋知道了只怕他們之間的誤會就更深了,但是南淵輕看看顧雲裳眼見就要哭出來的表情心又軟了,狠不下心來對顧雲裳說讓她自己一個人睡覺。
“你稍等。”南淵輕眼珠子一轉心下立刻有了主意先將顧雲裳安撫下來,轉身出了房間不知道南淵輕在門外做了什麼,過了不久南淵輕便又走了回來。
“輕哥哥這是做什麼去了?”顧雲裳溫柔的望着南淵輕,想提前知道這南淵輕是不是同意在這裡陪着自己。
看了顧雲裳一眼,南淵輕讓顧雲裳躺回牀上溫柔的道,“雲裳你在這裡好好的休息,我已經讓人去我的院子裡找玉兒去了,等她回來了我便走了。”
“不要走輕哥哥!”見南淵輕執意要走顧雲裳臉色一苦,兩行眼淚撲籟籟的落了下來。一雙纖纖玉手緊緊的抓着南淵輕的袖子不肯撒手。
一看到泛着淚光的明亮玉眸癡癡的望着自己南淵輕的心再次一軟,溫柔的道,“雲裳聽話我還有事情要做你自己好好休息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輕哥哥,這沙城的瘟疫不都已經處理好了嗎?輕哥哥還有什麼事情呢?”顧雲裳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會放手的,現在南淵輕已經到自己的院子裡來了,那她怎麼能夠讓他就這麼容易的離開了去。
南淵輕溫柔的道,“這沙城的事情表面上是處理完了,但是還有一些不可忽略的小問題還未處理完畢,若是讓這些問題遺留下來,只怕日後這裡的瘟疫還是會再次暴發的,所以我得去看看。”
“輕哥哥你是南家的家主這些事情讓那些下人們去處理就可以了,哪裡能讓你事事都親力親爲呢。”顧雲裳兩嘴一撇不悅的撒起嬌來。南淵輕微笑着搖了搖頭,現在的顧雲裳讓他覺得心中一片柔軟,若不是他的心志堅定,只怕現在他就會將今天與唐秋鳳卿泠定下的約定告訴了顧雲裳了。
雖然他相信顧雲裳一定不會出賣自己,但是爲了讓顧雲裳能夠順利的在沙城中呆下來他就不能將這些事情告訴她,不然唐秋肯定會想盡辦法將顧雲裳趕走的。
無形之中現在的南淵輕的心似乎已經偏向了顧雲裳,甚至還懷疑起了唐秋做人的品質來,只是南淵輕卻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只是覺得自己的心還是一道平常心,哪裡知道早已偏到了顧雲裳那裡。
“唉,既然輕哥哥不願意說那雲裳也不多問了,只是輕哥哥一定要保重自己千萬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啊。”顧雲裳是個城府極深的女人,深知男人的心,也知道現在應該說些什麼,這話一說完顧雲裳的溫柔與善解人意讓南淵輕心中一片柔軟,再想想唐秋居然連自己都不相信南淵輕忍不住的長嘆了起來。
南淵輕在顧雲裳這裡等來玉兒之後便徑直離開了去。顧雲裳溫柔的望着南淵輕離開的背影眼神裡一片癡迷。“小姐南公子已經離開了,你還是趕緊休息吧。”玉兒見此望着顧雲裳有些心疼。
早知道剛纔就一直陪着顧雲裳了,這才這麼一會兒沒有見到她居然就將自己給弄傷了。玉兒心中有些愧疚。顧雲裳擺了擺手示意玉兒不用理會自己,玉兒留下一盞燈便退了出去。
次日一早唐秋頂着一夜未睡的熊貓眼,微蘿一看便又湊了過來,兩眼不停的冒着星星一臉崇拜的望着唐秋,“少爺啊的好厲害啊,居然又將眼睛變成這個樣子了,什麼時候教教我啊。”
“……”唐秋無語的斜了微蘿一眼,他真的不想跟眼前的這個二貨說話。微蘿跟着唐秋到沙城裡走了一圈,見沙城裡的事情已經被凌陣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且這沙城現在已經恢復正常了他也就放心了不少,在城裡轉了轉,幾次遇到南淵輕都刻意的避開,轉着累了便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去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覺便直接睡到下午方纔起來。唐秋起來之後便開始着手準備今天晚上需要的東西。
經過一天的準備唐秋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準備好了,南淵輕與鳳卿泠見此也將事情都準備好,半夜時分齊齊出現在唐秋的院子裡,“秋兒可準備好了沒有?”
“請兩位在此稍待。”院子裡微蘿將兩人攔在門口沒有放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