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不妙的感覺如同打翻的蘇打水中的氣泡,不停的往上冒,後背滲出的冷汗已經打溼了衣服。
唯一逃生的出口被兩人堵住了,我成了甕中待捉的那隻鱉,無處可逃。
“我身上帶着炸藥,你們要是敢靠近的話,那我們就一起死吧!”危急關頭,我腦中閃過一道靈光,故作鎮定地詐兩人。
“就你這樣還帶着炸藥?”開槍將我射傷的男人不屑地看着我,根本就不上當,持槍步步逼近。
“少爺,還是小心點比較好,”這人身邊較文弱的男人小心謹慎地開口說道,攔住了要上前的男人。
我暗中鬆了一口氣,我只是心血來潮下來看看,半點準備也沒有就被堵在了這裡,戰鬥力=0!
而我要面對的是兩個年輕力壯的男人,雖然其中一個一看就是常年不鍛鍊的書呆子,但是架不住另一人手裡有大殺器,武力方面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墨霖修!快來救我啊!
我無聲地向墨霖修發射求救信號,但是貌似信號太弱,無法被接收。
“你不是想要用她來做實驗嗎,不上去抓住她,你光看着就能做實驗了?”被攔下的男人暴躁地說道。
“讓人準備催眠瓦斯過來就好了,”書呆子男人一點都不呆,帶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看着我,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催眠瓦斯什麼的,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全身的警報系統都在轟鳴,偏偏我又沒有能力打倒這兩人逃跑。
咔噠!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巨大的玻璃門緩緩開始合攏,而站在門口的兩人卻是齊齊退了一步,退到了玻璃門後。
眼看着玻璃門就要合攏,我反應過來,想要衝出去,站在門外的男人卻在我跑向門口的時候對準我的腿開了一槍。
劇烈的疼痛讓腿部的肌肉抽搐,我整個人往前撲去,觸碰到了玻璃門卻只能眼睜睜看着它在我眼前關閉。
換氣扇附近騰起了一團團的白色煙霧,很快煙霧就充滿了整間實驗室。
這股煙霧聞着並不嗆人,甚至還帶着一股清甜的香味,但是在吸了幾口後,我感覺到了不對勁。
眼前的景物開始搖晃,眼皮越來越沉重,不受我控制地往下耷拉,身體軟綿綿的,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骨頭,站都站不住。
耳邊傳來悠遠變調的聲音,好像是從遙遠的千米之外傳來,只能聽到含糊不清的說話聲。
身上傳來的觸感告訴我,有人正在搬動我的身體,但是我沒有一點力氣,別說是反抗,甚至連睜開眼睛看一眼的力氣也沒有,只能無助地由着人搬動我。
身體晃晃悠悠,像是處在一艘小船上,然而耳邊的說話聲卻越來越大,大到我輕易就可以聽清楚擡着我的人的說話聲。
“怎麼連擡人這種事也要勞煩我啊,實驗室裡那麼多人,你就不能隨便找個人擡過去嗎?!”擡着我的苦力相當不滿,一路上都在碎碎唸的抱怨着。
“這可不是普通的實驗體,說不定這次我就可以研製出真正的長生不老藥,自然要慎重,你也不希望你這麼久的心血功虧一簣吧。”
“可是這女人也太重了吧,簡直就是一頭豬!”
聽到這番抱怨的話,我幾乎要嘔出血來,恨不得可以坐起身來,掐着他的脖子問問他,我到底哪裡重了,體檢的時候分明就是標準體重!
“別抱怨了,馬上就可以到了,”兩人費力地擡着我,哼哧哼哧地往前走,這突如其來的勞動可把這兩沒幹過體力活的人累慘了。
後半段,兩人累得也沒有力氣再說話了,沉默着擡着我往前走,到目的地後,也沒有什麼輕拿輕放的意識,直接把我扔在了地上,自己累癱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感受到疼,我內心齜牙咧嘴,但是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連擡手的力氣也沒有,意識倒是格外的清楚。
這兩人緩了一會兒,便開始將我從地上擡到了冰冷的臺子上,大概是見我已經暈了過去,也沒有鎖住我的手腳,只是放任我躺在上面。
“我去拿實驗所需要的器械,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擡我過來的一人話音未落就急急忙忙離開了,留下另一人看着我。
原本綿軟無力的身體慢慢地恢復了力氣,我試着動了動手指,發現這並不是我的錯覺,當下心中涌起一股喜意。
以一敵二,我肯定不是這兩人的對手,但是現在就只剩下一個人了,那結果會怎麼樣,可就說不好了。
我睜開眼睛,發現那男人背對着我,並沒有注意到我已經睜開了眼睛,坐起了身,正冷眼看着他。
聽到細小動靜的男人回過頭,看到我已經站了起來,臉上露出了錯愕的表情,震驚地看着我,直到我步步逼近,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我準確無誤地一腳擊向男人最脆弱的部位,這絲毫沒有留情的一腳,立刻就讓他彎下身,變成了一隻不停跳動的龍蝦,而且還在不斷髮出慘叫聲。
蛋疼到底有多疼,也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
男人捂着脆弱部位倒在了地上,完全沒有力氣阻止我逃跑,我沒有絲毫猶豫,也沒有去確認這個男人傷勢如何,打開實驗室的門就撒腿狂奔。
要不了多久,他的慘叫聲就會引來不少的人,到時候追我的人必然不會少,我必須要趁着這幾十秒鐘逃離這裡。
通道繁複又曲折,我沒頭沒腦地亂跑着,卻根本就找不到先前來這裡的通道,反而在完全相似的通道中迷失了方向。
唯一要慶幸的是這個秘密的實驗室裡並沒有太多的人,所以雖然實驗室裡的人都被髮動起來尋找我的下落,但是並沒有人找到我。
我藏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着搜尋的人從我不遠處走過,嚇得我大氣也不敢出,直直地看着這人消失,一顆狂跳的心纔沒有從我嗓子眼蹦出去。
雖然暫時躲了過去,但是我不敢心存僥倖,一時之間只好縮在狹窄的櫃子裡,頭靠在膝蓋上,無比的想念墨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