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寵之皇叔的金牌萌 110、銀雪到來 無憂中文網
時間回到慕容傾兒被神秘人劫持走的當晚。
那晚,跟神秘人一起來的一個女子,在慕容傾兒被神秘人帶走的時,她收到神秘人的眼色,順勢睡在了慕容傾兒的牀榻之上,往口中送了個跟慕容傾兒肚子疼一樣病例的藥丸,也便躺在牀上。藥效來的很是快,不一會,她的肚子便疼痛不已,從她細細的柳眉在深深的蹙着中,便可看出來有多麼疼痛!
想起主子的吩咐,讓她代替沐小姐呆在晨王身邊,眼中流露着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欣喜。誰人都知,慕容流晨容貌俊美無雙,權利至高無上,是所有女子夢寐以求卻得不到的男子人,而她卻能呆在晨王身邊,讓她心中涌起了些虛榮感。但她也明白,這只是一時的,她要想辦法生病死去,然後離開晨王府內,回到主子身邊覆命!
此時,門口響起了輕微的腳步聲,她知道,是晨王來了。抱着肚子,捲縮在牀榻上,疼痛起來。她這不是裝的,是真的疼痛。
她的主子曾經教導過她,有的事必須親生體會才能表現。如果是裝的,不去體會,即使你裝的再像,也會有破綻。
慕容流晨急切的回到屋中,溫柔的目光落在牀榻之上,看着牀上瑟瑟發抖,疼痛的小人兒,心中別提有多麼心痛了。
走到牀榻邊,輕輕的坐在牀榻之上,伸手去擦拭她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如果可以,他多麼想代替她的痛楚。
“還是很疼嗎?不讓你吃剩飯,非要吃!”那責怪的語氣,滿是心疼,可是卻在伸手要碰觸她的額頭時,停了下來。
複雜的目光落在那張蒼白的臉蛋上,就那樣靜靜的看着,那伸出去的手,還未收回來。
(暫時就叫這個女子爲慕容傾兒~)
慕容傾兒發覺慕容流晨那熾熱的凝視,睜開了眼睛,當與之對視時,心中卻“咯噔”一下,他發現她不是沐傾兒了嗎?不可能的,她的身影,身材,都與慕容傾兒完全一樣,臉蛋上是用千年薄翼而僞裝成的,千年薄翼就是一層單薄的人皮面具,貼在人的臉上,能與之融爲一體,任何人都是看不出來的,甚至撫摸着,都跟摸着人真正的肌膚觸感一樣。
“晨,你怎麼了?”她學着慕容傾兒的神情,語氣,委婉的喊道。
慕容流晨被她的喚聲,喚回了理智,那凝視的眼神眨了一下,而恢復了神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俊顏上勾起溫柔的微笑,嗓音很是溫潤。“忍一下,等會藥就來了。”
只是,丹鳳眼中流露着不易察覺的疏離,語氣中劃過一絲冷淡。
“可是晨,我真的好痛。”慕容傾兒委屈的抱着肚子,這神情,態度,模樣,絕對是經過長時間的培訓而來的,竟如慕容傾兒在慕容流晨面前所展現的模樣,都一樣。
慕容流晨看着她這般,只是凝視着她,沒有說話。
慕容傾兒見慕容流晨這般,心中有些心虛。他發現了?不可能的,發現爲何不說?
“晨,你怎麼了?我一會就好了,沒事的。”她深深的蹙着眉頭,因忍耐疼痛,聲音或大或小。肚子中的疼痛一點點的在加強。心中如小鹿亂撞,紊亂的跳着。
晨王的睿智,不是任何人可比擬的,她可以很自信的瞞過任何人,但是對於晨王,她沒有自信。就連主子都提前囑咐過。即使她將沐傾兒的性格,神態都模仿的一模一樣,即使她用了任何人都看不出真假的千年薄翼,但在晨王面前還是要隨時警惕着,因爲一不留神,就會露出破綻,她的命就很難保住了。晨王的名聲不是空穴來風,她雖也想坐上人人都想爬上的晨王妃之位,但跟自己的命相比,肯定是選擇自己的命!
慕容流晨就這樣凝視着她,深邃的瞳孔中,流露着讓人看不透,猜不明的情緒。
慕容傾兒對視了發呆的慕容流晨一眼,紊亂的心竟被嚇得停止了一會,但想着千年薄翼從未有人能分辨出真假來,也便強忍着笑意再次說道。“晨,你怎麼了?幹嘛這樣看我?”
慕容流晨眼眸流轉一下,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溫柔的視線看着她蒼白的臉色。
“沒事,就是怕你肚子太痛,而承受不過來。”那溫潤如玉的嗓音,是可以讓世間任何女子,爲之心動。
慕容傾兒竟忘記了肚子上的疼痛,被慕容流晨溫柔的表情,溫潤的語氣而勾走了神智,愣愣的看着他。
沐傾兒可真幸運,有晨王如此寵愛。
突然間,門口凌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她的木訥。
“王爺,王妃的藥來了。”
慕容流晨看向門口,點了點頭。“嗯,喂王妃吃藥吧,本王還有奏章未處理。”站起身,走到桌子邊,坐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奏章開始批閱起來。
因擔心慕容傾兒有事,他便將今日的奏章全部搬到屋內了,若是他現在走出這間房間,定是會引起她的懷疑。
“是。”凌疑惑的看了慕容流晨一眼,很是疑惑。王妃的吃穿用度,都要他親自來做的,爲何今日喂藥讓她來?雖說是這樣想的,王爺今日也挺奇怪的,但可能王爺今日確實是挺忙碌的吧。
而假慕容傾兒,對此卻沒任何懷疑。畢竟慕容傾兒與慕容流晨如此親密的事,是隻有他們兩人在房間時纔有。何況,他們兩人用膳都不喜歡有下人在場。即使他們查的再清楚,也不可能連人家閨房之事,都一一瞭解,更何況,她認爲晨王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豈會親手去喂一個女子用藥,即使他再寵愛她,也不可能會親手去做。這會有失他的尊嚴。
慕容流晨的目光註釋着手上的奏章,但心思卻在考慮着別的事情。
他只是從房間出去一趟,他的女人便被人換走了。而他晨王府,是比皇宮都戒備深嚴的地方,想要從他府中帶走他的女人,且不驚動任何一個守衛,這人的武功是得有多厲害。可是江湖上何時有這麼一號人物了?爲何他沒聽說過,爲何要帶走他的女人?
先不想這個,那個人帶走他的女人,卻又換下另一個女人留下,那個人的目的是什麼?
突然想起了什麼,放下了手中的奏章,扭頭看着牀榻上在皺眉吃藥的女人。她雖然將小妖精的神情,態度,模樣,語氣,演繹的非常相像,可是她畢竟不是小妖精,有些地方總是會露出破綻的。他的女人,最怕苦,最怕疼。她目前喝的藥,苦味足以讓她聞一下便想嘔吐,可她卻能皺眉喝下,還沒有任何抱怨!若是小妖精,定會撒潑耍賴,不肯喝下。
“本王有點事,傾兒,你喝過藥先睡吧。”慕容流晨溫柔的看了她一眼,說一聲,站起身,便跨出了房門。
慕容傾兒疑惑的看着走出去的晨王,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她是第一次與晨王接觸,她也不瞭解他的性格。索性認爲自己多想了。
“王妃,苦嗎?”凌坐在牀榻邊,一勺一勺的舀起黑呼呼的藥水,送到她的嘴邊。
“嗯,是苦,不過良藥苦口嘛。”慕容傾兒點點頭,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
凌也微微笑着,沒有說話。她與慕容傾兒呆的時間最少,根本不知慕容傾兒是怕苦的,所以沒有多想。
“王妃,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都被病魔纏身了,下午頭疼,晚上肚子疼,好點了嗎?”一道聲音傳來,兩人扭頭看去,便見一身紅衣的影,踏着蓮步而來。
影那打趣的語氣,滿是關心。
慕容傾兒看着進來的影,眼睛不自然的眨了一下,這個是影,她知道。關於沐傾兒身邊的人,她都一一瞭解過了。可是她卻不太瞭解她與這些下人的關係,只是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她們相處好像是挺融洽的。
“吃了藥,好多了。”慕容傾兒點頭應道。
影皺着眉頭,聞着屋內散發的苦味,看着在那邊很自然的喝着藥的慕容傾兒,疑惑的問道。“王妃,你不覺得苦嗎?”
她記得,曾經蕭安王給她的膳食中下了毒,當時是吃血蒂蓮的解藥,但那個時候,王爺特地將她吃的解藥變成甜的,按理說她應該很怕苦纔是,爲何這般正常的用藥?而王爺好像也沒怎麼關心她,竟走了出去,去忙正事!
“苦,怎麼可能會不苦。”慕容傾兒皺着眉頭,吧唧着口中的苦澀。可是她若不喝,這病可好不了了。她剛剛吃的藥,可比沐傾兒正常的肚子疼要痛的多。
還好那枚藥跟正常的肚子疼的解藥是一樣的,不然她可算是白喝了這麼苦的藥了。
影疑惑的看了她一會,就當是自己想多了,也便沒有多想了。
慕容流晨出了房門,目光看向黑漆漆的院內,一身白衣的他,站在漆黑的院內,很是明顯。
“來人。”一道清冷的嗓音在院內響起。瞬間躥出兩個黑衣人,也便是守衛王府的暗衛。
“屬下在。”
“你們可有看到剛剛本王出了寢房後,王妃在房間裡發生了什麼事?”目光冷冽的看向跪在地上的手下,板着個俊臉,嚴肅的問道。
“沒有,一切正常!”暗衛當場回答道。
他就知道是這樣,那個人竟然隨意出入他的王府,而不讓周圍的任何暗衛察覺,武功是有多厲害。
冷眼瞧了他一眼後,從他的身邊離去。只是離去時,空中卻慢悠悠的飄來一句話。
“喊翼到本王書房來。”之後徑直朝書房走去,他有事問他。
一會後,慕容流晨的書房內。
“屬下參見王爺。”翼恭敬行禮道。
“嗯,本王記得你去查聖王爺此次目的時,發現了有人在查王妃,你可知那行人從哪來?”慕容流晨問道。幾天前,翼去查慕容流聖回皇城所謂何事時,卻見到了有人在打聽慕容傾兒的事,也便將此事告知了他,只是當時他沒怎麼在意,現在想想,小妖精此時失蹤被換掉,是不是跟此有關。
翼思考了會,而開口道。“屬下見他們不像是本國人,甚至都問了王妃與失蹤的三公主是不是有何牽連。”
“不是本國人,是哪國的人?”慕容流晨沉思着。其他國人,爲何要查小妖精的事情,甚至都查到了她與三公主的關係。
翼想了想那些人的言行舉止,而沉重的說道。“好像是趙國人。”他們既然查沐傾兒與慕容傾兒的關係,是不是想做什麼事,畢竟慕容傾兒是趙國失蹤的太子妃!
趙國人,莫非是趙軒?不可能,他的武功沒那麼高,而且他的手上也沒什麼隱士高人。可來自趙國,究竟是誰呢?爲何要查小妖精的事,早知道當初他就多注意一點了。
翼見慕容流晨這般沉重的模樣,而問道。“王爺,怎麼了?發生何事了?”
慕容流晨沒有回答,而再次問道。“自那日你見到有人在查王妃時,他們可查到了什麼?”那些人一定還在皇城,因近日失蹤女子之事,皇城內巡邏,戒備深嚴。他不可能帶着小妖精離開易尚國。
“屬下在與王爺報告之後,便封鎖了三公主的消息,而王妃的身份,在易尚國內,是沒有人清楚的。而且,王妃的事情,他們應該是去梓婁國查探。”說到這時,他突然意識到不對勁了,王爺今日這麼在乎那些人,又提到王妃,莫非王妃出事了?
“王爺,王妃出什麼事了嗎?”翼冒膽開口問道。
“沒事,總之,你加派人手,在皇城內時刻觀察,再見到那些可疑之人,給本王抓回來。”他絕對不會讓那個神秘人帶着他的女人離開他的身邊,一定會將他揪出來。而這個假扮傾兒的女人,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
“那聖王爺的事呢?”
“將他的事,交予凌去辦。”觀察了這麼久,都沒發覺慕容流聖有何特別的動靜,他都懷疑他這次只是回宮拜祭父皇母后的了,可他也知,面對一個不知該把他當敵人還是兄弟的人,他不能鬆懈。
“是。屬下這就去辦。”翼說完,也便退下去了。
翼退下去之後,丫鬟便來了。“王爺,王妃問您何時就寢?”
就寢?呵,那個女人還想跟他睡一起不成?她有這個膽想,可有這個命跟他同塌而眠嗎?可是他現在不能殺她,在沒保證小妖精安全無事,和她的目的時,他不能殺她。若是殺了她,她背後之人傷了他女人可怎麼辦。
那個女人對小妖精的一切動作,表情,都表演的很是到位,所以一定是對他們的事查的很是清楚,他要委婉的推掉,而且不被那個女人懷疑。
就在慕容流晨想辦法怎麼推掉,而又不使那個女人懷疑時,管家來了。
“王爺,有客人找您。”
慕容流晨收回了沉思,看向門口。這麼晚了,誰會來找他?
“是誰?”
管家說道:“他說他是銀殤家族,銀雪。”
慕容流晨輕笑一聲,竟然是他,也對,算算時間他也該到易尚國內了。
“讓他在客廳等會,本王隨後便去。”也許在他們從梓婁國離開的時候,他們就成了朋友。
“是。”管家收到命令,也便下去了。
疏離的目光看向始終等待的丫鬟說道。“跟王妃說,有客人前來,本王前去招待,讓她先安睡吧。”
“是。”丫鬟領命,也便下去。
慕容流晨勞累的揉了揉太陽穴,很是疲憊的看向門外,看來今晚又是不眠之夜。本以爲回了國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卻又多了個神秘人。還不知那人是誰,甚至是底細都不清楚。目光看向遠處,想念着他的女人,不知她現在怎麼樣了,肚子痛好了沒。
站起身,向外走去。當走到大廳時,那半月未見的銀衣男子,此時也便在大廳內等會着。
半月不見,銀雪那張長相比女人還要美的臉,有些憔悴。想必是得知劍鳴在他手上,而快馬加鞭的往易尚國內趕,畢竟劍鳴跟他一家被殺有很大的關係。
“銀殤家主,多日不見了。”慕容流晨踏進大廳內,語氣有些懷念,久違的味道。
銀雪聽聞聲音,而站了起來,微笑道。“是多日不見了。”但是目光落在慕容流晨身上時,卻未見到慕容傾兒,不由有些好奇。在他認爲,這兩人是誰都離不開誰,怎麼沐小姐現在沒有在晨王身邊?莫非是天色太晚了,而入睡了?
慕容流晨點點頭,廢話也沒多說,直接便說正事。“家族是來見劍鳴的,隨本王來吧。”他想,說那麼多廢話,估計他不急,銀雪都急了。畢竟跟他一家被殺有關之人近在眼前了,怎能不急呢?何況,他也想知,劍鳴跟他所敬佩的趙國上任皇帝被殺,有何關聯。
“嗯。”銀雪點點頭。他喜歡晨王的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若是還要各自問好一番,估計他都心急如焚了。
當兩人來到陰森潮溼的地牢時,一股腐味撲鼻而來,但兩人都相當於沒有聞見,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兜兜轉轉的一會,也便來到了地牢深處,越往裡走,地牢裡的溫度越來越寒冷,但兩人都是練武之人,自然是沒什麼。
兩人被帶到一間地牢內,牢門被打開,侍衛站在一邊,等待候命。
此時,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看不清面貌的人,滿頭骯髒的如雜草般的頭髮,遮蓋住了他臉龐,四肢被大鐵丁釘在了牆壁上,無力的低着頭,像是昏迷了。他的四肢被大釘插入,從四肢流出的血跡已經乾涸,看來已被釘住多日,直至傷口與鐵釘融合在一起了。
從牆壁上留下的鮮血,滴落在地上都已變成了黑色。他那一身的囚服被鞭打的破爛不堪,一身的皮肉,被鞭打,烙印的血肉模糊,甚至身上的傷痕都在潰爛,流膿。
看着這一幕真是讓人不寒而慄,但銀雪那張平淡的俊顏上,沒有任何表情。他不是善心之人,晨王這般對他,只是因爲他三番兩次想要殺害晨王與沐小姐,如果換做是他,也會這麼做。雖然當年是他救了他,可是他竟然設計讓他跟晨王互相殘殺,還跟他一家被殺有關,卻不告知他,這一點讓他無法爲他提起一點同情心。
劍鳴似乎是發覺了有人前來,慢悠悠的擡起了沉重的頭顱,那亂糟糟的頭髮下是一張受傷慘重的臉,一半是髒不拉幾的,一半是被烙鐵給烙了個猙獰的疤痕。
看着劍鳴今日的下場,便可知,得罪晨王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來。
劍鳴那模糊的視線望向前面的兩人,當渾濁的目光落在慕容流晨身上時,眼中流露出的懼怕很是明顯,嚇得身子竟顫了一下。
他後悔了,他不該得罪晨王,在這不見天日的地牢內,他過的是生不如死,每日都要承受酷刑,他想死,可都被最好的大夫看護,吃最好的藥,他根本死不了。
“銀雪,銀雪,求你救救我,救我離開這個地方。哦不,求你賜我一死吧。”劍鳴那哭泣的顫抖聲響起,來證明他在這裡是過的有多麼痛苦。此時的他,再也不能像以前那般威風,不可一世了。
你能想象嗎?在這裡承受酷刑快死了的時候,他都要被救活,再次承受,每次都覺得可以解脫了,可他們就是不放過他,他好後悔得罪慕容流晨。
銀雪向裡內行走幾步,而認真的對視着他那祈求的眼睛,廢話不多說,認真的問道。“你與我一家被殺有何關聯?”
聽聞銀雪的問話,劍鳴心虛的不敢與之對視,渾濁的眼睛東看西看,最後看着骯髒的地面。思考了許久,而慢慢的說道:“如果…如果我說了,你能讓我痛痛快快一死嗎?”他現在什麼都不求了,只求一死。他已成了廢人,即使活着也是受罪,何況晨王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銀雪扭頭看向身邊的白衣男人,詢問着他的意見。畢竟劍鳴是他所抓到的,他不能做主。
“晨王殿下,能否讓他一死?晨王所需什麼,我都可以幫助。”銀雪詢問道。這件事對他來說,很重要,只要能知道他當年一家被殺的事情,讓他做什麼都行。
慕容流晨想都沒想,便點了頭。銀雪的父皇是他敬佩的人,他想知道他們一家被殺的事情,這是他應該幫助的。
“多謝晨王。”銀雪感謝道,而後扭回頭看着劍鳴。
“說吧,說你跟我一家被殺有什麼關聯,你是不是殺了我家其中的人?”說着他大膽的猜測,竟讓他心中有些疼痛。希望他不是認賊作父,爲他做事了那麼多年。
劍鳴擡起頭,再三說到。“你得答應我,一定要讓我痛痛快快死去。不論聽到我說了什麼。”畢竟他與他家的血海深仇有關,他不能保證他說了之後,銀雪會不會改變主意。
看着劍鳴這麼祈求與自保的模樣,他已能聯想到一些事,那平淡的臉龐頓時變得有些不正常,瞬間移到他的身邊,掐住了他的脖頸。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這麼說,是你當年殺了我一家?”那迷離的嗓音滿是殺氣,一身的冷冽蔓延在地牢內,讓本就陰冷的地牢,變得更是壓抑。
劍鳴愣了一下,沒有說話,窒息的感覺慢慢襲來,可他的臉上卻是滿足的。即使這樣被掐死也好,總比活着受罪的好。就當是他殺了他一家吧。
慕容流晨看着劍鳴漸漸邁進地獄的邊緣,再看着銀雪,那雙妖媚的桃花眼中滿是殺戮,知道他失去理智了,可是不能讓劍鳴這麼死去。畢竟他一家的事情,還沒問清。
“銀殤家主,你冷靜點。”
聽到慕容流晨及時出言,銀雪眼中的殺氣漸漸消失,慢慢的鬆開了掐着劍鳴的手。他差點一怒之下殺了他,他還沒有知道事情的原委呢,讓他這樣死去,怎麼可以。
劍鳴突然發覺能呼吸了,不由大口大口的喘着氣息。他差一點,差一點就可以死了,目光懼怕的看向旁邊的慕容流晨,很是怒火他竟然出了口,可是他卻不能怎麼樣。因爲得罪慕容流晨的下場,他很清楚,他受不起。
慕容流晨摸了摸鼻翼,嘴角勾勒着淡淡的笑意,絲毫不在意劍鳴懼怕的目光,他落在他的手中已體會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讓他死太簡單了,讓他生不如死才難。
銀雪深深的吸了幾口氣,而維持住鎮定。他不能亂了神智,這是關於他一家被殺的原因,他要知道清楚。
“說,你殺了誰?爲何要殺我一家?”放在兩側的手,緊緊的攥着,目光殺人般的看着劍鳴。只要想着他的父皇,母后妹妹死的不明不白,他的心就好痛。
“我可以說,但你必須在我說了後,給我痛快一死。”劍鳴再次說道。他必須保證能痛快的死去,讓他在這裡生不如死的活着,真的是太痛苦了。這裡比十八層地獄都要殘忍。
“嗯。”銀雪點了點頭。
劍鳴見他答應,也便開了口。
“當年我想殺晨王以報比武之辱,也便跟蹤晨王,想辦法殺了晨王,可是晨王卻進了趙國皇宮。因爲皇宮內戒備深嚴,我進不去,那時,你的皇叔父,也就是現在的趙國皇帝,他幫助了我。”劍鳴害怕的看了眼慕容流晨,深怕他說了什麼,晨王又要對他十大酷刑。現在他見晨王,就相當於,老鼠見了貓,雞見了黃鼠狼。
而慕容流晨,面無表情,好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此時的他,就如一個聽衆。對於這種廢人,已沒什麼讓他在意的了。
銀雪握緊了雙手,在得知真相之前,胸腔內的心,如小鹿亂撞一般激動。莫非當年的事,跟他的皇叔父也有關係嗎。
擡頭複雜的看了眼劍鳴。“繼續說。”他雖然被自己的皇叔追殺過數次,可是他一直都認爲他是怕他搶他的皇位,畢竟他已經坐上了皇上之位。而他是趙國命定的皇帝,可是他沒想到,他一家被殺跟他也有關係。
“我進了宮內,晨王身邊高手如雲,無法下手。晨王在趙國內呆了半個月,最後離去。在他離去後的第二天,我與你皇叔父裡應外合,將你父皇逼入死路。最後你皇叔父殺了你父皇,進而坐上皇位。而你母后與你妹妹…”說到這時,他竟停頓了下來,目光很是不自然的東瞧西望。可是想着銀雪答應他的事,也便繼續道來。
“她們是死在我手中的,後來是你皇叔父將我從宮內安全的帶出去,不然我不可能在戒備深嚴的皇宮內,安全的出去。何況當時一國皇帝一家被殺,皇宮內本就混亂,人心惶惶。”他的話說完了,可是當他的眼睛對視了銀雪的眼睛時,竟嚇得想落荒而逃。
銀雪的眼中充斥着濃濃的殺氣,恨不得殺了劍鳴,殺了他皇叔。原來當年的一切都是他倆做的。可是他需要忍耐,努力的壓下內心的殺戮,而繼續問道。“那你救我呢?是提前安排好的?”這是他很關心的事,他跟他皇叔父殺了他一家,爲何要留下他。突然間,他想明白了什麼。“你救我,是爲了讓我跟晨王自相殘殺?”
那在一邊沉默不語的慕容流晨,突然的發了話。冷笑一聲。“呵,你這一箭雙鵰用的可真絕。不管本王與銀殤家主哪一個死,反正死的都是你仇人。”
劍鳴不敢與他倆對視,很是沒有底氣的說道:“我說完了,你答應給我痛快一死的。”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麼怕死的他,竟然這麼期待死亡。
銀雪垂着眼簾,雙手不斷緊握。渾身散發着死亡的氣息,擡起眼簾時,對他冷笑一聲道。“我後悔了,讓你死真是太便宜你了。”
“你…你說好的給我痛快一死的。”劍鳴一時激動,而動了動胳膊,卻扯痛了釘在牆上的傷口,頓時痛的眼冒金星。因銀雪不遵守諾言,胸腔內滿是怒火,委屈。爲何一死,都這麼難!
“殺我母后跟我妹妹之事,讓你簡單的死去,豈不是太便宜你了。”銀雪無情的說道。目光落在劍鳴身上各處傷口上徘徊,覺得晨王做的太仁慈了。
這樣想着,便擡起一掌,對着劍鳴的胸口打去,掌力在接觸他的胸口時,收了回來。一個血色的如毛毛蟲一樣的蟲,趴在了劍鳴的傷口處。
劍鳴感覺到胸口一痛,低頭看去,竟然是屍蠱。嚇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他在地牢的這幾日,已被折磨的不像一個男人了,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嚇,他都經受不住。
屍蠱…也就是說,他日後不止要忍受酷刑,還要每日感受屍蠱啃食心臟之痛,直至一個月後,化爲血水而亡。
慕容流晨看着劍鳴胸口蠕動的紅色蟲子,漸漸朝他的心臟鑽去,目光閃爍了一下,疑惑的問道。“屍蠱?你養了屍蠱?”他聽說屍蠱是傳說中的毒物,沒想到世上竟然真有。
“嗯,我在銀殤家族的密道中,無意中發現了培養屍蠱的書。”銀雪點頭道。
聽他所說,他還記得,那日在梅山之上,劍鳴說是他殺了前任銀殤家主,而讓他做了銀殤家主的位置。不過,銀雪做了銀殤家族的家主,他們銀殤家發展的確實比以前強多了。
“事情問完了吧。”目光看向昏迷的劍鳴一眼,微笑道。然後走出了地牢。
銀雪微笑一聲,隨後跟着他出了地牢。他近日來,快馬加鞭往易尚國趕,也需要好好休息一宿,他還有仇要報。
“銀殤家主打算如何做?”雖然這不是他該關心的,但他與他就相當於朋友了。也便想提醒一下他,一些事情。
銀雪的目光看向遠處,沉重的說道。“回趙國,爲我一家報仇,然後奪回本該屬於我的皇位。”他本來是不想回國做皇帝的,可是,他突然想做了。既然皇叔父是爲了皇位殺他一家,那麼他便讓他嘗一嘗從高處掉下的滋味。
“既然這樣,本王給你說個人,他很忠於你的父皇,一生來,只爲你父皇守護趙國,自你父皇死後,他便很少回國,而駐守在邊關。”
“誰?”
“賈將軍。他一直認爲他的主子只有你父皇,基本上是不聽從趙厲(趙軒的父皇)的命令。如果他知道你還活着,本王想,他一定幫你除掉趙厲,助你登基爲皇。”他在打仗中,與賈將軍打過幾次仗,他個人認爲,賈將軍是一個忠良之將。
“呵呵,多謝晨王指導。”銀雪笑了聲,很是誠懇的道謝。
“家主不必謝本王,本王告訴你也是因爲想趙國江山易主。”慕容流晨意味深長的說道。趙軒竟想娶他的女人,還想欺負他的女人,還想殺他的女人,他豈會輕易放過他。
他本來是想滅了趙國這個國家,可是趙國百姓畢竟是無辜的,如果能使趙國江山易主,而又能使趙軒承受痛苦,他自然是支持銀雪做皇上的。
“我知道。趙軒曾妄想娶沐小姐爲妃,後又想殺了沐小姐。所以晨王想以我之手,來報復他們。”銀雪很是坦然的笑道。不管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在在幫他,何況他也沒什麼損失。況且,晨王乃正人君子!
“嗯,你早知傾兒便是趙國失蹤的太子妃?看來本王倒是小看了你。”慕容流晨笑道說。
也是,暗霧門神秘的門主,銀殤隱世家族的家主,豈是那麼簡單的?說不定,他讓翼派人滅了暗霧門,根本就沒滅掉!
“只不過,晨王跟自己的皇侄女在一起,不怕什麼輿論嗎?”
“她與本王沒有血緣關係。”慕容流晨平淡的說道,目光看向前方黑暗處。即使她是又如何?他與她在一起,誰敢說?
“哦?那她是誰?”銀雪染起了些興趣,疑惑的問道。
“本王也不知,不過,不管她是誰,她都是本王此生最愛的女人。”他這句話說得無比的堅定。即使她是白昭的女兒又如何,他慕容流晨愛了,那麼她就一定是他的。
“跟我父皇一樣,我記得他曾經好像也這樣說過,說我母后是他此時最愛的女人,而他的後宮內,也就只我母后一人。不過…與他們分離的時間實在太長,我都不記得他們的相貌了。”目光深遠的看着星光璀璨的星空,腦海中想象着他們的樣子,可是明明記得,卻又想不起來了。
慕容流晨深深的看了銀雪一會,發自內心的說道。“這便是本王敬佩你父皇的原因,一國皇帝能給一個女人一生一世的寵愛,這得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的語氣中,滿是感嘆。像他的父皇,一生中有無數個女人。可是除了他母后是真心愛他之外,究竟還有誰對他是真心的呢?
兩人從地牢處,已走到了王府大院,慕容流晨心中滿滿的思念,目光看向天上的繁辰,淡淡的說道。“時候不早了,家主去休息吧,來人。”
“小的在。”管家急忙跑來。
慕容流晨看了一眼管家,命令道:“帶家主去客房。”
“是。銀殤家主,請隨小的來。”管家微弓着腰,恭敬的看着銀雪。
銀雪對慕容流晨點了點頭,也便隨管家離去。
在銀雪隨管家離去,慕容流晨看向他與慕容傾兒的寢房,那裡的燈火還在亮着,可是裡面的人,卻不是他心心念唸的人。他不知道慕容傾兒被誰捉去了,傷害了這個女人,她會不會有危險。他不能衝動,去賭。慕容傾兒的安全,纔是最重要的。
“王爺,王妃問您忙好了沒,您什麼時候安寢。”丫鬟突然出現在慕容流晨的身邊,而問道。
“她還沒有睡?”冷眯着丹鳳眼,態度,語氣明顯的不好。她對他和傾兒的事情,瞭解的太多,他若不回去,一定會讓她有所察覺。
“是,王妃說她等王爺一起入睡。”
“告訴她,本王還有些事,等會便去。”冷瞥了眼丫鬟,語氣明顯清冷。
“是。”丫鬟收到答覆,也便回去覆命。
她這麼想跟男人睡在一起是嗎?那麼他便成全她。
“來人。”一道清冷的聲音劃過天際,王府內瞬間刮過一道陰風。
“屬下在。”一身漆黑,能跟夜間融入一體的暗衛,出現在此。
閃爍的星空下,不知一個白衣男子安排了什麼命令,只是說了幾句話後,他便消失在了王府大院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