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霍天擎看到那個小女人,四目相撞,一個熾熱一個冰冷,她的眸子裡現在帶着不屬於她的懵懂跟清純,現在的葉可嵐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是因爲他,也不是因爲他。
然而葉可嵐卻十分大方的衝他甜美一笑。
這一笑讓霍天擎有種恍若隔世之感,曾經的她也是帶着這樣的微笑。可惜她現在跟着另一個男人,那個男人是什麼好東西,她曾經不是也恨之入骨嗎?
也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吧,此時就跟砸翻了醋罈子一般,空氣中彌散着酸味兒。霍天擎眸子裡已經是冷冽與倨傲,他甚至不屑的與安凱臣對視,心想: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終究紙包不住火。
葉可嵐面上不動,眼底卻安安注意到了對方臉上表情的變化。
哦?霍天擎,原來你還有對我心軟的時候,是動了感情嘛,哼!她在心裡冷笑,不管是或者不是,這都將成爲自己手裡的一把刀!
而在一旁挽着霍天擎胳膊的艾米麗此時正新奇的東看西望,她興奮的指着一角道:“霍哥哥,你看那是我很喜歡的一個設計師。”
霍天擎恍然回神,不鹹不淡的哦了一聲。
艾米麗對他的冷淡有些不高興,呶嘴道:“你怎麼這樣啊,什麼時候都是一座大冰山,真是討厭。”雖是生氣的言語,可以她卻跳着腳,小嘴兒呶着,一股撒嬌味道。
因爲擁有英國皇室的血統,艾米麗又是混血兒,自然美麗的不可方物,而媒體對她又不甚瞭解,紛紛以爲是霍天擎的新歡,一時間聚光燈的焦點匯聚在了他們兩個身上,周圍很快被圍得水泄不通。
“霍先生,這是你的女朋友嗎?”
“霍先生,請問這位小姐的名字叫什麼……”
“霍先生……”
“霍先生!”
此時安凱臣看到霍天擎周圍的一堆記者,心裡卻樂開了花。他微微側身擋住了葉可嵐的視線,又小聲關心說:“可嵐,
冷不冷,你的身體現在經不起這麼大的風吹。”
袁藝也趕緊諂媚道:“是啊,可嵐,我們還是先進去吧,裡面暖和,我也有個熟悉的設計師介紹給你。”
安凱臣贊同道:“是啊,我們進去。”
他說話的時候雖然面對的是葉可嵐,可是說話的時候卻分外的溫柔,他這是第一次主動同自己搭腔呢,袁藝此刻心中甜蜜,對他的喜歡也更甚。
只是眼前還站着個眼中刺。
三個人一起往場內走,旁邊的人堆裡那個男人是那樣的耀眼,亮的讓人睜不開眼睛。袁藝用餘光掃了一眼,她清晰的記得那個男人,以前可以跟葉可嵐有過一段呢,如果……如果能讓他們兩個重修舊好的話,安凱臣是不是就死心了,那自己的機會也更大。這樣的想法忽然讓她身上的沒一個細胞都興奮起來,這是個絕美的想法,袁藝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算計,她想,自己是有必要見見這位霍先生了。
霍天擎從人羣中解脫出來的時候,葉可嵐已經沒影兒了,他望着空落落的臺階心裡也莫名的放空。艾米麗卻在一旁興奮道:“哎呀,剛剛真是緊張死我了,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呢,霍哥哥,我剛剛有沒有說錯話呢,還怕丟了您的臉呢。”
霍天擎不置一詞,他現在心有所想,只想飛快的見到那個小女人,質問她,讓她在自己身下求饒,曾經他們那樣的親密,怎麼能說忘就忘呢!既然她想不起來,自己只能身體力行的讓她想起來了,現在他不想她跟那個叫安凱臣的多呆一秒,一秒鐘都不可以。
察覺到霍天擎的失神,艾米麗有些不高興,她嘰嘰喳喳的說了一大堆彷彿在跟空氣說似的,這讓這位從小到大一直被視爲焦點的小姐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不過誰讓這是她最喜歡的霍哥哥呢,她纔不會擺出一股沒腦子的大小姐模樣。
於是,她依舊保持十分天真的微笑,揚着下巴呶嘴道:“霍哥哥,你今天怎麼了這是,費斯已經跟我說了你心情不好呢
,可是你現在見到我都開心不起來了嗎?我可是從大洋彼岸飛過來看你呢,這麼不給臉面,哼!以後你心情再不好,我肯定不會來了。”
聞言,霍天擎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對自己這個小表妹也是寵愛有加,便拍了拍她的手道:“好了,別耍小孩子脾氣,我心情很好。”最後幾個字他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
艾米麗渾然不覺,挽着他的胳膊蹦蹦跳跳道:“看來我這個開心果是沒白來咯。”
不多時,時裝秀開場。
流行音樂響起,場內燈光關閉,一片灰暗,只有T臺上有亮光追隨。
艾米麗看的津津有味,而霍天擎卻索然無味,他那雙茶色的鷹眼在大廳內四處掃描,卻獨獨沒看到那道靚麗的身影。
那個該死的男人把她帶哪兒去了!霍天擎在心裡低咒,現在他一分鐘也不能忍受他們獨處,熱戀的情侶,昏暗的走道,接下來的場面只要稍微想想就能讓他怒不可解。霍天擎一秒也呆不下去,他已經起身,決定去尋找葉可嵐。
艾米奇奇怪的看了一旁的霍天擎,小聲說:“霍哥哥,你怎麼了?”
對方卻沒聽見似的離開了。
接下來的秀艾米麗看的有些心不在焉,霍哥哥不在一切都索然無味,於是便起身去尋找了。
而此時的葉可嵐正在同設計師交流,袁藝本來是爲了跟安凱臣搭腔才找的託辭,沒想到這位設計師朋友竟然對葉可嵐的身材大爲讚賞,甚至稱她爲自己的繆斯,他一臉興奮,簡直高興的要上天了,哦,不!他這些天花亂墜的詞語,真是虛僞,曾經他也是這樣讚美自己。
被誇的葉可嵐心情甚好,一直微笑,而安凱臣爲了討好她便與設計師定下了數套服裝。
袁藝站在一旁冷眼想看,她面上肌肉僵硬,笑的十分假,拳頭不自覺攥緊,握得咯咯作響,面前這個女人,真是像一把草料,隨便一添,就能把她的嫉妒之火勾的好幾丈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