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歆在一旁實在是看不下去,就嘟囔道:“安若,你差不多了吧?再晚咱們回家就危險了。”
“好吧……”終於死了心的安若輕輕的嘆了口氣,然後乖乖的跟着藍歆坐着車子離開了小區。
他們的車子出了小區,後面那輛灰色的賓利繼續慢慢的跟着走,不遠不近,距離保持的剛剛好。
藍歆的家是在城郊附近,離夜總會很遠,是那種快要拆遷的房子,房子雖然古老,但是多餘的房間還是有的,藍歆之前已經和媽媽打好了招呼,所以安若住在這裡也沒什麼大的問題。
問題是藍歆的繼父,他是一個賭徒加酒鬼,雖然還沒有對藍歆媽媽動過手,但是這賭癮卻是大的驚人,不但打的一手臭牌,還最好招呼狐朋狗友一起去他們那個不大的院子裡打牌,一打就是一宿。
要不是他手裡還有一套要拆遷的房子,只怕藍歆的媽媽也早就和他離婚了吧。
藍歆拉了安若的手,小心翼翼的繞過那四個成天混在一起的賭鬼,話也沒說一句就打算進屋休息,她不說話,卻並不代表她的繼父沒有看到她們,月光之下的安若有一種令人窒息的美,雖然臉上還略有青澀,但是這並不妨礙好色的男人們那貪慾的目光。
“回來了也不和我打個招呼就走?”李明山一面打牌一面對藍歆冷哼道,一雙小眼睛還不住的竟往安若的身上描,其他幾個也不是什麼好人,一個一個暗地裡發出奇怪的笑聲。
安若儘量裝作沒有聽見的樣子別過臉去,倒是藍歆,見慣了這種場面,她毫無感情色彩的叫了一聲:“李叔叔好。”便立刻拉着安若走進了自己的小屋子離去了。
兩人進了屋子,安若感覺自己很累,衣服也沒換便躺在了牀上,藍歆簡單的梳洗過後,也躺了下來,他們沒有開燈,儘管窗外的打牌聲很嘈雜,但是依然不能打斷兩個青春女生的談話。
藍歆想起之前那個幫助過安若的男人,就問道:“安若,你打算什麼時候還人家那件外套?我看那件衣服價值不菲啊,估計還之前要乾洗一下了。”
安若伸手摸了摸自己口袋裡僅有的兩百塊錢,微微的嘆裡口氣:“可我只有兩百塊了,不知道夠不夠乾洗的錢……”
父親出了車禍後,就成了植物人,母親因爲這件事也神經崩潰而住進了精神療養院,她雖然替父親請了護工,但是家裡的錢也因此全部花完,要不是因爲這個原因,法院也不會下令封了他們的房子用以拍賣所得的錢去償還那場車禍中無辜被撞死的人的家屬。
想一想這一個月發生的事她就頭痛,她還只是一個孩子啊,一個連成年都沒有的孩子,可是上天爲什麼一定要讓她嘗受這些?她到底做錯了什麼?
“如果你不想和那個男人有什麼的話,那儘快把衣服還給人家吧。”藍歆翻了個身,然後打了個哈欠勸安若道。
“嗯,我知道。”安若閉上眼睛,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啊,如果不想和他有什麼還是儘早的撇清纔好。
第二天一早,安若便抽空把衣服拿去了乾洗店,那家的乾洗店說這衣服很貴,所以要多收錢,洗了一件衣服,大概花了安若一百塊,心疼的安若真想不洗了,就想自己拿回家手洗,但是又一想,手洗的話萬一把人家衣服洗殘了怎麼辦?雖然不知道這件衣服究竟多少錢,但是看那服務員的態度也知道,不是她賠的起的。
衣服第二天就洗好了,安若拿回來後,藍歆掏出之前沐逸庭給他們的名片,見到上面有電話號碼,就決定先打個電話說一下,她拿起安若的電話剛撥了兩下,安若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又迅速的搶過來掛斷了。
“算了,這上面不是有地址麼?我直接送過去就行了。”
她想的是,既然不打算與對方多做糾纏,不如直接將衣服送到公司,然後自己直接走人,萬一電話打了,對方藉此糾纏自己怎麼辦?
藍歆也知道安若的意思,就沒說什麼,沐逸庭的公司在市中心,安若坐了很長時間的公交車,纔好不容易趕了過去,那家公司是一家上市公司,市價估計在百億左右,安若雖然不具體瞭解他們的公司,但是也在電視上見到過幾次採訪,而且每次採訪都動靜不小,她不想看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