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是現在就去解決她,還是放長線釣大魚?”齊夜舞一臉肅殺,她自然是想將那個叫小小的置之死地,但是她亦是知道,幕後的黑手,定不是她。
柳羽沫陰沉着臉,雙眸閃過一抹兇光,那陰森的表情令帳內的空氣都不由的下降了,這件事,卻是不能輕率。
“陛下!”柳羽沫剛想開口,卻聽見外面士兵個個驚呼,那一聲聲陛下,頓時牽動了她的心,藍忘憂出事了!
幾乎是沒有經過空氣,柳羽沫瞬間衝出帳外,將藍忘憂從士兵的手中給搶了過去,仔細的打量着他的身體。
藍忘憂亦是愣了一下,柳羽沫這般迅速出現,是不是證明了她對藍忘憂的分外重視呢?想到這,藍忘憂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邪笑。
“憂,你怎麼回事?”緊張之下的柳羽沫沒有發現藍忘憂的邪笑,她眉頭緊皺,依舊是沒有看出藍忘憂身體哪裡不對勁。
“沫,無礙,我可能是沒有休息好,放寬心,沒事的。”藍忘憂的聲音溫柔至極,已經習慣這樣的藍忘憂的柳羽沫自然是沒察覺到什麼,可是周圍的士兵們卻是個個被雷的目瞪口呆。
這樣的藍忘憂,他們可是活了這麼多年都不曾見過,雖然藍忘憂已經對他們很不錯了,但是單說這麼柔和的目光還有語氣,他們卻是一點沒有見識過啊。
原來,冰冷嗜血,鐵血無情的藍忘憂,也有這般柔情的一面啊,這恐怕都要歸功於他身邊的柳羽沫身上了,也只有對摯愛,再冷血的人,也會溫柔起來吧。
柳羽沫聞言終於舒了口氣,隨即便一臉的責備,可能是心情突然放鬆的緣故,那無緣的怒氣也瞬間滋長了起來。
“你是小孩子嗎?以後照顧好自己,要是有什麼不測,我保證絕不出手。”柳羽沫說着,便鬆開了藍忘憂在衆人石化的表情下大步走進了軍帳。
藍忘憂不怒反笑,卻也是胸口突然傳來如針扎一般的疼痛,他沒有緊皺,沒說什麼,也跟着柳羽沫走了進去。
“我可是在裡面就聽到你們打情罵俏了,沫啊,曬幸福不至於這麼明顯吧,我可是會嫉妒的。”齊夜舞侃述道,嘴角依舊掛着那溫暖的笑,只是那份溫暖,卻是不復從前了。
柳羽沫頓時丟給齊夜舞一個白眼,她無言,順勢走到了木椅旁坐了下來,而藍忘憂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卻是笑意更濃了。
“齊姑娘,身體可還好?”藍忘憂禮貌的詢問着,齊夜舞他並不是第一次接觸,而且她與柳羽沫還是很好的朋友,藍忘憂自然不敢怠慢,最基本的禮數與關心他還是要有的。
“齊姑娘就見外了,不介意的話,我還要叫你一聲姐夫呢,以後你叫我小舞就好。”齊夜舞點點頭,她的臉色雖有些蒼白,但整個人的氣色還是不錯的,看來,她休息的應該還好。
藍忘憂笑的更加妖孽了,他自是從來不知道齊夜舞說話這般的好聽,這一聲姐夫,可
就是一生姐夫了,叫他怎能不高興。
“憂,你是不是中了蠱毒。”柳羽沫從天而降一句話,頓時令在帳內的氣氛凝結了起來,這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柳羽沫已經確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所以她才這般肯定的問道。
藍忘憂愣住了,他頓了一下,便也坐在了椅子上,鳳眸深沉。
“姐夫,你也中毒了!可是沫的血不是百毒不侵嗎,你怎麼?”齊夜舞剛說完,這姐夫便叫了起來,不過大家倒也沒說什麼,畢竟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藍忘憂鳳眸閃過一絲無奈,柳羽沫的血不知救了他多少次,但是這次,恐怕真的是無能爲力了吧。
“是許秋英做的,他讓主子吃下蠱藥,否則就殺死你。”藍忘憂沒有開口,卻是帳外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柳羽沫眉頭一緊,絕的聲音沒錯,但是他不是被柳羽沫控制了嗎,難道是白雪醒了嗎?
果然,應聲而來的便是那一襲白衣的絕,他眼神早已不在渙散,而他身旁攙扶着的,便是梳洗整潔的白雪。
“雪,你的記憶恢復了?”齊夜舞驚訝不已,她沒想到幾年時間都沒有恢復記憶的白雪竟然在與絕相遇不就之後就恢復了,這該是天意,還是愛情的力量呢?
白雪點點頭,她依偎在絕的懷中,笑面如花。
柳羽沫沒在說什麼,白雪天生賦予了一種神奇的力量,她能接觸一切被操控的人心,所以他們兩人這般出現在衆人面前,也不是什麼離奇的事情,相反,藍忘憂的蠱毒,竟然是因爲就柳羽沫而中的,這叫她於心何忍。
“沫,不必自責,我說過我沒事。”藍忘憂似乎看出了柳羽沫的心事,他鳳眸緊眯,那無盡的殺氣頓時被隱藏,當然,這不是對這裡的任何一人,而是對於那個害他的許秋英,既然他如此卑鄙,那就別怪藍忘憂無情了。
柳羽沫一記警告的目光射了過去,藍忘憂頓時語塞,不知從何時起,他竟如此害怕柳羽沫生氣,不論是什麼,他都不願看到柳羽沫這樣的表情。
“主上,我有一個想法。”影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便是那有一對羨煞旁人的夫妻,竹同樣是被影小心的護在懷中,踩着蓮步緩緩走來。
柳羽沫雙眸頓時閃過一絲欣喜的光芒,她的血液卻是有抵制萬毒的作用,但是卻有一弊,就是蠱毒不能解,媚藥不能解,所以對於影的突然出現說出的這些話,她很是期待。
“你們還記的裘羚嗎?它的瘴氣之毒是不是能將蠱毒蟲給毒死或者逼出體內呢?”影邊說邊將竹扶到了榻上,齊夜舞也是坐了起來,自然榻上足夠兩人的位置。
柳羽沫眼前一亮,對啊,她爲什麼沒想到這些?裘羚的瘴氣之毒她的血液是可以剋制的,但是毒蟲恐怕沒有這麼強的定力吧,這個方法,可行。
“影,你說的對,可是裘羚現在在軍營嗎,要知道憂和舞的病情是拖不得的,他們隨時會有生命危
險的。”
“裘羚被我放在了藍府,皇宮它不喜歡,可能是有靈性的關係,藍府有你的味道。”藍忘憂淡淡開口,鳳眸也是閃爍着不易察覺的悲傷。
“那我去帶它來,藍府離這裡估計兩天左右快馬就能回來。”柳羽沫說着便要起身,但是藍忘憂似乎比她更快,他幾乎是瞬間到了柳羽沫的面前,將她再次按了下去。
“你身體這麼虛,我怎麼放心讓你離開,還是我去吧,路上出了事情,也算是天意。”藍忘憂說着,便大步朝帳外走去。
“藍忘憂,你要是敢死,我就姦屍你信不信!”反應過來的柳羽沫猛的站起身,話幾乎是沒經過大腦就脫離了口中,頓時,溫度驟然飆升。
藍忘憂幾乎是用盡全力才轉過了身,他表情很是糾結,嘴角的笑意更是掩飾不住的濃厚,當然,衆人也是滿臉通紅,但不是因爲不好意思,而是覺得柳羽沫能有這樣的時候,真是百年不遇了。
“看什麼看,都給我回去好好休息,一個個的。”柳羽沫暴怒,一向冰冷淡漠的柳羽沫也有暴怒的時候,這讓衆人可是一飽眼福了,大家都憋着笑意,可是終究還是忍不住笑了出聲。
“哈哈哈哈,沫,你能有這樣的情緒真是不容易啊,我這輩子算是活值了,哈哈哈哈!”齊夜舞捂着肚子一個勁的笑,那臉色也因爲呼吸變快而有些紅潤了起來。
柳羽沫黑了臉色,但也沒說什麼,相反,如果自己因爲這見小事能讓齊夜舞暫時忘記傷痛,那麼她情願每天這樣。
藍忘憂也是終於破功,他的笑算是天下獨一了,那璀璨如星,雙眸似月的表情,亦是讓衆人不由的呆滯了,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妖孽啊。
“沫,你危險了,姐夫這麼妖孽的男人,在外面可是很搶手的。”齊夜舞說笑道,那嘴角的笑意絲毫未減。
柳羽沫冷哼一聲,挑釁一般的看着齊夜舞,朱脣輕啓,“他要是敢收二房,我就敢男寵,所以,不是我有危機感,而是……”
衆人再次石化,他們機械般的看看柳羽沫,有轉頭機械的看着藍忘憂,心中卻是抱着看好戲的激動心情,柳羽沫這般說,藍忘憂定是不能輕易罷休的吧。
果然,藍忘憂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那鳳眸也是瞬間深沉,彷彿萬年冰潭,讓人一眼便淪陷其中,萬劫不復。
柳羽沫自知事情不妙,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但表情卻還是那般的無所謂,她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她的被陰了的一樣。
“剛剛是舞故意……唔!”
衆人雙眸放光,不論男女那是個個神采飛揚,現場般的激/吻,兩個冰山級的人物,這可真是一輩子不見一次,怎能叫人不激動。
柳羽沫呆住,她瞪大雙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藍忘憂,他的脣正附在她的脣上,彼此的氣息圍繞在她們周身,卻都是淡淡的茶香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令兩人不自覺的沉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