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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收看《A罩杯遇見C罩杯》,希望兩位主角用她們自己的故事帶給大家歡笑。

《A罩杯遇見C罩杯》50.

柳夏年走到家門口,大門敞開着,裡頭穿着粉藍色小圍裙的小女人裝模作樣的從微波爐裡端出一碗蛋湯,手套是可愛的helloketty,而小圍裙上是腦袋奇大的小卡通人物,張着比半張臉還大的眼睛,小鹿斑比似的眼神對着她。

陳墨染揚着大大的笑容,對柳夏年說:“你回來了。”

“嗯。”柳夏年把外套往沙發上一扔,朝陳墨染跑過去,陳墨染的手指點着桌子中央還滾燙的蛋湯,炫耀似的說道:“我做了蛋湯,你要全部喝完哦!”

柳夏年彎下腰,湊近那碗不知道爲什麼水和蛋能分離開來的囧囧的東西,調侃道:“這難不成是恐龍蛋?”

陳墨染白了她一眼,拉住她襯衫的前襟,嘴脣貼近她的脣,卻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輕輕的說:“猜猜今天我學到一句什麼話?”

“什麼話?”嘴邊的那嘴脣粉潤豐滿,微微翹起,用牙齒咬的時候感覺像軟糖,用舌頭舔的時候又像在吃果凍,嘗過無數遍當然知道那是怎麼滋味,可是就在眼前一咪咪處停留着不進不退,分明是在囧囧着柳夏年。

柳夏年又不是白癡,一切都是由她教導出來的陳墨染那小伎倆在她眼前自是毛毛雨。

柳夏年反倒遷移,在蜻蜓點水般的靠近後立馬退開,這回不滿的反倒是陳墨染,剛剛被她碰過的地方癢癢的,像螞蟻爬過一樣,陳墨染舔過上脣,才說:“親愛的,你要先吃飯,先洗澡還是……先吃我!”

說完,再伸出舌頭,以緩慢的速度,故意讓柳夏年盯着她的嘴脣看,將嘴脣的輪廓舔了一遍,發現柳夏年面色不改,面對色誘依舊鎮定自若,再更慢鏡頭更用力的回舔一遍。

這話,火辣,且讓人浮想聯翩,這動作,帶着強烈的暗示。

而柳夏年,卻意外的笑場了。

她摟住抱住陳墨染的腰,卻不是因爲慾火焚身,而是笑的腰疼。

陳墨染不懂,爲什麼她可以笑的那麼癲狂,抱她腰的手勁之大,幾乎要把她略粗的水蛇腰擰斷。

她說:“柳夏年,人家是學了很久才學會的好不好!別那麼不給面子,笑死你笑死你笑死你,你笑死了最好!”

柳夏年笑的忘我,竟然用牙齒咬住陳墨染的肩膀,一塊肉被她的牙齒咬住,陳墨染疼的叫起來:“你輕點,疼!柳夏年,你要把我吃了是不是!”

柳夏年站直身,肌肉自然而抽成笑這樣的表情,臉部酸脹,平日裡不苟言笑,沒料到猛地使用那幾塊肌肉卻是那麼痛苦的事情。

陳墨染的眼神發着殺人的寒光,等着她。

柳夏年整理了臉部的笑容,只是嘴角還是自然往上彎起,就是壓不下來。

“你可以酷一點!再酷一點!別毀了我心中你的形象。”陳墨染惡狠狠的說。

柳夏年的手開始進攻陳墨染的腰,從她的前面移到她的後面,陳墨染掙扎起來,小小的力道不輕不癢的推着柳夏年,說:“喂,你這到底算什麼,剛剛笑的那麼起勁,現在卻像發情一樣!住手,我不要!”

“你自己看。”柳夏年從陳墨染牛仔褲的後袋裡終於找到了陳墨染的手機,一手摟着陳墨染的腰,固定着她的身體一手打開手機按下旁邊的拍照鍵,對準兩人,咔一聲,閃光燈後,陳墨染還是傻傻的望着前方,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柳夏年把屏幕給陳墨染看,陳墨染捂着臉,大叫毀了!

屏幕左邊是笑容滿面的柳夏年,重點在右邊那個被她摟住的女人的臉,血盆大口,舔開來的口紅使嘴脣活像《東成西就》里歐陽鋒的香腸嘴。

毀了!陳墨染叫着跑到沙發邊,抓着餐巾紙,使勁擦去嘴脣上的口紅,餐巾紙上塗滿了一層紅,而那紅色的口號似乎擦不乾淨,都擦到嘴脣發疼了,還是有。

陳墨染都要哭出來了。

柳夏年抓住她的手,將她按住,拇指撫着那被蹂躪的紅豔腫脹的嘴脣,認真的說:“都擦乾淨了,你看。”

柳夏年的手指是什麼都沒有了,陳墨染抿着嘴脣,說:“你笑話我。”

柳夏年點頭,嘴角不住的往上彎。

陳墨染把頭頂住柳夏年的胸,尖叫着:“你個混蛋沒良心的!好心沒好報!”

柳夏年把她的頭擡起,摸着她細緻的臉蛋,說:“女爲悅己者容?”

陳墨染點頭,說:“君須憐我。”

“塗了口紅是很好看。嘴脣紅紅的,像一朵玫瑰花,看着就想親上去,吻住,品嚐裡頭的蜜汁……”柳夏年說着,兩人的臉慢慢靠近,是陳墨染自己耐不住,加快速度,讓等待已久的兩軍迅速交接。

過了一會兒,陳墨染說:“下次我跟沐未央說,換一隻不褪色的,你說好不好?”

柳夏年輕笑着,點頭。

“人家餓了,爲等你回來都沒有吃過飯,吃飯吃飯,吃飯皇帝大!我做了蛋湯,還買了些烤雞,今天我們好好吃一頓。”陳墨染從沙發上跳起,跑向餐桌,一路歡快的說着,人字拖在地板上擊打出有規律的節拍,柳夏年撫着額頭,深吸一口氣,起身到廚房去。

一碗不知道是甜的還是鹹的的蛋湯,超市裡買的十五塊錢一隻的烤雞,再加一瓶十天前開瓶的豆腐乳,這些菜怎麼能滿足還在發育中的陳墨染的營養需要。

陳墨染看她走進廚房,就知道大廚又要露一手了,將圍裙解下來,要給柳夏年穿上,柳夏年忍着笑,搖頭,把自己的那條圍裙拿出來。

這條圍裙雖然顏色幼稚了些,至少素淨,如果掛着那一個巨大的卡通頭像,有損形象。

陳墨染看她不接受自己的圍裙,反而穿自己的,又穿上身,尾隨在柳夏年身後,到廚房裡幫忙。

聽到陳墨染要主動加進來,柳夏年放下手頭的菜刀,說:“我一個人忙的過來。”

陳墨染認真的洗着小小的菜苗,手頭的菜苗就三片葉子,她把每片葉子都洗的無比干淨,往菜籃子一扔,說:“我不想吃白飯。”

“呵,那該吃蛋炒飯。”柳夏年難得好心情的調侃她。

“菜給你,這裡是你的了,女王陛下。”陳墨染把洗的水靈靈的青菜捧到柳夏年的菜板上,識相的到桌子前,等着吃白飯。

柳夏年搖頭,將青菜擺放整齊,切成兩段,等着過會過油炒下。

陳墨染不是擡頭張望裡頭統治者廚房的柳夏年,再度感慨,遇見柳夏年是最對的選擇,自己不會的東西她都會,基本上自己許多東西不會,只能說柳夏年太聰明瞭。

照老媽說的,自己不是做賢妻良母的料,所以要找個賢夫良父,免得兩人都餓死。

陳墨染翻找手機中那張被強迫拍下來的醜照,找到後卻捨不得刪了,自己的醜陋的臉可以直接省略就當是風景的一堵牆,而最耀眼的是柳夏年的笑容,和她在一起那麼久,拍了寥寥可數的幾張照片,沒有一張照片,她是放開來笑的,只有這張,眉眼間,笑意盈滿,而眼神因此而閃閃發光,伸手便可摘取星子無數。

陳墨染的手就擺在那個紅色的刪除鍵上,只要按下去那張醜態百出的照片就可以永遠消失,可是就是下不了手,自己雖然醜的見不得人,但是柳夏年這樣的表情,卻是稀罕的。

陳墨染嘆口氣,拿着屏幕左右思量,糾結成一團麻。

柳夏年炒了三盤菜,和之前隨便湊合的擺在一起,也算是滿滿一桌,看那蛋湯不順眼,又怕打擊到陳墨染,就做了一碗蛋花湯,到時候挑嘴的人自己知道會去找最好吃的。

陳墨染的表情着實糾結,把柳夏年搞的也開始懷疑自己做的菜是不是難看又難吃。

走到她身後,彎腰湊近去看,屏幕上陳墨染呆愣的臉和她相對,柳夏年掩飾不住笑意。

“還行,只是比平時搞笑了那麼點。”柳夏年以爲陳墨染只是在爲自己的醜態被拍下來的不爽,安撫着她。

陳墨染卻說:“第一次拍到你笑,要是把旁邊的我給遮掉就好了。”

兩人看着同一張照片焦點卻在彼此身上。柳夏年輕啄她的臉頰,說:“你也很好看。”

“你在撒謊!”陳墨染的手指指着柳夏年的鼻尖,義正言辭的說。

“在我眼睛裡的確是,不是麼?”

“哼,肉麻兮兮的。”陳墨染如同一下子灌下一大瓶蜂蜜,連從毛孔裡出來的氣都是甜的。女人其實很好哄,尤其像陳墨染這樣的小女人,睜着眼睛說幾句瞎話,就讓她樂上一天。

柳夏年收了那手機,放自己兜裡,說:“先吃飯,既然你嫌自己的樣子醜,我等下給你做下。”

“你的臉不許變。”

“就那麼喜歡我的臉?”

“嗯哼!”

事實證明,動物的趨利避害的本能也體現在陳墨染身上,她喝了一口自己做的蛋湯,表情怪異,吐吐舌頭,開始進攻柳夏年貢獻上來的蛋花湯。

陳墨染在吃飯的時候,突然放下筷子,問柳夏年:“律師這一行是不是非常黑暗?”

“爲什麼那麼說?”柳夏年將湯舀到陳墨染的小碗裡,聽到她的問話,直覺就是這個小丫頭腦子裡又出現了大堆有的沒的想法。

“我這學期選了一門民法,上課時候老師講完課就開始將他的當律師時候見到的大堆黑暗的事情,說的天花亂墜。”

“你對律師這個職業還是對下面見不得人的勾當感興趣?”

“其實也沒了,我當時就在想,你會不會也是他說的那一類的……”陳墨染夏新觀察着柳夏年的表情,怕自己說的接觸到了柳夏年的底線,柳夏年卻不以爲意,說:“你老師說的沒有錯。”

“嗯,他就是看不慣纔不當律師去做老師的。”

“下次他什麼時候要離婚通知我一聲,我不收他老婆的諮詢費。”

“啊?!”

“吃飯。”柳夏年輕描淡寫的說。

陳墨染低頭猛扒飯。

吃完飯,按照兩人的日程安排,是陳墨染洗碗的日子,她又穿上她的那件可愛的圍裙,收拾碗筷。

擦乾手回到臥室,柳夏年打開筆記本,一手託着下巴,鼠標不斷的點着。

陳墨染坐到牀邊,沒事情幹就看柳夏年的臉,比海報上的人還好看,不看就是損失,即使那麼多時間過去了,還是看不厭。

檯燈灑下柔和的光,照亮了柳夏年側臉,打出yin影,顯得曲線更是明顯,而她認真的工作使臉上的肌肉緊繃,彰顯精明的氣質。

“過來。”柳夏年叫陳墨染過來。

陳墨染走到她身邊,坐在她的椅子的把手上,筆記本的屏幕上正是那張讓陳墨染又愛又恨的照片,只是裡頭的臉不是原本那張傻乎乎香腸嘴的腦袋,頭換成另外一張照片上切來貼上,和旁邊的人倒是能搭配起來。

“滿意了麼?”

“嗯,好看。”

柳夏年關了電腦,就被陳墨染推到浴室裡,洗臉刷牙洗澡,做好一切準備工作,然後能做的事情就是睡覺。

“不看電視了?”柳夏年問陳墨染。

陳墨染將一點點薰衣草的精油倒在浴缸裡,攪合着一大缸子的水,說:“看你一直都在眨眼睛眨得我也想睡覺了。這是我在上芳香美容課的時候從老師那裡拿來的香精油,薰衣草味道,可以安神。”

“你怎麼什麼都學?”

“當然,我要努力充實自己,省的你又說我胸大無腦。”

“證據?”柳夏年是一直說過她胸大,但是這也是事實,只是在簡單陳述一件事物而已,至於無腦這句話可從來沒有說過。陳墨染可冤枉柳夏年了。

“你說我笨。前幾天我打電腦的時候你就說我笨,你還連說了三個!”陳墨染把浴缸裡的水攪的起了波瀾,盪出的水花濺到她的身上,把她的衣服打溼成半透明,一件小小的T恤完全貼合在肌膚上,比那什麼都不穿還來的有味道。

“我說錯了。”柳夏年舉雙手投降,她不想就因爲陳墨染找不到控制面板outlook和胡亂格式化她的d盤而說了三個笨,最後引起一場家庭糾紛。

“哼。”陳墨染冷哼。

柳夏年當着她的面,解kai她的扣子,把背心和內心拋到椅子上,柳夏年的手停在褲子的那粒釦子上,對陳墨染說:“你不一起洗?難道是要等我來動手幫你脫?”

陳墨染站起身,比她更快的速度脫光自己的衣服,計算下來是柳夏年年比較吃虧,因爲柳夏年穿了超過四件,而陳墨染就穿了三件。

到了魚缸裡,陳墨染拿着絲瓜幫柳夏年擦手臂,一大堆白色的泡沫對在柳夏年的胸前,陳墨染故意將頂端弄成山峰一樣的尖角形狀。

柳夏年靠着陳墨染豐滿的身體,疲憊如樹在前頭的山朝她壓下,耳邊陳墨染哼着流行歌曲,輕輕的聲音安撫着她的心。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陳墨染看柳夏年已經昏昏欲睡,在她耳邊唱道。

柳夏年閉着眼,笑容爬上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