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的對視中,“嗤嗤嗤”一連三聲輕微的刺空聲傳來,雖然輕微,但是還是可以依稀辨認出來。
不遠處的和雷霆正在走來,微微地老遠對着牧之長風就是伸出了手,可是一見牧之長風的眼角的戾氣,也不禁中有些個迷惘和膽怯。
“噗噗”,好像是什麼東西刺進了肉裡。
咚地一下後,和雷霆也是重重地跪了下來,眼角里滿是痛恨的光澤出來,嘴角一擰一擰的,臉色都是瞬間一片的刷白,豆大的汗珠裡立時滿布閃來,雙手直直地伸開,忽地一下子,兩把猩紅的雷霆骷髏錘就是握在了手中,只是再提起的那個瞬間就是重重的落了下來。
看他的表情和動作,極爲的痛苦,極爲的難受,好像是被人暗算了一般。
牧之長風一陣的悚然,難道是我出手太重了嗎?不可能的,以他的修爲和道法,這點小傷當然是不礙事的,如果是有些異常,也不會這般的厲害的。
思維的紛亂中,一個聲音傳來,極爲的清脆,極爲的不合時宜。
“妙妙妙,牧之長風,和雷霆,你們打得好啊?打得好,我正愁沒有法子收服你們呢?看來是我的福祉比天還高,比地還厚,這次出來果真是收穫不小啊!人們常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想必這句話就是爲我而說的。”
兩人環視時,卻是一個極爲儒雅的男子走來,而且還是拍着手,面帶着一臉的微笑。
蒼天之上,白雲飄飄,大地之中,百草豐茂,只是遠處的那棵樹此時光禿禿的一片,想必那樹葉子都被牧之長風的清風拂面,風捲殘雲,風刀霜劍給帶走了。
“何青竹。”牧之長風一字一句地念道。
“六娃子,是你放的暗器吧!”和雷霆憤憤地擡着頭,兀自將腿往後使力,欲圖站起來,雙眼卻是熊紅的一片,帶着無限的怒意瞪着何青竹。
“二哥,行這麼大禮就不必了,”他說着,往前走來,一步步地走到二人的中間。
“死老六,你竟敢用你的青竹銀魂針來傷我,我……我……?”說着就要將那雷霆骷髏錘提起,只是那手摸着錘,錘卻是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好像是上天在給他開個玩笑而已。
“二哥,我的青竹銀魂針分爲十六中,你種的是第八種,這種毒藥一旦蔓延開來,人體的四肢發軟,雙腿無力,就是大羅神仙也撐不過的,你就省省心吧!”何青竹輕蔑地說道。
“淬”,和雷霆衝着他就是一口吐沫,那吐沫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何青竹的嘴上。
何青竹雙眼一噔,立時就是怒火中來,腳步一邁,就衝那個和雷霆走來,“死老六,老子一旦解開你這毒藥,就把你碎屍萬段。”和雷霆果真是不懼這般的敵人,硬生生地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望着走來的何青竹,牧之長風微微一動,手中的九陽劍就是一陣龍吟之聲,隨後一陣的白光泛起。
“站住,若不然,後果自負。”冷冷地一說,那個何青竹卻是何等之人,掃了一眼他嘴角的淤血,又自然而然地嘲笑道:“牧之長風,你也好不到哪去,等一會兒,我處理過我們師門的內政,一定要讓你當我何青竹的靈怨。”
“哈哈”,“哈哈哈”,兩陣不同卻都是譏諷、狂傲的笑聲傳來。何青竹術後右手婉婉一動,卻是三道血紅的光影閃過,噗噗兩聲卻是射入了牧之長風的手腕處。
登時牧之長風握着九陽劍的手一抖,就是那劍垂落了下來。
一落下,九陽劍的光澤瞬間也就消失了。
風兒吹過,依舊是一片殊麗的風景。
“賊老六,你害我一個人就夠了,爲什麼連一個小孩子都不肯放過。”
“老二,你是吃多了豬油,被豬油蒙了心吧!他牧之長風本來可以多活幾天,但是他的法力卻是邪門之至,既包含了人族的九階九級,同時也有精靈族的血腥之道,剛纔使出的卻是柳清風的風系劍法,就憑他這的法術和仙器,我豈能讓她留在這個世間,死了,死了,一死百了。到幽冥界你們就好好地照應一下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何青竹說着看着跪下的牧之長風,心中連連的一片大笑,除去了這個眼中釘,肉中刺,在將這和雷霆一併傷害,然後嫁禍給牧之長風,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一切都是順理成章,天衣無縫的。
牧之長風呀牧之長風,雖然你是個人才呢?既然修煉了人族的九階九級,就不應該在修煉精靈族的血腥魔法,這一切還不算什麼?竟然還學會了我們魔族的自然修煉法則,留着你始終對我的未來是一片的威脅,還好,上天對我極爲的眷顧,對我極爲的恩賜,死了,死了,一死百了,這裡今天就是你的墳墓,之後的幽冥界裡你就是一個遊魂野鬼,自然你的法力再高,刀法再強,也是一個冤死鬼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想到此,便又是一陣乖戾的淫笑。
牧之長風卻是絲毫沒有懼怕,他的眼前,那柄九陽劍上的劍柄上,冰火相思珠正在散發着緩慢地光澤,緩緩地往四外散播着。
“是誰,是誰讓你來殺我的?我和雷霆到了幽冥界,也是一個好漢,我不做無名的冤死鬼,你說個道道來。”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好,我告訴你也無妨,和雷霆,。”
“賊老六,你就不怕我的兄弟嗎?”
“怕、怕、怕”他輕輕地一抖動身子,裝作害怕的樣子,隨後惡言道:“你死之身後,是牧之長風殺了你,而我卻是唯一的見證者。”哈哈,哈哈,又是一陣的淫笑。
“和雷霆,你們風雨雷電四俠,久居這長風山腳,從來不回我們烈焰聖湖,師父他老人家早就知道你們遲早會謀反叛逆的,早就想把你們一網打盡,這份功勞還是我的,我纔是我們烈焰聖湖唯一的王者,也是這莽荒世界唯一的王者。”
“什麼?我不信。”
“老二,就你的腦筋,就你的智商,你能想到什麼?師父讓你們出來,你們卻不回去,名義上是讓你門在這裡收集情報,實際上是在孤立你們?你們在烈焰聖湖早就心生二心,竟然還與仙族的九天九峰互有勾結,暗中往來,其是我們魔族可以容忍的。一日爲魔,終生爲魔,這是我們魔族的第一大規矩,你們早就忘了嗎?”
“賊老六,我要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剜了你的眼來泡酒喝。”
“省省心吧!你們的死期就在眼前,還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
地上冰火相思珠的光澤在緩慢地移動着,而狂亂中的何青竹宛然不知,此時他只覺得他頭頂上的王冠都是高高地掛起來了。
王,王,莽荒世界唯一的王。
微風吹過,他的王冠更是高傲的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