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印度女人清醒這會兒,徐明又問了那保姆的去向,李昔弘表示不知道,就連老王聯繫了她的家裡仍舊沒有音訊。
如果說這保姆就是潛伏進陸家的始作俑者,她畏罪潛逃倒也說得過去,可是現在並沒有任何一條證據指向她,這纔是最匪夷所思的地方。
李昔弘他不是刑偵偵探,對於陸家大院這段時間來的種種原因調查也沒那麼仔細,可以說他是消極怠工也好以靜制動也罷,對於神域的數次偷襲他只是抱着應戰的態度。
當然,這也和周清嵐有關,他怕把神域惹急了他們會對周清嵐不利,這可就是大大的不妙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印度女人的眼睛終於不再那麼渾濁而迷茫了,她一言不發的躺着,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這印度女人的身材相貌並不難看,在加上有些異域風情在裡面,這樣的姿勢睡着也就罷了,現在醒過來了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有些難堪了。
“坐起來!”徐明連忙拿出煙來叼着但並未點上,對印度女人呵斥道。
等她坐起身來,這尷尬的氣氛總算有所好轉。
印度女人對她還能醒過來同樣是不可思議,她伸出那隻被包紮好的手仔細的觀察着,並不像是因爲記憶清除變成了傻子。
“我爲何會醒?”印度女人還是開口問道。
李昔弘也轉過頭看着徐明,後者把煙別在耳朵上才道,“你身體內有某種寄生蟲,它們幫你擋住了毒藥的毒性,要謝你就謝它們吧——不過因爲這個那些寄生蟲也都死的乾淨了,真他孃的噁心!”
徐明說着打了個冷戰又罵起來,好像他對蟲子這東西有恐懼感似的。
不過他說的這個原因卻讓李昔弘都不由得有些吃驚,寄生蟲應該說的是蠱蟲,不過到底是不是他回敬給她的那一種就不得而知了,據說這些養蠱的蠱婆子們連身體都是空心兒的,當做了蠱蟲的寄居場所,裡面密密麻麻都是各式各樣的小蟲子。
這麼一想,李昔弘也跟着打了個冷戰,學着徐明的口氣同樣罵了句,
“真他孃的噁心!”
徐明沒有理會他,他可能還不知道這些,李昔弘猶豫了下並上了嘴沒有告訴他。
“現在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如實回答我,那咱們就合作愉快,要是你還耍什麼花招的話,我這裡可有數不盡的辦法來折騰你。”徐明端了個凳子來坐在印度女人的面前,又掏出個錄音筆來開始了他的審訊工作。
要知道能夠生擒一個神域人對他們國家機器而言是多麼重要的線索,可能從她這裡就可以打開通向那神秘神域的大門,就可以一勞永逸的解決掉這讓全世界都頭疼了數十年的神秘組織!
這樣的功勞雖然不可能大張旗鼓的宣傳,甚至給他送個什麼小錦旗再來個表彰受勳大會,也是能夠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名垂千古了,這如何不讓他急於去審問。
聽徐明說這件事兒甚至連馬平都不知道,是他給壓了下來,因爲他知道李昔弘還有問題要問,如果讓馬平知道了,這印度女人肯定會轉移到其他更加安全和機密的地方進行審訊,想要在接近她或者說要問她什麼,就是難如登天了。
印度女人像是認命了,她雙眼變得無神,不回答徐明甚至連點頭搖頭都不做一個。
“你這是想要抗拒審訊麼?”徐明翹起二郎腿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他越是表現得着急,對方就越有可能告訴他假的情報信息或者說乾脆不做答,他又不是新入行的菜鳥,這點兒常識還是知道的。
印度女人擡起頭來用她那空洞無神的雙眼看着徐明,沒有說話。
“好吧,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這樣才能少受罪,明白?”徐明也不跟她繼續廢話了,直接開問道,“名字?”
“Nandana Sharma,班加羅爾人。”印度女人面無表情僵硬的回答道,還不吝詞藻的把她來自哪裡都說了,給徐明省了個問題。
徐明點頭道,“這樣配合我是最好,還是那句話,我問什麼你答什麼——那麼這是什麼?”
徐明說着從他的褲兜裡掏出一個金屬的六芒星環吊墜來,在這個南德娜·夏爾
瑪的面前晃了晃。
六芒星環是神域的標記也是徽章,還是如同給奴隸和牲畜們打的記號,這個徐明不可能不知道,李昔弘的掌心有,唐小蕊的右臉邊有,這個夏爾瑪也一定是有的。
“這是神眼。”夏爾瑪聲音變得鄭重起來,“你這樣做是會遭神罰的,凡人。”
“神眼?”徐明可不會被這樣哄小孩兒的把戲給嚇住,不解的問道,“那是什麼?”
“蠢貨!”夏爾瑪動了動嘴脣答道,並不多做解釋。
連李昔弘都聽明白了的話,徐明還是一頭霧水,說他是蠢貨還真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24K千足蠢貨。
神眼不就是神的眼睛麼。
以六芒星象徵瞳孔,以圓環象徵眼球,這麼顯而易見的東西還需要別人多做解釋?
李昔弘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他手心的六芒星環印記——如今也可以說是神眼印記,被夏爾瑪告知了這個真名還有些不太適應。
徐明在這個問題上不做糾纏,他又繼續發問道,“那麼這個是什麼,又來自哪裡?”
他這問題聽起來是一樣,含義卻大不相同了。
徐明手中晃動的吊墜反射着陽光格外刺眼奪目,比切割完美的鑽石都要閃耀許多。
夏爾瑪冷冷的答道,“無可奉告。”
徐明突然就火了,他站起來啪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朝着夏爾瑪扇過去,聲音在這休息室裡不斷的迴響,把李昔弘都嚇了一跳。
在他的印象中,徐明一直都是個脾氣很好的人,雖然有時候挺犯賤欠揍的,但從來沒有對誰發過火,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大家族裡培養出來良好修養的公子哥。
可他剛剛扇耳光的動作像是恨極了,絲毫不拖泥帶水用出了全力,和他之前的影響大相徑庭。
李昔弘看着他,他的眼光裡不加掩飾的閃爍着憤怒,如同怒火燒盡九重天。
夏爾瑪好歹是個女人,哪裡受的起男人這樣全力扇的一耳光,當時就吐了口血,血水之中還有一顆脫落的後槽牙,險些沒有又昏迷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