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您找我啊?”
“聶凡你來了,進來吧。”思緒被打斷,林海峰迴了回神兒,就見他推門而入。
“坐吧。”林海峰和煦的笑着:“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只見聶凡想了一下,正色道:“孫家和鄭家到沒什麼,一路風風火火的趕了回去,只是其餘五家好像並不着急,而且到了冥城之後還住了一晚,第二天才接着上路。”
林海峰點了點頭,從這次見面能看出來,現在秘密聯合在一起不只是宮家和荀家,商家也一定參合了進去。
至於墨家他還不能斷定,不過他們和鄭家不同,本身都是老牌勢力,雖然摩擦不斷,但也相處了幾萬年,想必早晚也會被拉進去。
“首座,這四家恐怕已經結成聯盟,我們是不是應該……”聶凡沒有說下去,可是意思卻很明顯,養虎爲患,這個道理誰都應該懂。
“沒那麼簡單。”林海峰無奈的嘆了口氣:“現在我們首要的任務就是穩定局勢,只要他們按時繳納貢金,我們可以一概不管,要是真的把四大家族全都除了,誰替我們去開採礦脈啊。”
聶凡略有所思的點點頭,就見林海峰笑了笑,接着說道:“不過我們應該給他們提個醒,不要妄自尊大,執迷不悟。這樣吧……”
說着,這老頭看了聶凡一眼:“你辛苦一趟,和大長老去一趟西南分堂,命楚巖一個月內將曲家除掉,也算是敲山震虎,給他們提個醒,不要把我們金堂當傻子,不知道他們的小把戲,至於血竹的藏身之地你還要抓緊時間,儘快的將他們找出來。”
“首座,我們真的要消滅血竹嗎?”聶凡皺了皺眉:“要是把他們除掉了,那以後誰還來替我們金堂被黑鍋啊?”
林海峰沒有說話,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聶凡出去。
在他看來,現在血竹對金堂的作用已經不大,只要半年之後能收齊貢金,林海峰就算圓滿的完成任務。
而且現在除掉血竹,還可以穩定局勢,給各家一個交代,何樂而不爲。
楚巖已經回到西南分堂,交代一番之後打算匯合晨暮和袁清英,一起到血竹去看看,順便將現在的局勢告訴袁振海。
淡淡的光暈一閃,楚巖出現在接天樓的地下密室,劉鐵錘和暮晨兩人正爭鋒相對,擡着槓,鬥着嘴,誰也不服誰。
“靠……我說老大啊,你真是沒見識,就這還敢跟你胖爺我叫板啊?”
只見暮晨撇着大嘴,不屑的看了劉鐵錘一眼:“實話跟你說了吧,胖爺睡過的姑娘比你見過的姑娘還多,別的咱不說,就說靜竹軒,哪個沒被胖爺我睡過,你那點事兒,根本就不值一提。”
“少他麼的在這裝大尾巴鷹,估計也就**子能看上你。”
劉鐵錘的一番奚落,使得暮晨頓時暴怒,衝上去就和他打了起來,桌椅板凳盡數被打翻,楚巖見此苦笑的搖搖頭,心說還真是一對奇葩。
“老七,你什麼時候來的?”
看着兩人各個鼻青臉腫的,楚巖苦笑的搖了搖頭,“好像是聽見靜竹軒**子的時候,怎麼四哥,沒想到你還有這嗜好,喜歡成熟的?”
“滾。”暮晨怒吼一聲,接着沒好氣的看了劉鐵錘一眼:“都是你乾的好事。”
兄弟三人坐在一起,在兩人的追問之下,楚巖將這次天城一行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哥,四哥……”
說着,楚巖正了正色:“現在宮家和荀家,還有商家已經聯合起來,想必墨家也早晚會和他們走在一起,所以這段時間你們要密切注意他們的動靜。”
兩人都是連連點頭,滿口答應:“放心吧老七,這裡的事情你不用擔心,有我們兄弟在,一定不會出什麼紕漏。”
楚巖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心裡卻很清楚,別看兩人平時嘻嘻哈哈的,可在大是大非面前絕對不含糊。
回到西南分堂的後院,楚巖一個人影都沒見着,就連妙齡妙雨都不在,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是雨輕柔帶着她們出去了。
楚巖沒有說什麼,回到後院坐在竹亭裡,想着下一步應該怎麼做。
首先是血竹的事情,這次林海峰好像動了真格的,換句話說,血竹的處境很危險,一旦藏身之地被金堂的人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而這一切都是他搞出來的,所以楚巖合計着,是不是應該讓他們先暫時離開,避避風頭。
其次就是他自己的計劃。
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以宮家爲首的四家現在已經聯合在一起,而且最讓楚巖高興的是鄭家沒有參與進來,這樣他就沒有了顧忌。
只是四家雖然聯合在一起,可想要他們主動和金堂開戰眼下還不可能,而林海峰現在也一定猜到四家聯合在一起,但爲了穩定局勢,也不會輕易出手。
所以楚巖還要繼續暗地裡運作,給兩邊出手的理由,至於這個理由,一定是關乎生死存亡的大事,讓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們堂主呢,趕緊叫他給老夫滾出來。”這時,前堂罵聲連連,聽聲音好像是大長老來了。
楚巖不由的有些惱怒,也知道這老頭爲什麼而來,無非是他安排在西南分堂的人死了,前來算賬的。
“臭小子,老夫今天跟你沒完,趕緊滾出來。”
“哪來的老瘋狗,竟敢在西南分堂鬧事,是不是活膩歪了。”人沒進來,但是楚巖的聲音卻傳進大廳。
所有人一怔,就見楚巖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此時大長老怒不可揭,嘴角猛烈的抽搐這着,身旁站着的正是聶凡。
“呦,原來是大長老和聶使者駕到,真是有失遠迎啊。”楚巖笑呵呵的走了過去,本以爲大長老是來興師問罪的,可是當看見聶凡的時候,又覺得還有別的事情。
“你……你敢罵老夫是……是……”大長老氣的渾身都在顫抖,想必這老頭活了這麼大年紀了,還是頭一次被人罵做瘋狗。
“誤會,這完全是誤會。”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楚巖的心裡卻笑開了花。
“大長老,在下實在不知道是您,我還以爲是那個不怕死的瘋狗,來西南分堂搗亂的呢。”又罵了一句,楚岩心裡這個爽就別提了。
見此,一旁的聶凡暗暗的苦笑,心說這孫家小子還真是不吃虧的主,憑這副鐵齒鋼牙就能把人說死。
至於安氏兄弟和其他人的心裡倒是很高興,站在這裡被罵了半天,還得陪着笑臉,早就憋屈的夠嗆,現在楚巖總算是替他們出了口惡氣。
“大長老,不知什麼事情令您如此的生氣啊?”楚巖上前一步:“要是在下能辦到的,您老儘管吩咐。”
“什麼事情?”大長老詫異笑了笑:“老夫問你,胡七可是你殺的?”
“胡七?”楚巖皺了皺眉,假裝想了好久,才恍然大悟的笑了笑:“原來是那個豬狗不如的混蛋啊,是我殺的沒錯,怎麼了?”
“你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跟老夫裝糊塗?”大長老瞪着眼睛:“胡七是老夫安排的人,你竟敢把他殺了,你小子眼裡還有沒有老夫?”
其實這胡七和大長老也沒什麼特殊的關係,原本他只是金堂一個小小的雜役,不過平時很會來事兒,對大長老十分的尊敬,哄得這老頭樂樂呵呵的,所以才推薦他來西南分堂管點事兒。
只是大長老十分的愛面子,覺得他安排的人被殺了,這就是奇恥大辱,加上兩人在無極盛會上的積怨,所以藉着這次的機會,想來教訓教訓楚巖。
“是這樣啊,您看這事兒鬧的,晚輩真的不知道啊。”楚巖裝的很惋惜,嘆了口氣:“不過人已經死了,還望大長老節哀順變,身體爲重啊。”
“你不知道?”大長老不依不饒:“既然堂主真的不知道,那就是安氏兄弟失職了,是他們沒有告訴你了?”
說着,大長老突然暴起,一巴掌抽在安世虎的臉上,雖然不足以致命,可也傷的不輕。
“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
“啪……”安世龍也捱了一巴掌,直接飛了出去,摔在地上。
“住手。”
楚巖一聲斷喝,雙眸之中掠過一道殺意:“就算安氏兄弟失職,也輪不到大長老你來動手,別忘了,我纔是西南分堂的堂主,而且胡七爲非作歹,魚肉百姓,視人命如草菅,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要是老夫今天非要動手呢?”
大長老很清楚金堂的規矩,三座分堂的人,除了林海峰和堂主掌握着生殺大權以外,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這個權利,就算是長老也不行。
只是今天楚巖實在太不給他面子了,如果楚巖能低個頭,認個錯,這件事也就過去了,可事情卻偏偏不是這樣。
“老夫今天就在這裡殺了這對兄弟,敢問堂主,你能怎麼樣?”
大長老陰笑的看着楚巖,已經動了殺機,神皇高手的氣勢頃刻壓了過去,楚巖周圍的青花石板發出脆響,紛紛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