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原本就高高大大,完美身材又是帥哥臉,雖然已經是一身休閒服,但走在超市裡還是格外顯眼,因爲他這個人,本身就是會發光的,耀眼的人哪。
溫瑜在一旁聽着卻不開心了,上前就歉意的笑着推開了中年女人:“不好意思,阿姨,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他也不是明星,不能隨便合照的。”
“就是不是明星所以合照有什麼嘛?你這個小丫頭片子真是小氣!你又是這帥小夥的什麼人哦?一看就知道是個野蠻小丫頭!單戀人家吧!”中年女人一看見她,臉色瞬間變的兇狠,毫無剛纔笑嘻嘻的樣子。
溫瑜向來不喜歡這樣兩面三刀的人,此時撇着嘴,斟酌了一會兒便擡眼道:“我是他女朋友,謝謝你阿姨,我們該走了。”
說罷,她伸手拉過傅景琛胳膊轉身就欲走,卻不想中年女人的執念真是重,擋在他們就叉腰道:“嘿!誰知道你是不是騙人哪?你個小丫頭,帥哥還沒發話呢,你就瞎給自己安帽子,真沒禮貌。”
周圍的人原本就看着傅景琛高高大大,起初就圍上來不少,在此時見中年女人和溫瑜兩個人對恃起來,更是圍了一大圈,都等着看熱鬧呢!
來超市的人大部分都是婦女,對於這些事向來是能搓熱鬧就湊熱鬧,嘴巴卻又細碎的很,什麼都能說。
溫瑜見中年女人這麼說,一時間更是噎住了,心裡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般,她瞪了她一眼,只覺得自己也是說不過她。
而就在她們兩人僵持不下時,傅景琛卻上前把溫瑜護在身後,對那中年女人微欠身道:“抱歉,女士,她是我的女朋友沒錯,並且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希望你禮貌一些。”
他說起這番話來,雖然語氣是輕柔謙遜,但就在他擡眼看向中年女人的那一瞬,寒光乍現,驚得她一時間愣住,那雙眼睛在那一霎那像是有無盡寒冰似的,驚的她心肝顫。
但是就那麼一瞬間,快的像是錯覺,傅景琛就掛上了得體的笑容,站直了身子,便攬着溫瑜的肩膀準備走。
中年女人還沒回過神來,本想就這樣算了,忽然聽見身後那羣婦女們議論紛紛。
“你看,那不就是那個多管閒事,又丟人現眼的孔大嬸嗎?現在又出洋相了,真是丟人!”
“呵!就她那小破膽子,當初丈夫帶着兒子走,一句話都沒敢說,怎麼會敢對那麼個一大帥哥搭訕?還合照,我看就是故意放人家走的,真是慫貨!”
中年女人也就是孔大嬸一聽,原本想要算了的心思在此時忽然被激起,她纔不是慫貨!說她不敢?放屁,她有什麼不敢的?
她這個年紀,孤家寡人,又愛八卦,自然在意別人的眼光,就那麼幾句慫恿,孔大嬸就直接衝了上去,大喊道:“不行!我不信!說不定是帥哥不想和我合照故意騙我的,今天這合照我還就拍定了!除非你們能證明你們是真的情侶!”
這小丫頭片子一看就是這帥哥的妹妹,說起話來又不小鳥依人,也不斯文,怎麼可能是風度翩翩的帥哥的女朋友?
開玩笑!她看電視劇也沒少看,這種女的一般,男的完美的情節,在現實中絕對不可能!
但是下一秒,傅景琛和溫瑜就完美的打破了她的認知。
傅景琛伸出手捧住溫瑜的臉,緩緩靠近,然後在對方脣上印下去,溫柔的輾轉着,只是親,不是吻,但也足以以假亂真,讓那些大嬸們信了。
“你……你們!”這一幕簡直讓孔大嬸大跌眼鏡!
她可不知道現實中還有這等事!
傅景琛撤開脣後,便往後退了一步,伸手下意識的摸了摸溫瑜的頭髮,然後便看向孔大嬸道:“我覺得合照沒必要了,我們先走了,失禮了。”
說罷,他頭也不回的牽着溫瑜的手,又拉着購物車,走了。
原地還留着孔大嬸和一羣婦女,她們每一個都無比震驚,嚥了咽口水,然後就炸開了鍋似的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着真假。
“你剛纔……幹嘛要在那麼多人面前親我?”溫瑜沉默的走了許久,這才停下來,縮回被他拉住的手,悶聲道。
傅景琛聽後,無奈的搖頭道:“只要這個辦法才能讓我們趕快走。”
“不是,證明是情侶的方法還有很多啊……”溫瑜明顯有些不滿和委屈,聲音都低沉了下來。
達到一個目標,方案有很多種,但最好的往往是最有衝擊力的那個。
“但是這個最快,最明顯。”傅景琛見她沉悶的樣子,眼神也黯淡了下來,便把購物車放到一旁,伸手抱住她便道:“好了,下次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真的嗎?”溫瑜聽罷,似乎是立即起了精神似的,擡起眼來,就看向他,一雙眼睛眨巴着。
傅景琛點點頭,知道她這是滿意了,便順了順她的頭髮,溫瑜得到答案後,便笑着退出他的懷抱,拉起購物車就往前溜達着,嘴裡還哼着小曲兒。
在她身後的傅景琛無奈但又拿她沒辦法,伸手揉了揉太陽穴,便快步跟上她。
買好菜後,溫瑜和傅景琛就回家去了,路上偶爾有幾個行人會看向他們,溫瑜倒是不計較了,她的心情在這幾天總是格外好,一遇上傅景琛,她就會變得像個小孩子一樣,總是任性。
有時候,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過份了,但是傅景琛還是一副不在意的樣子,就拿那雙黑如曜石的眼睛看着她,意外的是,沒有以前的千里寒冰,她似乎能感受到無盡的暖意。
她真的是,有那麼一霎那真的很想抱住他說,我們不玩了,回家好好當夫妻。
溫瑜抿脣苦笑着,但是她還是辦不到,起碼現在辦不到。
因爲沒有再好好的確認之前,即使是心都被抓走了,她也不會點頭說我們回家。
但她現在好像不止是心被抓走了,就連下意識做出的一些舉動都和他有關。
溫瑜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爲他着魔了,但心底還是保持這一絲在現在看來相當可笑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