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首一望,一身着銀衣墨紋的男子映入眼簾。---
堂下人散,觀審的百姓們無不覺得意猶未盡,衆人紛涌而上,圍堵着君訟師,佩服贊言:‘君訟師真乃‘鐵齒銅牙’,比鐵嘴‘荒唐仁’還要更甚一籌。’
安慰劉夫子夫婦更是慶幸言道:‘劉夫子可真是遇到貴人了,劉夏兒一案定能水落石出,莫要擔憂。’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吱吱喳喳,好不熱情。
君子言對衆多百姓的熱情表態淺薄,回禮一笑,心裡卻直怨自己自討苦吃,如今百姓重望在即,要是真破不了案那還是被人扔雞蛋的事。如此一思量,揚笑的嘴角隱隱略帶抽搐,只覺後背一涼。
她在現代不過是個只管婚姻糾紛的小小律師,面對命案她可以說是一生人外行。
方纔公堂上的辯論不過是用一律師的思維按常理推斷而已,不足爲奇,只是現在自己拆了那仵作的臺,如今把案情弄得錯綜複雜,不禁覺得有些搬塊石頭砸自己的腳般汗顏。
深思一量,君子言恨不得現在可以回到現代,把那個行事‘法醫’的大哥給拉過來驗屍,要知道那掛名大哥在法醫律界是出了名的刻薄犀利,小小的細節都能分析出案發時的經過,簡直比蓋茨還蓋茨。
可今卻只能重新找一資深的仵作驗屍,借他人之手,尋求線索。一種無力感更是從心裡彪升到極致。
好不容易百姓散去,君子言與劉夫子夫婦纔有喘息的機會。
“君訟師,現在接下來我們應當如何?”劉夫子一臉憂慮,然在看向君子方時卻是兩眼發光,全屬信任的含意。
被這樣的目光盯着,君子言一陣無力汗顏,挑眉抽嘴,道:“劉夫子,破案非一日一夕便能有果,子言餓了,咱們先回玉楓軒用膳吧!”
聞言,劉夫子夫婦面紅一熱,急道:“是是是-?-,還是回去先用膳要緊吧,君訟師身子體力要緊。”
從開堂到退堂,不知不覺已到午時,君訟師在堂上大力辯論,用腦用神,頗盡其責。
反倒是他們只是乖乖跪着,無一用武之地,倒真是難爲他了。
君子言淺雅一笑,道:“回去吧!你們也累了,放心,劉夏兒一案我是管定了。”
聽此篤定堅絕的話,劉夫子二人皆是一掃憂慮,感激一笑。
驀地,君子言泉眸一斂,只覺身後似有一道灼熱的視線緊隨着自己,當律師的敏銳從方纔質問秦仵作時就已察覺,不過當時以爲是百姓迫切觀審的目光便不曾在意。
畢竟在現代法庭開審時她對這樣的目光已然習爲爲常,可現在卻是不同,那樣灼燙專注的視線裡似有擔憂,有心疼,更有愧疚,複雜異常。
側首一望,一身着銀衣墨紋的男子映入眼簾。
此人面容俊俏,面似紅霞,一雙琉璃瑩眸掛着淚痕,目光炯炯火熱地盯着自己,眸光含意不明。
君子言先是一愣,一陣莫名,對這人未有印象,只是隱有一股淡淡的熟悉感。
完顏亦夕見她認不出自己,更是傷心,淚涌如泉,好不惹人堪憐,下一刻,步伐如風地朝君子言身子一撲,哽咽抽泣起來。
“喂,你-?-你幹嘛啊!”君子言被突然襲擊,身之被重力一撞,莫名之際只覺惱火,小子是誰啊,居然敢佔她君子言的便宜,靠!
無奈,無論君子言如何用力推拒,對方卻仍是紋絲未動,只聽那哭得淚眼如花的男子突然啞言,迸出兩個驚悚的字眼:“大嫂!”
聞言,劉夫子夫婦面面相覷,一陣驚愕膛眸。
今天同樣五更,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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