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不錯。”原罪與紅色的匕首重重的撞擊在一起,但結果卻是陸錦添向後猛退了七八步,而作爲他的對手的中年男子卻是依舊站在原地。
“可惜力量不足。”中年男子始終使用一種十分輕鬆隨意的表情看着陸錦添,就像是在看公園裡路過的小貓小狗一樣。
“從你堅定的眼神之中我就知道,你一定大概猜出了我們出現於此的目的到達是爲了什麼。”中年男子很是自信的向前走了幾步,“而且看起來,我的猜測沒有錯,你那你那凝重的表情早就已經說明一切。”
陸錦添至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他只是死死盯住眼前的男子,手中的原罪平舉於身前,等待着中年男子的下一次進攻。而在陸錦添的意識海之中,零一和貝爾蘭德斯的表情也變得有些不太好。
“這個傢伙已經到達三階了,三階是職業者的一個質變,代表着他們已經初步掌握,至少是代碼級別強度的攻擊或者能力。雖然現在我們的體內也有代碼,但是由於角色的強度不夠,就算是強行使用代碼級別的能力和他對拼,勝算也不夠大。”之前兩次能夠戰勝代碼級別的怪物,都是因爲他們的角色強度受到了壓縮的緣故。這一次,陸錦添遇上的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三階強者,遠非之前那些和他一個水平層面上的角色。
“那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不僅僅是陸錦添這邊陷入了絕境,盧西安他們那邊的處境也是十分的危險。深紅刺喉行會的人數雖然不多,加上中年男子也只有十一個,但是沒有一個人是低於二階的。這是絕對實力之間的差距,如果不是有許心竹和她的死亡騎士,恐怕盧西安他們現在更難以支撐。
……
“名稱:喪鐘·希波克拉德
等階:三階
等級:四十
陣營:人族·深紅刺喉行會
稱號:傳說·血手人屠
生命值:623/623,能量值:?/?,體力值:?/?,怒氣值:100/100。”
“不用想着編造謊話或者逃走,就算你沒有那個,我也並不打算放過你們。”這個看似平和的中年男子說出的話卻極度冷血,他只是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着陸錦添,不斷的給予他精神上的壓迫。
“不過,我倒是感覺你還不錯。如果你要是能夠加入行會的話,說不定不需要十年,行會之中又會出現另一個‘血魔’了。”陸錦添知道,這一切都是中年男子的自語,他的匕首上帶着無盡的殺意,絕對沒有一絲一毫想放過陸錦添的意思。
“不說話?難道是害怕弱了氣勢嗎?還是……”希波克拉德露出一個輕蔑的笑,“弱者無言呢。”
“夜之曲徑!”希波克拉德不出手並不代表陸錦添就必須等他出手,即便是沒有勝算,他也要拼一把了。
“年輕的潛行者想要在老練的刺客面前玩陰影嗎?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真正的陰影吧。”希波克拉德手中的匕首旋轉着,最終停在了一個反握的姿勢之上。緊接着陸錦添的短劍就已經從虛空之中冒了出來,十釐米的距
離,幾乎就是電光石火之間的事情。
“陰影躍遷。”只是還沒有等到陸錦添完全從陰影之中顯露出來,希波克拉德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然後他的身影再度出現在了陸錦添的身後一步。
“砰——”毫無保留的一腳,把陸錦添直接踹到了盆地的邊緣處。
“你遭受了原住民‘喪鐘·希波克拉德’的主動攻擊,你可以自主反擊。”
“你受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傷害,你失去了二十八點生命值。”
只是重重的一腳,陸錦添便是失去了十分之一的生命值,而且剛纔他所做的全都是無用之功。在希波克拉德極速的反應和感知面前,陸錦添就算用出了唯一的跨位面位移技能,還是沒能夠碰到希波克拉德一根汗毛。
“越強大的潛行者就越不會使用這些看似實用,但是破綻百出的技能。基礎能力和感知反應勝過一切,我剛纔有不止一種方法阻止你那一劍。”希波克拉德旁若無人的,穿過許心竹他們和其他行會潛行者之間戰鬥的戰場,然後走到了陸錦添身前五步之處。
“現在,你想要交出‘幽冥骨杯’了嗎?”希波克拉德像一個紳士一樣的微笑着,“這樣,我好留你們一個全屍呀。”
……
“隊長,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裡?”離開神廟的一條小道之上走着四個玩家,他們正是提前離開了夜神神國的冷畫心幾人。
“先回布拉格城。接下來,我們要去翡翠之冠山脈走一趟了。”淡霧之中的冷畫心的表情,絲毫沒有因爲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而有所放鬆。此時的她反而是有些不安和緊張。
“到底是因爲什麼呢?”冷畫心不知道自己的不安和緊張是從何處而來的,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十分正常,並沒有什麼危險的氣息存在。
“隊長,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小蘭走到冷畫心的身邊,有些擔心的看着冷畫心。從剛纔開始,她就注意到冷畫心的表情就有些不太正常,只是剛纔並沒有發生任何事,冷畫心的表情的突然變化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冷畫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迅速穩定住了自己的心神。剛纔出現的感覺肯定不是幻覺,但是也和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無關。也就是說,剛纔無論發生了什麼,她都沒有辦法去幹涉或者影響,那麼她也就只能夠默默等待事情接下來的發展了。
就在剛纔冷畫心有所感應的時候,陸錦添這邊也已經是要到了幾乎油盡燈枯的境地了。
“你受到了來自希波克拉德的攻擊,你受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傷害,你失去了四十點生命值,你獲得了【出血】狀態。”
“你已經進入重傷狀態。”
“你受到【出血】狀態的影響,你失去了兩點生命值。”
接二連三的系統提示音響起,說明着陸錦添此時的狀況已經非常不好。他的左臂之上有一條長約十釐米的豁口,這是爲了抵擋希波克拉德剛纔對他的心臟發動攻擊時所留下的。
許心竹的死亡
騎士已經再次歸入了死亡的懷抱,而她自己也是收了不少的傷;老嶽的大盾上的火焰已然熄滅,每一次攻擊傷害的穿透,都已經讓他不由的吐了一次血;盧西安的情況是最爲嚴重的,本就不善於防守的他,此時身形已經搖搖晃晃幾欲倒下,他手中的太刀已經多出了十幾道豁口,身上也是有不少的傷口,如果不是弗蘭克的全力治療,他估計已經成爲深紅刺喉行會潛行者們的刀下亡魂了。幾人之中狀態最好的應該是弗蘭克,只是現在的他更是毫無辦法的躲在老嶽身後,他的能量值已經完全耗盡,短時間之內根本無法給予其他人任何的幫助。
“怎麼?你還不死心嗎?非要看到你的隊友一個一個先你而去,你才願意把東西交給我嗎?”希波克拉德一邊走向陸錦添,一邊用剛纔隨手割下來的,陸錦添衣服上的布料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跡。
“身爲弱者,就應該有弱者的覺悟啊。”希波克拉德猛然前衝,瞬間跨越了與陸錦添之間相隔的五步距離,手中的匕首重重的刺向了陸錦添的額頭。
原罪奮力格擋住希波克拉德紅色的匕首,只是僵持不到一秒,希波克拉德再度發力,一個錯步,身子已經跨向了陸錦添的右後方。而他手中的匕首一路下滑,眼看就要切斷陸錦添握劍的手指。
“叮!”陸錦添再度倒退十幾步,身體不由的一滾,倒在了地上。而他手中的原罪在天空之中旋轉了幾圈,穩穩的插在了草地之上。
“一把好武器,可惜跟錯了主人。”希波克拉德走到原罪的旁邊,拔起了這把短劍。
“連自己武器都握不住的人,根本不配和其他人戰鬥。”希波克拉德一邊說着,一邊朝着陸錦添倒下的地方走去。
“連自己孱弱的本質都看起不清的傢伙,還妄圖掙扎。要知道,你越是努力掙扎,這痛苦的命運之網就會越收越緊,直到你看清這命運的本質。”希波克拉德冷笑着,朝着陸錦添靠近着,而其他深紅刺喉行會裡的潛行者也朝着盧西安他們靠近着,似乎想要結束這場無聊的“殺戮遊戲”。
“既然你不肯活着把它交出來,那我就只能從你的屍體上去拿了。用你自己的武器送你上路,想必你應該沒什麼怨言吧。”希波克拉德收起自己的紅色匕首,然後瞬間把原罪換到右手之上,然後用力的投擲了出去,看原罪的飛行軌跡,希波克拉德的目標正是陸錦添的頭顱。
“我勸你最好不要殺了他。”就在一切似乎都要塵埃落定的時候,一道無形刀氣瞬間擊中了原罪,稍稍打偏了原罪的飛行軌跡,讓他只是插進了陸錦添的小腿之中。
“你受到來自希波克拉德的攻擊,傷害被其他能量抵消,你受到百分之四十五的傷害,你失去三十點生命值。”
“你已陷入重創狀態,你即將昏迷……”
倒在地上的陸錦添徹底失去了知覺,只不過,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還是不由的苦笑了一下——原來,能夠改變命運的真的不是弱者能做的事情,向來能夠決定弱者命運的只有強者,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弱者唯有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