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不見瑞妃還是如此囂張,她是因爲有瑞家做靠山,但在這次平息水的內亂,瑞家和水家已是兩敗俱傷,只要拓羽收回兵權,瑞家就會從此垮臺。可拓羽不會,至少暫時不會收回瑞家的兵權,儘管這次是個好機會,但外敵已經兵臨城下,如果他此刻動瑞家,只會引來更大的內亂。
哼,只要外敵一退,瑞妃囂張的日也就不會多了。
夜半時分,天來了,他什麼話沒說就先給了我一副畫卷,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只是指着畫卷,努努嘴。我狐疑地打開了畫卷,倏的愣住了,只見畫卷上不是別人,正是我雲非雪。
“畫我做什麼?”我疑惑地問着。天輕笑一聲“這是你的好姐妹寧思宇特地找來對付拓羽的。”
“什麼意思?”
“現在都已經知道拓羽找到了雲非雪,可以澄清當初墜海事件的事實,平息四國的衆怒,但他們心裡都對你這個雲非雪存有質疑,所以我探聽到北冥將會向倉泯下書,就是公審雲非雪,證明其真僞,而接到消息的寧思宇料準了你是個冒牌貨。”說着,天戳了我一下鼻,“所以她就找了另一個人來假扮雲非雪,定要讓倉泯滅國。”
我聽了有點不可致信,不過這倒像是思宇的行爲作風。
“所以,柳讕楓就以身體欠佳的原因拖延公審的日,就是爲了訓練他們的雲非雪,這下。可真地熱鬧了。”久久沒有笑容的天在今天卻露出了好玩的笑,他看向我說道,“我看你也別鬧了。不如讓他們鬧下去,我覺得事情變得越來越有趣。實在不捨得這麼快就結束它。”
天地話正合我意,到時真假雲非雪對駁公堂,又會是怎樣的情景?想想就激動。
“他來了!”天冷笑一聲,退入黑暗,不一會。一個黑影就落到我地院,他推開了窗躍了進來,在看到我就站在窗邊迎接他的時候,他愣了一下,不過他迅速回神轉身關上了窗.wap,更新最快.
“你沒事吧。”他說完愣了一下,看着我可憐巴巴的臉再次嘆了口氣,“看來你沒事,對不起,我……”他面對我總是無法表現出他紅龍的冷決。
我眨巴着眼睛。他緩緩擡起了手,似是要撫上我的面頰,我立刻感覺到身後射來兩束帶有殺氣地目光。水無恨的手最終還是在嘆氣聲垂落“你始終不是她……”
“幸好我不是。”我說話了。說得很是輕蔑,“我纔不要做雲非雪呢。是她挑起了戰爭。是她讓大家痛苦。”
“不!”水無恨打斷了我,眼充滿了怒意。“你又知道些什麼!是他們,他們在利用她!這些混帳,她都死了卻還要利用她!”
“那你呢?”我看着他,水無恨愣道“我?”
“你現在不是也在利用我幫你報仇嗎?如果雲非雪還活着你也會利用她!”
水無恨的眼立刻閃過寒光,當即抓住了我的胳膊“你知道什麼?你到底是誰?”
我嘴角歪歪,笑容邪邪“我是相思,是海盜的女兒,海盜什麼都知道,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在爲誰報仇。”水無恨的眼睛牢牢抓住我不放,殺氣漸漸產生,“你不只只爲了你父親,雲非雪,還有你的……親孃。”話音剛落,水無恨擡手就掐住了我的脖頸,我一下就害怕起來“別殺我,別殺我,我只是知道我不會說的,而且你給我吃了毒藥,我會乖乖聽話地,你放心,在公審的時候我會說自己是假貨,真的,我發誓!”
“哼!雲非雪是不會求饒地!你連假扮都扮不好,根本不用你承認,拓羽的謊言就會不攻自破!”水無恨狠狠地放開我,“你給我好好聽着,你只要做你自己就行了!”說完,他再次瞪了我一眼,看着我驚駭地表情,再次放柔地神情,柔聲道“對不起,我本不想利用你的,等這件事了了,我自會給你解藥……”
我依舊害怕地看着他,他對着我張了張嘴,似乎要說什麼,最後他還是重重地嘆了口氣,消失在黑夜之。
我揉着自己地脖就一肚火,這火不是來自水無恨而是天,他也不出來阻止一下,就算現在跟上去把水無恨扁一頓也可以,就會在暗處偷笑,而這笑聲現在越來越大。“別笑了,怎麼我被人要挾你這麼開心!”我憤怒地看着天再次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臉上是隱藏不住的笑容“我只是從沒見過你害怕求饒的樣,水無恨說得對,雲非雪不會求饒,她寧死不屈,今日我第一次看到也是一種榮幸。”
“討厭!”
天緩緩將我攬到身邊,看着水無恨消失的地方,感嘆道“其實我比他幸福地多,我有你,而他……卻一無所有……”聽着天的話,心裡也覺得酸酸的,不由地說道“是啊,你還有幽國,要不我跟他,公平一點。”
“不行!”天當即厲聲打斷我,“雖然他很可憐,但你,我是不會讓的!只能希望將來有個女人能好好愛他……”天再次悵然感嘆,懷裡的赤狐令隱隱發熱,有一個愛他的女人不難,可他愛的女人就……如果愛情真能輕鬆轉移,那這個世界也將變得冷漠。
心裡總覺得虧欠水無恨,一夜無法安心入眠,夢裡總是看見柳月華哭泣的臉,讓我能給水無恨少許關愛,我也想,但這種施捨一般的溫柔只會給水無恨帶來更多的痛苦。
早上醒來的時候,兩隻眼睛腫腫的,都是被柳月華折騰的。
沒起來多久,就被帶到上官的寢宮。娘,本宮替滄泯的老百姓謝謝你。”上官坐在她的鳳椅上,淡淡地看着我,茫然間,我覺得她的舉止越來越像那個老太后。
“不用不用。”我笑着,“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本就是公平交易。”
上官的臉沉了沉,認真道“既然如此,那接下去的幾天請相思姑娘進行一些訓練,一些雲非雪特徵的訓練。”
“咦?”我疑惑地看着上官,“莫非皇后跟這雲非雪很熟悉?不然怎知雲非雪的習慣。”
“我們……我們本是好姐妹。”上官垂下眼瞼,眼是深不見底的黑暗。
“好姐妹?”我看着她,將誣陷進行到底,“那就奇了,好姐妹爲何要殺她?”
“我沒做!”上官的眼睛暮然睜大,氣息開始不穩,在她的美眸裡映出了我邪邪的影,她怒道,“那都是外界謠傳。”
我無聊地開始翹自己的凳,雖然知道兇手是水嫣然,可我還是忍不住想讓她心慌慌“原來皇族真的很無聊。若這雲非雪是普通人,也頂多是件謀殺案,甚至可以在皇族的勢力下改爲意外。可現在,她卻是那些國主的朋友,又是北寒國主的妹妹,聽說她還是幽國國主的國母,她這一死,又死得不明不白。”我的話淡淡得飄在空氣裡。
“你說什麼?雲非雪是幽國的皇后?”上官不可致信地看着我,我疑惑道“怎麼皇后沒聽說嗎?這在幽國已經公開了,就在幾個月前,不過奇怪,幽國怎麼還沒動靜。沒道理啊……”我假裝疑惑地東張西望,百思不得其解。上官的身體微微顫動了一下,放在案几上的手微微顫抖。我繼續說道“這雲非雪一死,傳聞立刻出現,說是有人親眼看見皇后……咳咳……也就是您上官柔,將雲非雪騙至船上游湖,而後推她下水,哎呀呀,說得好像真的一般,有板有眼,有證有據。皇后您做事怎麼會這麼不小心,應該跟我好好學學,記住做壞事不一定要自己動手,即使自己動手也要戴上人皮面具。”我提醒着上官,這件事,是別人冒充她而爲
“我沒做過!出去!你給我出去!”沒想到上官因爲激動而沒聽出我的話外之音,反而趕我走。奇怪?她又在心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