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攝影師也有些頭疼,這個叫顧念安的小朋友還好,很乖很聽話,怎麼旁邊的小貝同學就那麼愛鬧騰呢?
“小公主,你不能嘟嘴,咱們這會兒拍的照片不適合嘟嘴哦!”
“……”
攝影師心累的不行,求助安雅。
安雅攤手,愛莫能助,平常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寧寧負責的。比較起來,小貝更聽寧寧的話。
想起寧寧,她眼神黯淡了一些。
“是不是累了?坐着休息一會兒。”司慕寒讓人搬過來椅子,他把椅子挪動到她後面,又將剛剛吩咐人買過來的鮮橙汁放到她手裡,“這個是熱的,你喝點。”
他記得她這幾天大姨媽來了,可能臉色不好是因爲肚子難受?
“嗯。”安雅也沒矯情,坐下了。
可他今天騙她的事情讓她耿耿於懷,她知道他已經做得很好了,可心裡就是覺得很不舒服。
她很清楚司慕寒這個人,他平時總是笑着的,但卻很少跟人親近。
但今天中午那個漂亮女人,她很明顯看到他的親近!
“是不是肚子不舒服?中午我不在,你偷偷吃涼的了?嗯?”司慕寒雙手抓着她的肩膀,從後面湊到她耳邊,吹得她耳根子發軟。
好幾個人看向兩人的方向,目光或曖昧或促狹或羨慕。
她覺得太癢,縮着脖子往旁邊躲了躲,“我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看着!我沒吃涼的,也沒有肚子不舒服!”
她只是覺得心裡不舒服而已!
他把她桃花掐斷了,他自己卻去招惹桃花,難道他不知道他很優秀,很多女人都喜歡嗎?
“那你就是生我氣了。”他把她抱起來,坐在椅子上,然後把她放在了腿上。
人羣裡發出一陣小小的驚呼聲,所有視線都集中到了兩人身上。
臺上的兩個小蘿蔔頭趁着攝像叔叔不看着他們了,趕緊偷偷拿出來兩個橡皮糖,一人一個分着吃了。
小傢伙在心裡給自家親爹還有媽咪點了好幾個贊,他們不在,她連橡皮糖都吃不到吶!
被這麼多人看着,安雅覺得丟人都丟到家了,“司慕寒,你要坐椅子就讓人重新去拿!”
她壓着聲音在他耳邊小聲敦促。
“我就想坐這一把。”司慕寒雙手扣着她的腰肢,還在她脣上親了一口。
安雅羞得臉都紅了,戲裡戲外,她從來都沒有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親過!
“司慕寒,你坐,這把椅子給你坐,你放我下去!”她去掰他的手,可那雙修長好看的手力氣太大,她掰了半天都沒掰開。
司慕寒心情很好地逗着她,“告訴我你在生氣什麼,我就放你下去,怎麼樣?”
“你這是耍流氓!”見很多人看着他們笑,安雅惱羞成怒,低頭去咬他的手。
“小狗嗎?”他靈活躲開,重新扣住她的腰肢,輕輕擰了一下,“我跟我孩子媽,頂多只能算得上秀恩愛,哪兒能說是耍流氓?”
安雅別過臉不看他。
司慕寒嘆息一聲,又把她單獨放到了椅子上,“真是拿你沒辦法!”
他也再找椅子,就站在她身旁,認真看兩個孩子拍攝。
有的時候兩個孩子神情不夠自然,有些緊張,他就跟兩個孩子講一些笑話還有其他的,以此來讓他們放鬆。
拍攝結束,司慕寒走過去接兩個孩子,順便跟主攝影師說一些跟孩子拍攝相關的事情。
沒一會兒司慕寒回來了“走吧,今天回去我下廚。”司慕寒拉着兩個孩子過來,很自然地說道。
安雅哼哼了一聲,拉住了顧念安的小手,最終還是沒忍住,問道:“我今天下午看到你在給一個女人買衣服,那個人是誰?”
“就是你給我打電話那會兒?”司慕寒瀲灩的眸子裡流淌着笑意,已經明白她爲什麼生氣了。
安雅黑着臉嗯了一聲,等着他做解釋。
可他拉着小貝,脣角彎彎地說着話,壓根就沒要解釋的意思!
“司慕寒,你沒什麼想要跟我說的嗎?”自從見到那個女人開始,安雅腦子裡就一直在惦記着這件事情,怎麼努力往下壓,都壓不下去。
要不是知道他的臉已經毀了還可以勾引人,她絕對會把他的臉抓花,省得別的女人整天惦記!
“說什麼?”司慕寒笑得邪肆又娟狂,還帶着絲絲痞氣,“你這麼冰雪聰明,總不至於因爲一個女人誤會我吧?”
安雅嗓子口堵着一團東西,上不來又下不去,難受極了!
她現在還能說什麼?司慕寒這是擺明了不想跟她解釋!
司慕寒偏頭看着她生氣的小模樣,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勾魂攝魄的眸底滿是她的倒影。
幾人上了車,車子一路朝着司慕寒的私人別墅行駛。
兩個孩子早就累了,上車沒多大會兒就睡着了。
司慕寒怕孩子磕到頭,又擔心安雅抱着孩子會胳膊麻,就一手抱着一個孩子,讓兩個孩子靠在他的臂彎裡睡覺。
安雅還因爲漂亮女人的時候不高興,一路上沒搭理他,腦子裡想着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車停後,她先下了車,悶悶地衝着司慕寒伸手,“我抱着安安吧。”
“我抱着就好。”他知道她在氣些什麼,但沒有要解釋的打算。
安雅縮回手,快速走向別墅,不想搭理他。
然而,不管她走多麼快,他總是能邁着大長腿輕易跟上,“別走那麼快,高跟鞋磨腳。”
“磨腳不磨腳,我自己知道!”安雅腳後跟確實有些疼,可她還在生氣他不解釋的事情,走的反而更快了。
司慕寒嘆了口氣,進別墅後把兩個孩子放回了房間。
然後他從傭人那裡拿了藥膏,敲開她的房門。
“有事嗎?”安雅坐在牀上,正要脫鞋看看腳怎麼樣了。見他來了,她便停下了動作。
他嘴角扯出小小的無奈又寵溺的弧度,半跪在地上,輕輕地脫掉她的鞋子,又將她的襪子拖掉。
“你脫我鞋做什麼?”安雅往後縮腳,她剛纔都說過腳不疼了,要是讓他看到血泡,不就打臉了?
司慕寒抓緊她的腳,沉聲道:“別動!”
她穿的那雙鞋是新買的,鞋跟高,還走那麼快,現在都起泡了!
“司慕寒,你真的沒什麼跟我說的嗎?”她不動了,略有些憋屈地又問了一次。
他沒搭理她,小心翼翼給她塗抹着藥膏。
她心裡不舒服,把腳往後拽,“我自己抹就行!”
“嗯。”他把藥膏給她,仔細叮囑了要塗抹幾次,“我還有些事情,今晚可能不回來,你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