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開始播放,包廂裡的燈暗了下來,就着大屏幕的光,包廂裡頓時忽明忽暗,明明滅滅的。
白露推了推一下季寒聲的肩膀,她要看電影,還要防着季寒聲,這都是些什麼事兒啊……
季寒聲笑出了聲,然後將頭擡起,兩個人隔開了一些距離,他低頭看着身下的小妻子,眸色慢慢的又深了幾分。
只見他忽的坐起身,突如其來的舉動讓白露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一顆心也跟着落了地。
好在季寒聲聽了她的意見,沒有再繼續下去啊!白露跟着起身擡起小手捂住了自己砰砰狂跳的小心臟!
她被季寒聲這麼一鬧騰直接就是驚魂甫定……
但不過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季寒聲的兩個手竟然悄然的環住了白露的腰,用力一拉,白露再次坐在了季寒聲的腿上……
白露不解的看着季寒聲,有些戒備的、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不好好看電影,你又要做什麼?”
季寒聲抿着的脣脣角揚起,笑了笑,“我不喜歡看電影。白露,你說做什麼更有意思?不過不用你回答,我已經想好了。我來這裡當然是要做……我喜歡的、我想做的事!”
白露的臉嗖的紅了!
季寒聲擡手打開了一側桌子上的一盞蘭花造型的檯燈。小巧精緻的檯燈綻出淡淡的幽藍的燈光,十分的唯美,讓包廂裡頓時起了一股浪漫的氣息。
就在糾結自己該怎麼做的時候,季寒聲的手已經不安分的行動了起來。
白露雙手緊緊抓着自己襯衫的衣領處,專注的看着電影,季寒聲睜開眸子,看了一眼閉着眼睛、睫羽和眼皮其輕顫的白露,眼裡的笑意卻是更深、更深了。
就在白露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就迷迷糊糊的着了季寒聲的道……
白露後知後覺察覺到的時候,除了羞惱,更是後悔不已,她就不應該答應季寒聲這個大尾巴狼、這個奸商看電影的提議!
白露羞惱的紅着臉,“啪!”的擡手打在了季寒聲精壯的胳膊上。
“我要看電影!”她義正言辭的抗議出聲。
她掙扎着要起身,卻忽然被季寒聲扯住了胳膊,他的力氣很大,她撼動不了分毫……
季寒聲就這麼將她霸道的抱在懷裡,兩個人面朝着大屏幕,他是看她、陪她,她則是看電影,看的心不在焉了。
白露背對着季寒聲,臉上的緋紅在屏幕的燈光下忽閃忽閃着,這樣子她哪裡還能看電影,卻又不得不假裝在看電影。
白露跟本想象不到,跟季寒聲看電影會看成這樣。
電影是不能看了,她早已被季寒聲抱着轉過身,他坐在沙發上,她坐在他身邊,兩個人臉對臉,靠的很近,呼吸間全是彼此的氣息。
白露鬆開緊抿着的嘴,沒有辦法的時候,她也只能開口出聲,說道,“季寒聲,別鬧了好不好?”
直到最後,季寒聲心滿意足了,笑着說了一聲:“好好好,不鬧不鬧了!”
白露擡起臉,瞪了一眼季寒聲,“你的意思是怪我嘍?我要是小妖精那你就是老狐狸!不,你是大尾巴狼!”
季寒聲笑了笑,颳了一下她秀挺的小鼻子,“不怪你,不怪你。”一邊說着一邊將她緊緊的攬在了懷裡,自責一般的說道,“怪我,怪我。怪我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懷不亂……”
聽着季寒聲的話,白露只覺得不對勁,趕緊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閉嘴吧!電影都要結束了!”
季寒聲轉而擡手拿開了白露堵在他嘴上的手,抓在自己手心裡緊緊的握住,手掌心的溫度太熱,白露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季寒聲握的更緊了。
然後,她聽季寒聲打趣似得說道:“你的意思是怪我沒堅持到電影結束嘍?”
季寒聲刻意的學着白露的語氣,大男人撒嬌賣萌什麼的殺傷力真的不是一點半點!
“季寒聲,你知道我不知這個意思!”白露紅着臉,羞惱的不行,狠狠的捶了一下季寒聲的肩膀,“說還來陪我看電影的,電影都放完了。我要看電影,你非要鬧,就不能看完電影回家再鬧嗎?”
季寒聲低醇的嗓音裡帶着淡淡笑意,這笑讓白露又有些惱了,她掙脫站起身,一點都不想搭理季寒聲。
但季寒聲根本沒給她幾秒穿衣的時間,便用她手裡的白襯衫將她包住,重新攬在了懷裡。
“想看我讓他們再放一遍就是了,你想怎麼看就怎麼看,想看哪個片子我就讓他們放哪個片子。”季寒聲不以爲意的說道,整家電影院都是他的,想怎麼看就怎麼看,誰還敢攔着啊!
約個會都不踏實,下次還是直接清場了再看,清場了白露應該就不會這麼惱了。
白露瞥了撇嘴,語氣頗爲不滿的說道:“你這叫以權壓人、以錢壓人,奸商要不要這麼囂張啊?”
“海城經商的人那麼多,你要說無商不奸,那就讓他們來用權壓我,用錢壓我,我很歡迎。”
季寒聲看着白露,黑漆漆的眸子裡淬着燈光,似有光華流轉,看着分外的肆意,甚至有些張狂,邪魅卻讓人心動!
他那是故意霸道的說着這話,一副我就喜歡這樣,你們奈我何的架勢。
其實白露知道這個男人行事雖然霸道、有時候做事不留情面,那也是因爲別人踩了他的底線。
更多的時候,事實上卻是他雖然冷冽着一張臉,讓人打心裡有些敬畏,有些害怕,但他卻是無害的。
這就是季寒聲,你別惹他就好,惹了那你就只能自求多福。
“季寒聲,你個自大狂!”白露嗤了一聲。
在海城也只有這個女人會當着他的面說他:奸商、自大狂。也只有這個女人可以有這樣的優待。可以隨心所欲的說他,甚至指責他。
他自己寵的,他甘之如飴,而且這樣才真實,才鮮活。
他不缺阿諛奉承、溜鬚拍馬的人,他要娶的女人自然是這種敢忤逆他,敢說真話說心裡的話女人。當然,這個女人只能是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