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涵嫌惡地看着這個又黑又小的站臺和四周亂亂糟糟的人羣不屑地說:“難道巫師界首屈一指的霍格沃茲就資金緊張到連個站臺都不能修修好嗎?真是破壞我的想象。”

沒有等到德拉科他們的回答,就聽見一個出奇響亮的聲音高叫着“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裡來!”

巨大的身影提着一盞昏黃的燈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燈在黑暗中晃來晃去,卻顯得站臺更黑更冷。

在他的喊聲中,原來雜亂的人羣開始有了秩序,最起碼到處亂竄的新生找到了彙集的方向。

涵和哈利、高爾他們聚在一起,德拉科不得不維持着他那種貴族的矜持的微笑和聚集在他周圍的貴族少年交談着,爲了他馬爾福家未來家主的身份。德拉科不滿地看着他們,抱怨他們將他拋棄在人羣中的不夠義氣的做法。涵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微微偏了下頭,與德拉科四目相對,很欠扁地笑了笑,伸手摟住了旁邊的哈利,低頭和哈利輕聲說着。

人羣跟在海格身後走過崎嶇不平的小路,茂密的樹林,在一個停滿小船的黑色大湖邊停了下來。

涵和哈利、德拉科三人坐了一條船,高爾和克拉布則另外坐。他們三人剛剛坐好,就聽見有人在詢問:“對不起,請問一下,這裡還有空位嗎?”

德拉科擡頭一看,勾起嘴角微笑着說:“哦,佈雷斯,當然可以。”起身挪出了空位,接着向他們彼此介紹着:“涵•裡德爾,哈利•波特,佈雷斯•沙比尼。”

“德拉科你好,見到你很高興。”佈雷斯很公式化的問候着,但更多的眼神落在了哈利的身上,卻依然每口開口詢問什麼,只是很有禮的向涵和哈利點點頭:“很榮幸見到你們。”就在船裡坐了下來。

海格提着燈仔細的四處張望了下,在確認所有的新生都已經上來船後,一個人乘坐一艘船和大家一起向城堡方向駛去。

所有的人都因爲接近學校城堡,心裡感到越來越緊張,全沒有了說話的心情,更不用說去留意自己旁邊乘客的心思,所以乘船到學校的這段時間內除了船劃過水面而形成的水聲之外,聽到最多的就是對於夜色下那個閃爍着燈光的城堡的雄偉程度而發出的一陣陣的驚歎聲。

棄舟上岸後,通過一條兩邊都是怪石的狹窄通道,走過草地,再登上石梯,走近了的古堡讓擡頭仰視他的人更覺得他的雄偉宏大。在古堡的大門口,一位身穿綠色長袍,髮髻盤得一絲不苟,表情嚴肅,眼神凌厲的女教授高高地站在那裡,用眼神掃視着臺階下的衆多新生。

“德拉科,我有點害怕。”哈利的手掌心裡微微出汗,兩手不自覺地去抓身上的長袍。

德拉科看了看聚在一起,呆在小房間裡等候的新生,壓低了聲音湊到哈利的耳邊說:“沒事,我們都在。”說着伸手握住哈利的手,鬆鬆地捏了捏。

佈雷斯狐疑地在德拉科和哈利兩人之間流轉,半晌轉頭問涵:“他們……”

涵詭異地笑着,壓低了嗓音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不可說,不可說。”兩人湊在一起望着哈利和德拉科賊賊的笑了起來。

突然有幾個人尖叫了起來,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一羣珍珠白的鬼魂穿過牆壁飄蕩在半空打量着他們。

涵側過頭看到德拉科臉色有點發白,哈利更是摒着呼吸,手緊緊地抓着德拉科,長袍的袖子微微的抖動着,抿了抿嘴脣,涵不動聲色的將德拉科和哈利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讓魔力在三人之間流動,靜靜地安慰着他們。

涵好奇地看着漂浮在半空的鬼魂,在他的認知中,鬼就是那種無影無形的東東,現在這種有着白色的身體的鬼魂實在是很有趣。他那彷彿在切割鬼魂身體的目光,讓飄在半空的鬼魂集體打了個冷顫。

跟在麥格教授身後的新生隊伍,在走出房間的第一眼是漂浮着無數蠟燭的點綴着星星的天鵝絨一樣的美麗的黑色天花板。然後纔是燈火通明的禮堂和按學院分開的四張長桌,以及坐在桌前的不同學院的各年級學生和桌上閃閃發光的碟子和高腳杯等等。

穹頂的下面,禮堂最前方的高臺是教授們的席位,長長的桌子後面坐着各課的教授。席位的中央是阿不思•鄧布利多,他的兩邊各空了一個椅子,右手邊依次是西弗勒斯•斯內普、波莫娜•斯普勞特教授、維克多教授、西比爾•特里勞妮;左手邊則是霍琦夫人、辛尼斯塔教授、弗立維教授和海格。

所有的新生在麥格教授的帶領下走上高臺,背對教授面向學生排隊站好。一樣穿着黑色長袍繫着代表四大學院的四色小領帶的學生各自坐在自己的學院長桌前,時而看看新生,時而看看長桌前的空地,那裡有一頂尖尖的分院帽擺放在一張四角椅子上。他們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着,顯得非常興奮。

他們三人一臉嫌棄的看着那頂髒兮兮打着補丁的破帽子,難以想象它到底有多少年沒有被清洗過了。

“梅林啊,我今天一定要洗頭,真髒。”德拉科嘴裡嘀咕着,他旁邊聽到的哈利不停地點着頭顯然很是同意。

帽子的紋理慢慢變化,在帽沿附近裂開了一道縫隙形成了像嘴巴一樣的東西,然後它在四腳椅上扭動着身體開始唱歌。剎那間,所有的新生目瞪口呆,都被它那非一般人能享受的古怪歌聲煞到了,一臉忍耐的接受着那刺耳的歌聲。當歌聲結束的瞬間,所有人都長長的鬆了口氣,同時熱烈鼓掌,感謝他的結束。

涵與德拉科相互看了一眼,邊鼓掌邊說:“梅林啊,它的歌聲可真讓人不敢恭維。”

“我剛纔就差點想撕了他,或者拿東西堵了它的嘴。”德拉科陰着臉,悶悶不樂地說,分院帽的歌絕對是對他那對挑剔耳朵的一種折磨。“阿茲卡班沒有去請它做刑訊師真是損失了。”

麥格教授朝前走了幾步,手裡握着一長卷羊皮紙。

“我現在念到誰的名字,誰就坐在凳子上,戴上帽子,聽分院帽分配。”麥格教授說:“漢娜•艾博”

一個面色紅潤,梳着兩條金色髮辮的小姑娘,跌跌撞撞地走出隊伍,戴上帽子,帽子剛好遮住她的眼睛。

停頓了片刻後,帽子喊道:“赫奇帕奇!”

一個接着一個的名字被點到,一陣陣熱烈的掌聲在四個學院的長桌上間或響起,同時響起的還會有陣陣的歡呼聲。表現最熱情、激烈的當然是格蘭芬多,而拉文克勞的明顯要文雅許多,斯萊特林則只是微微笑着,輕輕鼓掌表示歡迎,赫奇帕奇除了響亮的掌聲,漲紅的臉頰,更多的則是有點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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